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园落成自题 艳香馆

一院凉阴满,延缘碧藓肥。梨云春不落,花雨梦横飞。

冷艳全欺雪,天香乍染衣。模糊晚来月,强半在书帏。

那逊兰保,博尔济吉特氏,字莲友,蒙古旗人,自署喀尔喀部落女史。宗室副都御史恒恩室,祭酒盛昱母。有《芸香馆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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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此安能为有无,曹会岂可当大都。弹丸脱手盘走珠,句然如此今谁如。

闲中一觉日高眠。都没利□□。黑甜自来无比,百计总输先。
花转影,篆凝烟。意悠然。华胥何处,蝶化逍遥,此意谁传。
紫琼飞清都,翠云护绛阙。
不见有星辰,俯视但日月。
下世二千年,不敢向人说。
吾已成金丹,留下飞仙诀。
秋堂补被有馀清,骤喜秋光泼眼明。
帘外月华筛碎玉,床头萤火当长檠。
直嫌唧唧秋虫响,且听琅琅弦诵声。
善教尚烦留滞席,朝恩未许便归更。
造朝敢不戒期程,黾鼓明朝又趣行。
好趁雪晴同访古,东屯诗老旧知名。

日下孤城生夕烟,相逢只说败师年。寨门昼闭青山上,戍角寒吹白汉前。

寇至不知昼岭隘,兵来能得几家全。居人尚想黔中将,统领三军独晏然。

话离索。相逢又是,江天雁影寥廊。近来偏忆著,并马去程,茅店山郭。

情怀最恶。向旧日、淮南栖托。看尽人间迎送,似官道柳垂垂,任西风梳掠。

休莫。琴移别调,尘销古怨,此意真如疟。梦归烟漠漠。

题扇书裙,三年前约。吴船乍泊。早问取、疏梅池阁。

为怕寒香瘦削。想翻笑、我归迟,延春酌。

秘箧大开千古到,雪图小挂满堂寒。墨浓员峤峰孤起,枕冷燕山玉一团。

圆扇古人蝉雀意,清风四海弟兄欢。闭关不谢勤来客,畏暑非缘懒作官。

凫胫欲长宁可益,蜩枝求足已能胖。有时惊觉神瀵梦,北里新声舞翠鸾。

初阳改岁运,积雨晨将疏。
微和兆春育,云物薄向舒。
清濑散幽汀,佳禽语荆芜。
飘梅藉苔径,丛竹横交疏。
池萍敛稚绿,密藻含清漪。
玩理足自悦,物情岂无余。
年更愧齿长,钝学终焉如。
向晦惟慎独,绅言良足书。

酒馆湖船尽有名,玉杯时得肆闲情。至今人说张员外,不是看花不出城。

霜风切戾撼疏扉,老病支离掩弊衣。
不久形容随日变,无多亲友逐年稀。
池当北向冰容厚,炉到寒深火气微。
操瑟齐王门下客,两年梅发未曾归。

岁晏苦风雪,旷野寒峥嵘。湿薪烧枯棘,距刺相拿撑。

浓烟久伊郁,微焰方晶荧。津津膏乳涨,中有蚯蚓鸣。

蓬蒿掇快炬,倏作飞灰轻。馀暖未及惬,睫泪先已盈。

幸有邻家酒,时浇肌粟平。

古木苍然几岁周,摩空老干荫溪流。
举头未见征帆下,来向清阴系小舟。

芳草正萋萋,垂杨丝不齐。青山如送客,直过雁门西。

驴背寻诗味饱谙,拟将行李一囊担。驰名已觉输中驷,赠别偏劳释左骖。

备位八驺君可致,起家五马我何堪。鞭丝遥指青州路,覂驾毋贻旧友惭。

偶随泉声行,还逐泉声止。泉声近不鸣,清流石齿齿。

孤亭俯层巅,满阶红叶委。万籁动笙竽,岚光生涧底。

秋气入夕佳,微凉耽徙倚。蓬瀛想金仙,薜荔吊山鬼。

此地昔流觞,高会拟曲水。我来悄无人,空山落松子。

望远资无穷,念往情何已。兀兀碧槛前,坐看溪云起。

荒荒落日戍楼西,风卷平沙鸟乱啼。陇麦趁晴将作饵,林花过雨半成泥。

苦无仙句留鸿爪,欲逐豪家试马蹄。今日不须劳锁钥,北门城外草萋萋。

当时群枉误朝廷,血染长安草木腥。
四罪不诛三宅去,依前肝脑是生灵。

昔贤能负米,而我独离亲。况对孤篷雨,因怜万里身。

天低鸿雁远,江冷菊花新。自叹羁栖者,年年此问津。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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