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

繁华一夜雨,寂寞满川萍。
暖气归杨柳,春声乱乳莺。
玉门千里恨,锦字去年情。
镜里双蓬鬓,应添雪数茎。
(?—1541) 明苏州府吴县人,字九逵,以居洞庭西山,称林屋山人,又称左虚子。乡试十四次皆落第,由国子生授南京翰林孔目。好古文,师法先秦、两汉,自视甚高,所作洞庭诸记,欲与柳宗元争胜。有《林屋集》、《南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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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足始涉南方,邸舍稀疏驿路长。
尚隔三州才岭峰,更行几日是潇湘。
家人转苦三秋热,舆从常催趁晓凉。
识破浮生等羁旅,强加餐饭莫悲伤。
电转双旌雨结愁,水流行色过芳洲。
賸风残月谁交取,别酒离歌且驻留。
千里溪山记诗伯,一年莺燕识遨头。
朝天不作含香伴,为想林间春意幽。
黄花如故人,别久喜复面。
浇泥一杯酒,安用较深浅。
清霜开浮云,黄落信风卷。
岩岩幽素姿,秋来不多见。
一种岁前春,谁辨额黄腮白。风意只吟群木,与此花修别。
此花佳处似佳人,高情带诗格。君与岁寒相许,有芳心难结。
林庐烟不起,城郭岁将穷。
云日明松雪,溪山进冕风。
人行图画里,鸟度醉吟中。
不尽山阴兴,天留忆戴公。

衮衮香毬次第开,结根幽独谢纷埃。芳蓉妒入鸳鸯社,异馥清传锦绣堆。

睡里魂交非自衍,醒时心赏可无猜。品题盍在春林石,不是花王喜后来。

沧洲误是真,萋萋忽盈视。便有春渚情,褰裳掇芳芷。
飒然风至草不动,始悟丹青得如此。丹青变化不可寻,
翻空作有移人心。犹言雨色斜拂座,乍似水凉来入襟。
沧洲说近三湘口,谁知卷得在君手。披图拥褐临水时,
翛然不异沧洲叟。
未须绝迹便餐霞,且饮当朝谏议茶。
法水有缘随远浪,污泥无计染莲花。
千篇信笔初无语,万里浮螺触处家。
已悟色空元不两,夔蚿何用更怜蛇。

可怜荒宇在,于焉恣游赏。古砌伏野草,唯馀圣贤像。

巨碣指高树,御墨浮天上。昔人馀在斯,悠然引遐想。

曙入鸟初散,道寒露犹瀁。回睇高山岑,翻然策筇杖。

杳杳烟波隔千里,白蘋香散东风起。
日落汀洲一望时,愁情不断如春水。

楼台百尺俯崚嶒,极目清风快一登。海外清波擎石柱,天边瑞彩起飞鹏。

凭高自喜尘情减,敲句何妨酒兴增。不是贤侯轮奂美,斗奎何日照疏棂。

芳林晔兮发朱荣,时既晚兮随风零。随风零兮返无期,安得阳华遗所思。

翩若圭屑,晰如瑶粒。

客航收浦月黄昏,野店无灯欲闭门。
倒出岸沙枫半死,系舟犹有去年痕。

千里江湖渺归兴,须臾风雨滞还期。山林燕雀啁啾里,舟楫鱼龙出没时。

泊岸行吟长叹息,倚闾颙望更惊疑。此时无酒消诗渴,遥指云林买荔枝。

少壮舍我去,回忆如隔生。古人皆百年,安取多余赢。

此刻未即草木腐,此刻足与日月争。日日日有明,月月月有盈。

数之已山积,览之无寸程。人生如此便了却,而何不可齐殇彭。

故人远相问,珍贶非瑶琼。迟迟久未报,何以慰其情。

生前之日操之己者且无据,死后之日听诸人者将安凭。

山蹊屈曲石玲珑,今古游人兴不穷。
一一圆明人不识,却寻石□任中通。

化人宫殿倚巍城,独立凭高眼倍明。僧设番茶浇磊磈,童烧山叶煮清泠。

人间白马何年返,天上金鸡半夜鸣。南望凤台应咫尺,朝阳还听舜韶声。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带甲满天地,胡为君远行!

亲朋尽一哭,鞍马去孤城。

草木岁月晚,关河霜雪清。

别离已昨日,因见古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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