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后四日庄副使斋头见菊花

迎年何事更争新,怪底真成海外春。花历三时如热客,蓂开五叶俨浮尘。

幽姿岂必誇颜色,艳景难教信隐沦。输与寒梅仍应候,孤芳不肯早呈身。

清浙江钱塘人,字贞吉,号九池。雍正元年进士。官至御史,曾巡视台湾。有《周易原始》、《读经小识》、《碧山楼古今文稿》、《柱下奏议》、《台湾府志》、《浣浦诗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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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风吹粉,柳影摇金。渐看春意入芳林。波明草嫩,据征鞍,晚烟沈。向野馆、愁绪怎禁。
过了烧灯,醉别院,阻同寻。琐窗还是冷瑶琴。灯花灺也,拥春寒,掩闲衾。念翠屏、应倚夜深。

灵辰不共劫灰沉,人日人情泥故林。黄口弄音娇语涩,绿窗停梵佛香深。

图花却喜同心蒂,学鸟应师共命禽。梦向南枝每西笑,与君行坐数沉吟。

莫怪精神都素淡,全谙千载松头。羽人幽意苦相投。殷勤争点写,展转动吟酬。
况有咸阳兄弟事,教人闻见忘忧。我生曾是眷仙标。一从挥洒后,相继未能休。

云司转阶例不卑,藩参臬副皆所宜。君今出守古僰国,过峡万里天之涯。

众为君忧君独喜,负利要自盘根施。我知作郡得专政,岂是唯唯因人为。

叙封况闻广九邑,其民既远杂以夷。凿牙穿耳固顽犷,抚之恩信当怀来。

诗书更欲变咮离,文翁之任非君谁。荔支初红五马到,江山亦为人增奇。

山谷老人有笋赋,读赋食笋君还知。苦而有味可喻大,历难作事惟其时。

湖阴旧雨记重来,小阁深明傍水开。螮蝀横空桥倒影,琉璃拍岸浪成堆。

胜游君复羹鱼婢,幽屏予方饭芋魁。遥想经行断堤曲,野花漂尽雪玫瑰。

昔溯荆溪澜,登歌南岳山。今见荆溪子,令我心飘然。

之子南岳秀,官卑五马后。南岳何必高?壁立有孤操。

午夜寒欺锦帐重,冻酣檐马不禁风。朝来积雪深三尺,喜兆今年百谷丰。

函谷关中富列侯,黄童亦僭上卿谋。此时园绮犹年少,甘隐商山到白头。

一柱中流亦壮哉,分明世上有蓬莱。
帘开庐阜层层出,船汎岷山滚滚来。
夜冷神龙蟠水府,天青仙佩下瑶台。
閒将玉管吹明月,勾引翩翩彩凤回。

石壁泻飞泉,长松间修竹。茫茫浦光净,遥岑翠如沐。

林扉静半掩,水槛萦六曲。送客出衡门,扁舟荡空绿。

归人归未得,天际复生阴。小雨湿官道,清砧伤客心。

萧肥兰蕙瘦,雀语凤鸾瘖。坐对荥阳老,空怀正始音。

历尽奇山到雍州,凤凰声出杜鹃收。中原霸业归前汉,上古王风属武周。

天险难依星北拱,地灵有恨水东流。潼关四扇堂堂在,为说兴亡欲白头。

湖村足栖止,两岁觉秋清。霜肃叶还绿,吟高鸟不惊。

竞心缘病息,衰发逐秋生。只愿亲身健,年荒亦太平。

小饮便成醉,人生握手难。莫言世路窄,但计酒肠宽。

各已颜苍老,时方晚薄寒。数枝篱菊在,相慰复相看。

夜梦到山居,回头千里馀。屡传归去信,不得寄来书。

小径应添笋,荒畦欠理蔬。客程频得雨,田里事何如。

邢茅虽旧锡,邸第是初荣。迹往伤遗事,恩深感直声。
云孙方庆袭,池馆忽春生。古甃开泉井,新禽绕画楹。
自然垂带砺,况复激忠贞。必使千年后,长书竹帛名。

病骨经秋未觉轻,几从乡梦数归程。可应金马门无路,似与蓬莱馆有情。

塞雁风高天色改,庭梧叶堕旅魂惊。一方留滞真堪笑,三见初弦海月生。

孟冬改旦晓天寒,叶落归根露远山。
不是见闻生灭法,当头莫作见闻看。

吾道贵日损,纪纲付有力。誓舍耕凿资,生以给信食。

岁晏民物耗,霜枯鹰隼击。寂士无丰姿,空田罄尘积。

小臧别我去,晚瓢先挂壁。饥寒并一身,舍下无遗迹。

穷达不异趣,死生共短息。硕友谅难舍,他山终易适。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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