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夜

暗里年光此黑头,落花无计水东流。谁将多事分年岁,添得今宵一倍愁。

谢铎(1435年~1510年),明朝时太平县桃溪(今温岭市大溪镇)人,明藏书家、文学家。字鸣治,号方石,祖籍黄岩。天顺八年(1464年)进士,入翰林院为庶吉士,次年授编修。成化三年(1467),谢铎参加编修《英宗实录》,后升侍讲。弘治三年(1490)提升为南京国子祭酒。次年辞官回乡,家居十年,先后有数十人举荐。明孝宗命吏部遣人员至其家,起用为礼部右侍郎兼国子祭酒。谢铎72岁告老还乡。谢铎博通经史,文学造诣极深。死后赠“礼部尚书”,谥文肃。
  猜你喜欢

棋声何处起,满院寂无哗。门闭鸡鸣午,庭空蝶绕花。

静中时落子,高处欲惊鸦。枸杞篱根吠,棠梨屋角斜。

客迷柯下路,人在橘中家。此乐商山似,休争着数差。

织素休寻往恨,攀条幸有前缘。隔河彼此事经年。且说蓬莱清浅。
障面重新团扇,倾鬟再整花钿。歌云舞雪画堂前。长共阿郎相见。

迎归乌鹊竟传声,摆落埃尘襟宇清。薪桂岂容留帝阙,幕莲且得近乡城。

眼边触处梅争破,陌上分行柳向荣。如约速来春可探,肩舆须去静中行。

素幅工传长者真,龙眠端恐是前身。只留散带经行影,不貌供斋两玉人。

缥缈千层外,萦纡一径通。
飞甍明落日,巨栋挂斜虹。
赏眺资公退,招邀得调同。
九天开浩荡,万象入牢笼。
水色连暗碧,云容借晚空。
清乘庾公兴,快挹楚王风。
弁侧金罍倒,楼昏画角终。
明朝车马客,陟觉厌尘红。

东山朝日澹冥濛,一片云生万叠中。宿雨未苏焦卷尽,又烦箕井唤雷公。

二字亲闻十九冬,向来已愧缓无功。从今何以验勤怠,不出此心生熟中。

野日荒荒上窈峦,山风飒飒下奔湍。清深共入幽人眼,冷煖何须别样看。

一年同往夹城中,小圃高斋幸见容。
吟尽物题春唱和,讲穷人事夜过从。
寻芳待去物前约,访古邀回道上逢。
别后西楼不堪倚,满川林木暮云重。
我来牛渚,聊登眺、客里襟怀如豁。谁著危亭当此处,占断古今愁绝。江势鲸奔,山形虎踞,天险非人设。向来舟舰,曾扫百万胡羯。
追念照水然犀,男儿当似此,英碓豪杰。岁月匆匆留不住,鬓已星星堪镊。云暗江天,烟昏淮地,是断魂时节。栏干捶碎,酒狂忠愤俱发。

肤翁家近匏翁家,二老风流世并誇。归已一人今白发,门无五柳自黄花。

山林日月一诗社,霄汉星辰远钓槎。莫谓草玄终寂寞,还来旧雨有侯芭。

江皋楼观前朝寺,秋色入秦淮。
败垣芳草,空廊落叶,深砌苍苔。
远人南去,夕阳西下,江水东来。
木兰花在,山僧试问,知为谁开?

贫病相兼气未舒,田园虽少乐耕锄。为儒已入他州籍,垂老频收故国书。

夜雨湖山人去后,春风门巷燕来初。潘生喜遂閒居志,阮籍从教礼法疏。

金木有饥饟,所荷均皇仁。常平盛朝事,水旱膏无屯。

吾生值乱世,此义安复陈。行麋遵月令,烂额愧徙薪。

有司仅倡募,中怀实苦辛。独饱视众饥,未忍越与秦。

黾勉告同志,蒙耻亦救民。岂无西江波,斗水涸辙鳞。

捐家散百万,惜哉无义人。岂繄无义人,邑小人实贫。

独在西峰末,怜君和气多。劳生同朽索,急景似倾波。
禅者行担锡,樵师语隔坡。旱□生赤藓,古木架青萝。
石涧新蝉脱,茅檐旧燕窠。篇章蒙见许,松月好相过。
思苦通真理,吟清合大和。□□□□□,风起送渔歌。
玉骨绝纤尘,前身清净身。
无花能伯仲,得雪愈精神。
冷淡溪桥晓,殷勤江路春。
寒郊瘦岛外,同气更何人。

曲江新涨黄梅雨,雨里客船江上来。对酒肯辞今夕醉,有怀能向几人开。

歌传皓齿香生席,舞按纤腰月满台。纵是金吾严禁夜,也须容我更迟回。

行不得也哥哥。豺狼当道荆棘多。世路艰难唤奈何。

何用巴渝舞,何用巴渝歌。叼斗声声动碧波。此身纵跨千金骡。

怎奈前途雨滂沱。行不得也哥哥。

野航镫火照人行,辗转篷窗梦不成。春水有声风信恶,夜潮无力月弦平。

烟横周浦孤村晚,浪扑龙华十里晴。两岸梨花双桨雨,从新句起别离情。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