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承文焕黄山醉归诗韵

黄山之南江水西,麦秋天气野阴低。隔溪雨过天花落,绕屋云归伴鹤栖。

涤荡新愁须浊酒,扶持残醉有枯藜。寄来妙句能相忆,那得樽前手共携。

许恕(公元?年至一三七四年)字如心,江阴人。生年不详,卒于明太祖洪武七年。至正中,荐授澄江书院山长,旋弃去。会天下已乱,乃遁迹卖药于海上,与山僧野人为侣。善自晦匿,罕相识者,故征召不之及。恕著有《北郭集》六卷,补遗一卷,(均《四库总目》)他的诗意沉郁,而音节高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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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子弥天秀,将军武库才。横行塞北尽,独步汉南来。
贝叶传金口,山楼作赋开。因君振嘉藻,江楚气雄哉。
  杨朱之弟曰布,衣素衣而出。天雨,解素衣,衣缁衣而返。其狗不知,迎而吠之。杨布怒,将扑之。杨朱曰:“子无扑矣,子亦犹是也。向者使汝狗白而往黑而来,岂能无怪哉?”
君如有意耽田里,予亦无机向艺能。
心迹所便唯是直,人间闻道最先憎。
皇家卜年过周历,变故未必非天仁。
东南鬼火成何事,终待胡锋作争臣。
黄黄真是小巫娥,买恐千金价不多。
别母语娇空有泪,对人声颤未成歌。
产从南国胜桃李,携去东山隐薜萝。
滁上老郎无妓女,草玄读易拟如何。
平日几经过,重到更留连。黄尘乌帽,觉来眼界忽醒然。坐见如云秋稼,莫问鸡虫得失,鸿鹄下翩翩。四海九州大,何地著飞仙。
吸湖光,吞蟾影,倚天圆。胸中万顷空旷,清夜炯无眠。要识世间闲处,自有尊前深趣,且唱钓鱼船。调鼎他年事,妙手看烹鲜。

一枝插向钗头见,千树开时雪里看。惭愧道人三昧手,尽将春色寄豪端。

叶榆巨浸环三岛,益部雄都控百蛮。神禹导河双洱水,武侯征路七星关。

董生祠畔子云亭,涧雨岩虹望独扃。门外晓寒萦带草,林端秋散照书萤。

长留直道扶千载,自见遗文表六经。今日似君还肯构,应知家学本趋庭。

紫夹春衣可曾絮?丝竹西州可曾去?秋水微波木末亭,秋
花半菊吴陵署。
从官迫郁有三年,似汝骄奢留几处?邀欢托宿故言寒,罢
酒更衣几愁曙。
新林小妇寄书来,一种风流许君据。
朝落铅华妾自知,夜拂兰帱君不御。
梅生开书欲长跪,托道留连在山水。
即知游子几曾游,自说美人讵知美。
先时拾翠凌阳池,忆汝吹笙出桃李。
天涯此日龙使君,世上何人沈太史。
已觉丛残姜令非,空惊绰约梅生是。
津途变化裁十年,光响消浮只千里。
潮水长看三往还,交态今谁一生死。
何况青眉并皓齿,美酒销忧只如此。

尝闻皮陆句,未睹心先降。于今烦鬼工,徙置排金釭。

蕙帐拥猿鹤,石磴来旌幢。月明风亦静,篆烟浮四窗。

当初学道,望脱尘缘累。迤逦渐生魔,是时间、些儿凝滞。君还识破,慎守勿因循,心决裂,志精专,别有清凉味。
羊儿牧处,收管休疏失。稍欲走东西,在主人、调伏断制。山间林下,早早趁归期,天欲暮,日将沈,关锁牢封闭。

报国生平矢效忠,毛锥一掷便从戎。世无俞、戚谁筹策,贼是孙、卢易建功。

壮志欲除俞虎害,近灾莫谓马牛风。海门潮急欃枪闪,剑气冲霄已化虹。

龙江阅视水军营,十万貔貅画鹢轻。鸟阵云盘秋宇净,鲸波风定早潮平。

三山遥接旌旗动,五夜初严鼓角声。野色渐分天欲曙,扶桑东望紫霞横。

古树层云巽水干,此溪还藉此根盘。沧桑静久观时变,水木资深见菌蟠。

丰茂信知春不老,幽深谁道岁能寒。携樽我有山阴兴,潮涨扁舟正泊阑。

琳宫寥阒子声频,树影初圆局几新。门外茫茫名利海,可怜柯烂竟无人。

蘅芜梦冷,桃叶歌残,帘前犹唤鹦鹉。莫道多情,憔悴东风无主。

青春几多怨抑,写鸾弦,一声声苦。吟不得,正黄昏后也,满庭微雨。

早是凋红损翠,更休检、生绡海棠遗谱。零落秋花,试与问花无语。

当时翠楼瘦影,化纤云、沈沈遥浦。剩碧藕,绾情丝、千缕万缕。

炎天时偶出,四顾欲跻攀。
片雨来南浦,残云过别山。
秋萌苗叶上,春寄藉花间。
更羡沙头鸟,知几分外閒。

碧云数亩湘江曲,谁种江干万枝玉。枝枝散影落晴波,波光掩映林光绿。

有时飒飒来清风,不比金谷飘春红。翠凤辞巢鸣舜日,苍虬捲雾腾遥空。

岩岩巨石苔花紫,砥柱中流俨如许。障断红尘半点无,六月坐来不知暑。

远峰天际青螺浮,蒋径嶰谷轻烟收。山中定有脱俗者,可似当年王子猷。

子猷一去今千载,此君清致依然在。冰霜万壑岁寒时,劲节虚心终不改。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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