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赴江左早发长清行二百里宿宁阳简同行阿广庭农部 其二

霜月云收影,寒镫旅况幽。终朝三过郡,小别五经秋。

身世云何住,驰驱任所投。恩深各努力,且喜暂同舟。

(1714—1755)清满洲镶蓝旗人,字休如,号虚亭,西林觉罗氏,鄂尔泰长子。雍正十一年进士。充军机处章京。乾隆间历编修、兵部侍郎、河南巡抚、两江总督。授参赞大臣,从征伊犁。会阿睦尔撒纳叛,力战不支,自尽,谥刚烈。工诗,有《鄂虚亭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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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殿谈余著赐衣,椰帆却返旧禅扉。贝多纸上经文动,
如意瓶中佛爪飞。飓母影边纸戒宿,波神宫里受斋归。
家山到日将何入,白象新秋十二围。

梦想天平紫府开,却嗟匏系在铜台。山灵有意憎尘俗,不许寻芳暂到来。

黄茅连雾雨,此地久荒凉。
月出嵎夷迩,江通渤澥长。
改官非谪宦,到邑是还乡。
海上遥闻说,归人已裹粮。
山人送我山田米,粒粒如霜新可喜。
雨春风播落红芒,照眼明珠绝糠粃。
饥肠欲食未敢炊,未及秋尝羞祖祢。
忆我春来岁方旱,焦穗萎苗将槁矣。
不意兹晨见精凿,此宝更将何物比。
终岁勤劳农可念,不耕而食余堪耻。
归买淞江雪色鲈,持向高堂奉甘旨。
润资宿麦两歧秀,寒勒新花几信风。

尺幅波涛万里思,坳堂杯水即天池。凭君开只摩醯眼,看到扶桑日出时。

多少庭台堕劫灰,胜游踪迹几残碑。风流人物今谁在,水绿山青似旧时。

营躯手段。这饥寒未免,上街须当唱唤。提个清,了了惺惺铁罐。觅残馀,声声叫,道摄乱。极承贵府人悯叹。唯愿诸公,心怀常照管。选甚冷吃,将来腹中煎*。炼重阳,方堪看,害风汉。

山深多悲风,日莫愁我心。玄云降寒雨,松柏自哀吟。

人生百年后,奄然閟重阴。念此每不乐,天路何由寻。

仙人偓佺辈,消摇在青岑。奈何不尔思,委命重黄金。

自尔归仙后,经秋又过春。白云寻不得,紫府去无因。
此地空明月,何山伴羽人。终期华表上,重见令威身。
岁正朱明,礼布玄制。惟乐能感,与神合契。
阴雾离披,灵驭摇裔。膏泽之庆,期于稔岁。
面作天地玄,鼻有雁门紫。既无左达承,何劳罔谈彼。

天资忠义恶嚣华,贵不骄矜富不奢。忧国焦心谁别马,爱人忘己特埋蛇。

封潘名易夷齐比,相楚功难禹稷加。寂寂阴灵何所在,庙门空掩夕阳斜。

三生同听寺楼钟,紧峭芒鞋任所从。
莫向华亭觅船子,赵州桥下有青龙。

墨绶垂青丝,铜符宠郎秩。驾言谢班行,出领沧海邑。

脉脉辞亲知,依依去乡国。浙行共千里,已在东南僻。

地远形势殊,年贫正艰食。自顾书生愚,畴堪付休戚。

流移已怀惭,征敛况余职。平生跌宕怀,雅志山水适。

及此东嘉游,清真信灵域。岂无康乐情,坐有民社责。

敛板事承迎,钩稽困文籍。拂意不能归,自惭陶彭泽。

潭潭相府开日边,瑞光错落胜非烟。
珊鞭皂帽千骑联,袖中各有崧高篇。
惟公妙年少比肩,笔底词藻争春妍。
千佛经上名高悬,层霄未许孤鸿鶱。
牛刀稍奏惊九天,召对紫殿席为前。
舌本治道如涌泉,重瞳屡瞩眷予偏。
駸駸台省难淹延,径跻政府持论坚。
彼奸不容外蕃宣,寺人炎炎国柄专。
力尝抗之甘下迁,吾道不行乃命邅。
岂能俯首学阿谝,青云斜飞二十年。
皇家累圣宝籙传,太平推在商周先。
金人穹帐邻幽燕,觇我弛备纷振鞭。
长驱近甸罗戈鋋,赤子枕藉吁可怜。
肉食者鄙议拘挛,金帛宝玩平山巅。
併割三镇充垂涎,县官聪明新位乾。
搜举真相穷八埏,公镇北门惠化沿。
左右国人皆曰贤,赐环归来胡不遄。
父老泣把衣裙牵,白麻疏诏光台躔。
挈提宇宙归陶甄,西北两路尚控弦。
虽有盟好数弃捐,民贫到骨瘼未痊。
宿弊如毛费除蠲,仁祖良规人所便。
熙丰法误今判然,斡旋鸿钧须至权。
规规小手徒自缠,昔欲裕民反招愆。
兹其时矣盍勉旃,无使治行专颍川。
上天有意扶危颠,俾公之寿自绵绵,
不须辟谷学神仙。

解嘲谁计腹便便,自爱巾瓶结净缘。入世无心同叔宝,故人耽读有盈川。

烛奴寂寂东西屋,月子湾湾上下弦。憔悴天涯乌帽客,晚芦寒荻北来船。

百尺高眠四海空,沧溟文坫夙称雄。生平娄水埙篪应,死耐虞山玉石攻。

盛世才华容傲睨,达人官爵谢牢笼。清严标格依稀在,华鹊苍寒落水中。

少出无乃癖,因之不觉非。
纷华归世界,天地散春晖。
飞翠胶莺坐,游丝系燕归。
杨朱歧路际,南北易沾衣。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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