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饮夷庚宗侯园

半亩为园大隐同,森森双柏静含风。投閒笑我非山简,爱客看君似孔融。

野菊寄瓶窥席上,鲜鱼入馔出湖东。相留更欲迟明月,行酒赋诗秋思雄。

苏升,字孺子,号紫舆。顺德人。明神宗万历四十四年(一六一六)进士,官新建知县。有《读易堂稿》。清温汝能《粤东诗海》卷四五有传,事又见清道光《广东通志》卷六九、卷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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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亭前悲暮秋,阳台路上雨初收。
应缘此处人多别,松竹萧萧也带愁。
文行蕴良图,声华挹大巫。抡才超粉署,驳议在黄枢。
自得环中辨,偏推席上儒。八音谐雅乐,六辔骋康衢。
密侍仝锵珮,雄才本弃繻.炉烟霏琐闼,宫漏滴铜壶。
旧友双鱼至,新文六义敷。断金挥丽藻,比玉咏生刍。
交辟尝推重,单辞忽受诬。风波疲贾谊,岐路泣杨朱。
溟涨前程险,炎荒旅梦孤。空悲鸢跕水,翻羡雁衔芦。
故国方迢递,羁愁自郁纡。远猷来象魏,霈泽过番禺。
尽室扁舟客,还家万里途。索居因仕宦,著论拟潜夫。
帆席来应驶,郊园半已芜。夕阳寻古径,凉吹动纤枯。
忆昔同驱传,忘怀或据梧。幕庭依古刹,缗税给中都。
瓜步经过惯,龙沙眺听殊。春山岚漠漠,秋渚露涂涂。
孰谓原思病,非关宁武愚。方看簪獬豸,俄叹絷騊駼.
芳讯风情在,佳期岁序徂。二贤欢最久,三益义非无。
柏悦心应尔,松寒志不渝。子将陪禁掖,亭伯限江湖。
交分终推毂,离忧莫向隅。分曹日相见,延首忆田苏。

茸茸剪熟丝,雨染燕脂晕。满树敛黄昏,槿花无此分。

山头霞彩发天光,初日曈昽射短冈。莫使吹箫寻古曲,直宜点额作新妆。

不禁风雨飞来急,颇觉园林减却香。花下凌波奏奇舞,腰支尺六笑垂杨。

江上雪,独立钓渔翁。箬笠但闻冰散响,蓑衣时振玉花空。图画若为工。
云水暮,归去远烟中。茅舍竹篱依小屿,缩鳊圆鲫入轻笼。欢笑有儿童。
黑云压山山欲颓,阿香推车震不开。
广寒宫中珠径雨,狂风倾下九天来。
高堂砰轰倒四壁,万瓦飞空如转石。
灯火青荧不敢明,世间谁有胆三尺。
年来蠢动敢争豪,鳅鳝起舞狐狸嗥。
一振天威百怪息,夜半云收北极高。
故人散尽独君存,风雨相逢海上村。
尊酒饮阑言不尽,更留余烛照黄昏。
春难度。池浮花,
墙拥絮。枕书睡,
树阴午。日长几何万尺许。
春难度。
江城卖药常将鹤,古寺看碑不下驴。

层轩新筑涧之濆,日射丹书草木薰。天末火流秋沆砀,冈头玉润晓絪缊。

清寒恍对晴山雪,散漫如瞻华岳云。不似滕王高阁上,珠帘捲雨又斜曛。

鸣鸠林外桑密,眠犊沙头草添。春水石桥红杏,夕阳茅屋青帘。

阊门柳枝短,君行不可缓。赠君不折杨柳枝,劝君饮此金屈卮。

丈夫将身誓许国,安用当歌伤别为。青丝络控黄金勒,游宦鄱阳山水国。

何处春风最忆君,琵琶洲上蘼芜碧。

条说空嗟萼绿华,俗尘难久驻仙车。
数声画角单于塞,一曲山香阿母家。
堕砌尚疑妆后粉,点衣犹认唾时花。
别来埋没春风面,几度虚窗欢月斜。
人录尚书事,家临御路傍。凿池通渭水,避暑借明光。
印绶妻封邑,轩车子拜郎。宠因宫掖里,势极必先亡。

客行秋江水,黄州见黄花。洄沿武昌岸,山城啼乱鸦。

伊昔西征违故乡,遥登黄鹤悲路长。我归一年滞吴越,值尔携家上汉阳。

此时相闻不相见,江鱼塞雁空怀羡。天末谁题锦字书,桃花洞锁沌阳县。

县外花飞催客还,绿萝芳草遍江湾。转眼三春棹初发,看君双桨到家山。

与我相从卧丘壑,纵饮高吟恣行乐。两醉春阳欢宴多,那知挥手仍离索。

汝作新词送我游,堪嗟来去尽江流。蒹葭弥岸凄凄思,览旧重寻黄鹤楼。

楼边回首风烟夕,隔岸台池迥千尺。只有晴川万古深,巴巫上下堪头白。

渡口连船夹浦沙,涢河回合汉河斜。佳人云端望不得,会难别易愁天涯。

旅店客眠残月早,长年一曲《沧浪》好。杯酒难留夏口城,片帆再渡巴陵道。

巴陵岸倚洞庭波,便入湘南吊汨罗。《怀沙》《鹏鸟》空词赋,满目烟涛奈若何。

岳州楼馆相思路,落日苍茫对云树。转见岷江接汉江,大别山头忆君住。

君住君归经几年,江波连郭复连天。轻飙欲借东流楫,一夜吹回及汝前。

弭节富春岸,江潮侵夜生。
扁舟人未寐,风动菰蒲声。
群物渐以息,客怀有余情。
开篷坐深夜,月在云间明。
远眺江水阔,仰视天河横。
念此复何极,旷然千古情。
恨阻心中侣,浊醪相与倾。

春王蓟北六街灯,雪里看花到处明。紫陌冠裳忙带月,禁城钟鼓彻吹笙。

鹓行仙仗堪谁侣,凤诏词坛许共盟。见说忧时勤顾问,草茆何以答弓旌。

闲琴开旅思,清夜有愁心。圆月正当户,微风犹在林。
苍茫孤亭上,历乱多秋音。言念待明发,东山幽意深。

逍遥堂上迥超然,五色云中迓列仙。几度芳华洲上望,玉箫吹彻洞中天。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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