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贺郑常侍

山亦怀恩地,高禽尽下飞。吏穿霞片望,僧扫月棱归。
省拜墀烟近,林居玉漏微。曾令驻锡话,聊用慰攀依。
  李洞,字才江,人,诸王孙也。慕贾岛为诗,铸其像,事之如神。时人但诮其僻涩,而不能贵其奇峭,唯吴融称之。昭宗时不第,游蜀卒。诗三卷。 晚唐诗人李洞有一百七十余首诗歌(残句六句)流传至今,其中涉及蜀中的诗篇约有三十首,占其创作总量的六分之一,足见蜀中经历在其诗歌创作中占有的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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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陋病者居,蒿莱行径失。谁知簪绂贵,能问幽忧疾。
珂声未驻门,兰气先入室。沉疴不冠带,安得候蓬荜。
清扬去莫寻,离念顷来侵。雀栖高窗静,日出修桐阴。
枕上忆君子,悄悄唯苦心。
燕山如长蛇,千里限夷汉。
首衔西山麓,尾挂东海岸。
中开哆箕毕,末路牵一线。
却顾汝漠平,南来独飞雁。
居民异风气,自古习耕战。
上论召公奭,礼乐比姬旦。
次称望诸君,术略亚狐管。
子丹号无策,亦数游侠冠。
割弃何人斯,腥臊久不澣。
哀哉汉唐余,左衤任今已半。
玉帛非足云,子女罹蹈践。
区区用戎索,久尔縻郡县。
従来帝王师,要在侮亡乱,攻坚甚攻玉,乘瑕易冰泮。
中原但常治,敌势要自变。
会当挽天河,洗此生齿万。

画笔善状物,长于运丹青。丹青入巧思,万物无遁形。

诗画善状物,长于运丹诚。丹诚入秀句,万物无遁情。

诗者人之志,言者心之声。志因言以发,声因律而成。

多识于鸟兽,岂止毛与翎。多识于草木,岂止枝与茎。

不有风雅颂,何由知功名。不有赋比兴,何由知废兴。

观朝廷盛事,壮社稷威灵。有汤武缔构,无幽厉欹倾。

知得之艰难,肯失之骄矜。去巨蠹奸邪,进不世贤能。

择阴阳粹美,索天地精英。籍江山清润,揭日月光荣。

收之为民极,著之为国经。播之于金石,奏之于大庭。

感之以人心,告之以神明。人神之胥悦,此所谓和羹。

既有虞舜歌,岂无皋陶赓。既有仲尼删,岂无季札听。

必欲乐天下,舍诗安足凭。得吾之绪馀,自可致升平。

大厦资多士,抡材得豫章。清门推问望,早岁骋康庄。
作用方开物,声名久擅场。丹延分塞郡,宿昔领戎行。
始驭屏星乘,旋阴蔽茀棠。朝端瞻鹗立,关右仰鹰扬。
威令兼宁朔,英声重护羌。三军成父子,杂虏避封疆。
身执金吾贵,时遭宝运昌。雍容持汉槊,肃穆卫周堂。
排难知臣节,攻疑定国章。一言明大义,千载揖休光。
践职勋庸列,修躬志行彰。优游应慕陆,止足定师张。
中扆怀殊政,南州伫小康。仁为桂江雨,威是柏台霜。
謇谔言无隐,公忠祸不防。谴深辞紫禁,恩在副朱方。
切玉锋休淬,垂天翅罢翔。论文征贾马,述隐许求羊。
肘后看金碧,腰间笑水苍。诗题白羽扇,酒挈绿油囊。
旷达机何有,深沈器莫量。时应登古寺,佳趣在春冈。
止水平香砌,鲜云满石床。山情何寂乐,尘世自飞扬。
已遇炉峰社,还思缉蕙房。外心亲地主,内学事空王。
花会宜春浅,禅游喜夜凉。高明依月境,萧散蹑庭芳。
得道殊秦佚,隳名似楚狂。馀生于此足,不欲返韶阳。
悲风鸣叶秋宵冷,寒丝萦手泪残妆。
微烛窥人悉断肠,机翻云锦妙成章。

清溪绿树绕东西,处处逢诗不敢题。无赖雨能连甲子,最佳山直到苕溪。

江湖有债雨游老,世事无能白首低。肯为思家长再拜,孤舟半夜子规啼。

黄花作秋色,槁荚作秋声。
残春有秋意,奈此恻恻情。
乔木点新翠,古垅集飘英。
午风薰径草,麦浪摇新晴。
脂车逐胜士,访友来西垧。
苦汗泣瘦马,流尘污华缨。
冁然发孤笑,屡醉辄屡醒。
聊歌干旄篇,愧我未登瀛。
文盟无主江湖冷,诗社欠人风月闲。
老去盍为归隐计,却於何处买青山。

蔼蔼春云滋,岩溜滴泉乳。独留一泓碧,去作人间雨。

百岁三分一,初心谩慨然。空囊难避节,青镜不留年。

静阅无穷世,閒观已定天。履端思后日,四鼓未成眠。

惆怅当年使酒来,娼楼红粉夜相催。可怜明月三分在,不见琼花半朵开。

谁复醉翁堂下柳,更堪从事阁中梅。扬州一片青青草,谁信春来无雁回?

山斋寂寞腊初深,披衲朝朝闻梵音。
我已出家惟带发,君来连榻与同心。
天涯避地因多病,幻迹随缘即故林。
明月满庭残雪在,那堪孤棹返山阴。

江南六月时方旱,田中甲坼乾以□。赤日当空无寸云,四野农夫坐愁叹。

听松山人意奇特,腕底大有回天力。泼墨写作《雨蕉图》,满纸淋漓云墨色。

山童携图到茅舍,座客争看尽惊讶。入手如闻风雨声,开缄似见波涛泻。

吾闻古人画月但画云,渲染巧妙妙入神。今君画雨不著纸,雨声却在芭蕉里。

何须怀素手植千万株,却疑?川急雨直如矢。

卷图烈日忽遮藏,天半萋萋野云起。

荡桨谁家女,嬉游入浦深。
搴花怜并蒂,拾子爱同心。
回腕垂金钏,低鬟堕玉簪。
相期未相值,歌曲不成音。

步出城南闉,言寻无等院。迤逦背街术,崥崹面江岸。

茅茨乱垝垣,竹柏隐颓殿。寂寂槁木居,翳翳荒草蔓。

凄凄拂寒飔,怅怅吊迁宦。陟径缅游躅,摩碣企遗翰。

想见轩中客,摛华一何灿。载笔事徒勤,垂翅迹已远。

鸮鸾不共栖,湿渭竟谁判。获戾在蛾眉,古今有同叹。

妙在转处,密在汝边。
绘予面目,正中乖偏。
踏翻却谢郎船。不拨万象,
火冷灰寒。我有丰子分,
谁道不完全。十分狼藉难收拾,
微风吹动碧琅玕。
疑君魂梦在清都。

小圃茅斋曲径通,参天老树郁青葱。地高不怕秋来雨,暑极偏饶午后风。

海外云山新画卷,窗间花草旧诗筒。莫愁纸尽无挥洒,才种芭蕉绿满丛。

从来那惯愁滋味。腰正瘦,心将碎。乌云才绾,菱花慵对,掩著琐窗寻睡。

敲朱户、檐马声凄,战金风、井梧叶坠。

不分芙蓉沉醉。笑海棠、露浓红退。满怀情绪,倚阑无语,兀自偷垂香泪。

总知是、秋梦无端,没来由、把人憔悴。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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