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升尚书出示岁除用韦苏州韵前后二篇及两郎属和粲然盈轴赏叹之馀有感于中亦辄次韵书山居一时事 其一

寒宵送徂岁,青灯照华发。天时自代谢,人事更治忽。

圣朝今中兴,正朔几书月。未作故乡归,又见新花发。

稚女巧娱予,剪綵妆风物。一釂婪尾觞,颓然百忧歇。

(1083—1142)高密人,徙居潍州北海,字叔厚,一字处厚。徽宗政和八年进士。自幼聪颖,十岁能为邑人作墓铭。调淄县主簿,为太学正,迁博士,摄给事中。高宗南渡,授中书舍人,知漳、明州。累除翰林学士。所撰诏命数百,文简意明。以宝文阁直学士知绍兴府,适金人入侵,督缮城郭,厉甲兵,用心劳苦。后退居台州。平生廉俭寡欲,潜心辞章,洞晓音律。有《北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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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阙彤云掩曙霞,东风吹雪舞山家。
琼章定少千人和,银树长芳六出花。
玉骨冰肌。为谁偏好,特地相宜。一段风流,广平休赋,和靖无诗。
绮窗睡起春迟。困无力、菱花笑窥。嚼蕊吹香,眉心贴处,鬓畔簪时。

鹂庚翻柳去,拾羽渍轻花。战战枝如压,无风势亦斜。

神兵一跃几千年,石底乖龙抱宝眠。尚有玉川怀寸铁,裁诗救月泪潺湲。

当筵问古月。谁向其间起宫阙。风马云车历历。见桂葆、乍迎娇如雪。

遥空闻说。说夜来、天袂凉绝。惊鸿起,素衣二八,舞罢老蟾泣。

飘忽。长风吹急。竟天上、人间了隔。仙声一半记得。

汉武秦皇,有路难觅。开元庆佳节。算合乐、图中应识。

尊前祝,千秋万岁,不须有离别。

若有人兮钟山之阳,纕蕙带兮荷为裳。抗芝橑兮植桂栋,张椒帷兮扈药房。

羌独往兮餐明霞,吸元精兮结若华。究无始兮憺大荒,思六合兮而为家。

忽骎骎其高骞兮,翕北驱而淩厉。斥丰隆而鞭列缺兮,造旬始而谒上帝。

豹纛熊轓,左右若驭。空兮倏雨,滃而焱卫。秉虬节而沛凤旌兮,吸嚊卉歙以容裔。

帝谓荃之芳馨兮,命高驼而授之辔。俨驰驱于大陆兮,骋过都之骅骝。

瞩圣哲之高轨兮,敢夷豫于林丘。世果值夫唐虞兮,遁不可兮巢由。

历已届夫姒姬兮,身若许兮傅周。俯青岳而揽朱陵兮,折寒门而烛玄洲。

四方上下以攸迈兮,望钟山而归游。左沧海而右武夷兮,又何不可以久留。

厌埃壒之纠纷兮,扬芒熛而不可止。纡壹郁而太息兮,驾鸿濛而迤靡。

划砰磕兮雷电,俄云谲而波诡。纷鼍鼓兮宵鸣,恍象轪兮晨征。

过崦嵫兮万里,下天门兮扬灵。荃何来兮翩而翔,天苍芒兮江日黄。

目眇眇兮愁予,恍四顾兮徬徨。邈钟山兮终古,寄遐思于失桑。

落日山川晚鼓休,西风楼阁远烟收。清谈亹亹忘尘役,醁酒深深战暮秋。

独恨去当亹草路,不能留见菊花浮。更惭健句酬衰唱,刻烛甘输第一筹。

自君之出矣,日日理乱丝。丝已织成绮,君归尚无期。

明星未高,繁霜已萧。
娟娟落月,犹挂茅屋。
我马遑遑,我车仆仆。
晨入缁林,坐阅梵牍。
字奇义奥,了不可读。
空元无象,奚事耳目。
简书期程,轩冕桎梏。
顾影自哂,未能免俗。
名教真乐,言语谷粟。
何时式微,知足不辱。

斜帆天际小。对萧萧荒陂,尚衔残照。断塔摇烟,战半林黄叶,似愁难扫。

几点轻沤,应笑我、尘栖茸帽。故垒西边,霜角吟秋,鬓丝催老。

知否萝阴孤啸。怕闭了哀弦,更添凄悄。旧约匆匆,问片云凉屿,甚时垂钓。

莫上层楼,人渐远、江南寒早。一寸相思难寄,征鸿又杳。

秋雨涨前溪,山行径转迷。谁言僧寺远,只在竹林西。

殿豁诸天迥,云含众岫低。玉峰间倚立,高处一留题。

长沙城西湘水流,客来城下系孤舟。
隔江几树残杨柳,留与啼乌伴白头。

东山空阔原野平,吴王养鸡筑高城。秋天饥鹗未饱食,侧翅下攫殊无情。

守城壮士心孔恶,旦夕窥兹捕鸡鹗。雕弓一展羽箭发,鹗也时从半空落。

山人学射艺渐精,遂使山无鹗鸟鸣。却思勾践侵吴日,何不令之射越兵。

丘壑性所耽,未尝弃拳勺。矧兹江海间,一石颇巉削。

隔宿啸游侣,凌尘理芒屩。舟行屡延望,先见惟赭阁。

既登必造颠,长江四回薄。梗断托一方,风沙年代作。

左瞰特无际,举手揖海若。远水流下天,余波喷为壑。

绿畴亦云广,晚田犹未获。孤城炊数家,阙状如舫泊。

降寻及山根,了见夕阳脚。古苔讵人绣,怪石倘天凿。

逐景至于晏,会心方命酌。寂寂无人知,秋英涧中落。

日来秋气满林塘,独坐閒庭过夕阳。飒飒西风鸣晚树,萧萧残叶落东墙。

闭门自喜红尘远,顾影偏宜白发长。谁有凌霜真节操,岁寒不使后凋伤。

相从偶到招提寺,独对西风忆羽人。
澹泊烟霞深处卧,百年衣钵此生身。

吁嗟乎,惨别离,迢迢后会殊难期。慈亲相送泪如绠,哀儿万里戍条支。

条支虽远君恩近。君儿首路心勿悲。谆谆母训犹在耳,未得生还弟先死。

玉门东望白云重,隔断音尘六千里。回思车马出城东,缟素征衣血泪红。

狱吏催行怒如虎,谁为隐籍悲途穷。嘉峪关前北风吼,惊沙扑面怪石走。

不辨东西天黑黄,雪压征裘大于手。相逢异地尽戎羌,毳帐连云客断肠。

喁喁不解作何语,意似怜我来殊乡。纵横虎爪留霜碛,疲马蹒跚宿戈壁。

荒烟冷月四无人,鬼哭狐嗥动心魄。滔滔岁月如惊波,泪痕渍透鲁阳戈。

生死吞声向前去,举头天外塞鸿过。塞鸿过,不寄乡书奈汝何。

楼中尽醉不停杯,冷透幽香雪里梅。薄影初移帘上月,东风几日送春来。

野阔林烟淡,沙晴石色斑。人家多傍水,城堞半衔山。

碑碣留前代,风云接古关。年丰农户喜,穗秉满田间。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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