邙山

北邙山上列坟茔,万古千秋对洛城。
城中日夕歌钟起,山上唯闻松柏声。
沈佺期
沈佺期(约656 — 约715),字云卿,相州内黄(今安阳市内黄县)人,祖籍吴兴(今浙江湖州)。 唐代诗人。与宋之问齐名,称“ 沈宋 ”。
善属文,尤长七言之作。擢进士第。长安中,累迁通事舍人,预修《三教珠英》,转考功郎给事中。坐交张易之,流驩州。稍迁台州录事参军。神龙中,召见,拜起居郎,修文馆直学士,历中书舍人,太子少詹事。开元初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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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露晚珊珊。洛下湘中接佩环。急把一杯相劳苦,云端。只恐冰肌亦自寒。
二客共阑干。潋潋鲸波吸未干。待得月华移十丈,乘欢。更上层楼极处看。
黄鹤楼前,吹笛之时,先生朗吟。想剑光飞过,朝游南岳,墨篮放下,夜醉东邻。铛煮山川,粟藏世界,有明月清风知此音。呵呵笑,笑酿成白酒,散尽黄金。
知音。自有相寻。休踏破葫芦折断琴。唱白苹红蓼,庐山日暮,西风黄叶,渭水秋深。三入岳阳,再游湓浦,自一去优游直至今。桃源路,尽不妨来往,时共登临。
白扇挥残暑,青鞋踏嫩晴。
花床寻小隐,石鼎引长鸣。
纱帽有时去,酒壶惟意倾。
山僧痴与坐,闲却瘦弥明。

数卷清风迥出群,正如缥缈敬亭云。宣城古是诗人地,张氏才多奕世闻。

踰岭奇游苏玉局,登楼伤别杜司勋。通家独恨升堂阙,聊比中郎志郭君。

屈指朝廷士,谁能望素风。贤良方正举,父子弟兄同。

鄙谚黄金贵,愚儒白首穷。今看一战霸,信有万夫雄。

官秩南宫峻,天文右掖通。埙篪谐大雅,鸿鹄起层空。

帝予夸乡乐,民怀济物功。吴人真得虎,汉守去凭熊。

山势端临北,江流正直东。遥知子牟意,故在九城中。

平日恂恂号古人,三杯才饮乱天真。精神愦愦如痴梦,赢得时时病在身。

涧阿小筑雅堪称,门对春山绿几层。绝好午晴花气暖,鸟声唤客画楼凭。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叶叶东风吹客衣,昌安寺裹晚游时。
欹斜竹屋羲之宅,磨灭经幢率府碑。
佛化是谁留实相,鹅亡犹自见方池。
逢僧小作煎茶供,略问源流笑不知。

桃杏何曾羯鼓催,春风先后自吹开。为怜红影临清泚,不惜芒鞋得得来。

营翼日。
鸟殷宵。
凝冰泮。
玄蛰昭。

天宇清明淑气微,昔年曾约试春衣。傍花随柳无人识,弄月吟风只自归。

达士一生空好饮,老夫六十始知非。陶然不得从君乐,注目沧江白鸟飞。

海外孤忠泣鬼神,丹心为国竟忘身。大星遽陨年难假,天意偏摧社稷臣。

避焚于水涘,避溺于山隅。
此计未必然,忧患实多途。
前为荣贵引,后有贫贱驱。
所以达者心,止足不愿余。
仲蔚今何归,吾欲从之居。¤

猛虎伏空山,怒废千夫力。虎心如我知,日久亦可㥾。

吁嗟世人心,反覆安究极。对酒休忧白发新,看花且趁青春色。

鸴鸠斥鴳亦能乐,扶摇何必垂天翼。浒西夫子藐世人,胸中别有千斛春。

文章气凌汉太史,斜斗书轻王右军。飘风自北来,寄我双锦文。

邀我去游浒西曲,花前坐玩湋水纹。泥封未破桑落酒,锦瑟先招翡翠裙。

我亦平生爱歌舞,向来慷慨成虚语。千里命驾羞吕生,雪夜王猷谁复许。

白驹皎皎食君场,风流卢骆王与杨。栖息忽看夜月满,登眺不知春日长。

春日同游各尽兴,夜月多情还举觞。太平不饮果何待,顾乃真醉非徉狂。

君不见古来治老苦无药,坐见桑榆影闪烁。子有酒食当及时,何不鼓瑟日喜乐。

笑我田舍翁,未能游雀跃。不及诸君山水情,亦有草堂在西郭。

圣皇宗祀怀多福,恭谢回来看带花。柷敔笙镛齐合奏,举头更见日光华。

出山何如入山时,得则欢喜失则悲。
既非长往胡不归,有形虽远无形随。
同行之伴各有宜,故吾未辨今吾谁。
图中索骥徒尔为,骊黄牝牡神持机。
旁人不信微乎微,丹青咏歌还相知。
不诗与图形乃遗,诗之图之形非迷。
自赏未已复自嗤,欲言不言忽忘之。
五十二岁气日羸,今当与尔常别离,西风萧萧吹征衣。
岭上千峰秀,江边细草春。
今逢浣纱石,不见浣纱人。

解脱信传春已暮。星旌丹旐云中辂。夜来明月晓来风。魂断大河东。

从前心事无由说。飞絮漫天江水阔。兰摧玉折被人怜。异路隔重泉。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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