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划花

山花红与绿,日暮颜色足。
无名我不识,有毒君莫触。
荆州掾,姓名不可考,徽宗宣和初为荆州僚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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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色对我马,林林路南山。
草根已变绿,冰雪尚满颜。
解镳苍烟脚,我栖就柴关。
乖时遭飘踬,岂免生事艰。
夙意待周孔,此士岂可还。
浊醪且斟酌,收心一瓶间。
箪瓢不失生涯在,诗酒何当习气除。
欲倩雕弧落新雁,足间寻觅子卿书。

彼美蜿蜒势若龙,挺然为瑞独称雄。云凝好色来相借,水润清辉更不同。

常带暝烟好振鬣,每乘宵雨恐凌空。故凭彩笔亲模写,融结功深未易穷。

碧空无处泊同云,晴入荒园鸟雀驯。
冰面小风池欲动,雪边浓日瓦如薰。
尘容俗状长为客,冷蕊疏枝又作春。
诗卷岂能生暖热,犯寒聊复恼比邻。
三春一半入群芳,朱朱白白竞天香。
人间无处著此景,付与长庚作肺肠。
长庚乘风无天宇,明窗万卷饱今古。
笔端著处皆春容,文墨林中三角虎。
只今声价高云烟,要辙故应岁九迁。
便当折槛追家世,与国同休亿万年。

侍坐楼中每泫然,弥天孤疢渺秋烟。犹闻大满围裟语,忽隔威音亿劫前。

莽荡横流真到海,凄迷残夜尚如年。北征今后从谁别,少主惭牵数世缘。

朔方圣人启中天,天府之国宅幽燕。
帝车回旋统幅员,南海北海无中边。
海陵餫饷至领颛,龙骧万斛谁开先。
神人手执鲸鲵鞭,朝发扶桑暮咸渊。
清明风生五两悬,不周风起人南还。
炮云不作飏不颠,神灯在天大珠圆。
帝曰开府其区堧,出台入省居才贤。
将军来自西子阗,高明大屋重翚骞。
十风五雨熟大田,天仓如泉积陈身。
武夫翼艘挟飞仙,天人交赞利万全。
漕臣奏功帝曰然,囷星煌煌千万年。

扁舟如叶桨如荑,过尽苏堤又白堤。山翠波澄浑一色,凭舷回首觉天低。

山中白云白于月,山中美人清且洁。一窝小小在云深,高卧白云如卧雪。

朝煮云为食,暮剪云为衣。美人不耒亦不机,长年饱暖无寒饥。

下视尘界如污渠。我愿山中人,暂舍山中窝,乘彼白云游上都。

相随红云捧帝座,手招天上青云徒。共为霖雨遍寰区,要见满眼黄云铺,要听满耳歌唐虞。

此时还山寻故吾,收敛神功寂如无。吁嗟白云之窝名不磨。

十方三世万如来,不犯梭头宝座开。单手元知不成拍,三台须要大家催。

诏书飞下紫微天,太傅仍兼将相权。入总夔龙陪帝舜,出为叔虎佐周宣。

西北旌旗腾杀龙,东南海岳静烽烟。功高带砺归朝日,圣主垂衣亿万年。

常将公道选诸生,不是鸳鸿不得名。天上宴回联步武,
禁中麻出满寰瀛。簪裾尽过前贤贵,门馆仍叨旧学荣。
看著凤池相继入,都堂那肯滞关营。

绿树浓阴气若秋,小亭閒坐对溪流。蝉声不管无人听,只向枝头叫不休。

风雨春如客,烟霞日似年。
莺歌把酒听,花落抱琴眠。
树暗藏书谷,香流洗药泉。
好怀无处说,谁与系江船。
日高深院无人,杨花扑帐春云暖。回文未就,停针不语,绣床倚遍。翠被笼香,绿鬟坠腻,伤春成怨。尽云山烟水,柔情一缕,又暗逐、金鞍远。鸾佩相逢甚处,似当年、刘郎仙苑。凭肩后约,画眉新巧,从来未惯。枕落钗声,帘开燕语,风流云散。甚依稀难记,人间天上,有缘重见。

光尧与寿皇,昔者屡游幸。缛川骑服鲜,藻野宫妆靓。

春池冰鉴开,笑对惊鸿影。不见两河閒,父老久延颈。

仰望鸾旂回,呼跸牟尼顶。

昏小脑搭重,路粗半节儿。
棠梨三角额,此等不须题。
朱冠衮背一何鲜,声厉情骄目悍然。
若道物情皆锡类,雉媒争似鸩媒贤。
何年清泉眼,几斛涵苍苔。
瓮盎日夜至,长满莫可涯。
天旱不知竭,众流起黄埃。
淘绠乾未定,能使沴气开。
庙祠失根柢,故老奠酒杯。
蚕民咒枣栗,千斤意徘徊。
儿童惯冷暖,预知春秋来。
临之鉴须眉,方鉴无煤炲。
窟穴若喉吭,我疑吐云雷。
何当鞭蜃螭,与国驱旱灾。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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