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亲传底事颂

亲伸端的向君言,莫比流沙少室传。

昨夜雁回双岭后,谢家人立月明前。

释义青(一○三二~一○八三),俗姓李,齐地人。青原下十世。七岁去妙相寺出家,十五试《法华经》,得度为大僧。入洛听《华严》五年,弃去。游至浮山,从圆鉴远禅师悟旨,得续太阳正脉。初住白云山海会寺,后移住投子山。神宗元丰六年卒,年五十二。有《空谷集》。事见《禅林僧宝传》卷一七。 释义青诗,据日本弘教书院刊《大藏经》所收《林泉老人评唱投子青和尚颂古空谷集》为底,原书为六卷。另辑得《五位颂》一首,附于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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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屧秋风见蕣华,疏篱灼灼绕田家。朝开暮落君休笑,纵使多时终委沙。

遍数故交亲,何人得六旬。今年已入手,馀事岂关身。
老自无多兴,春应不拣人。陶窗与弘阁,风景一时新。
灌花移石不辞勤,苔润流泉雨后新。
一坞绿杨鸡犬静,老来欣作太平人。

秋阴不成雨,黯黯望空津。枫落初寒水,帆行失意人。

山林违远性,书筴逐羁身。安得将尊酒,相邀慰此辰。

犬吠声来出隼人,大家角牴样翻新。数他竿木逢场戏,几个翩翩善舞身?

长日熏风春欲回,啼莺鸣鴃乱相催。不嫌柳絮都飞尽,惜许酴醾取次开。

事业贵不苟,声名难预期。功非宜食肉,道岂忘羹藜。

政恐仪无舌,那论纬有髭。汉庭今用少,览镜独何为。

瑞草如梅早占春,谁将龙凤付仙人。
烹来盏内花犹白,浇出胸中不语尘。
长忆西湖。尽日凭阑楼上望:三三两两钓鱼舟,岛屿正清秋。
笛声依约芦花里,白鸟成行忽惊起。别来闲整钓鱼竿,思入水云寒。
清风店南逢父老,告我己巳年间事。
店北犹存古战场,遗镞尚带勤王字。
忆昔蒙尘犹惨怛,反覆势如风雨至。
紫荆关头昼吹角,杀气军声满幽朔。
胡儿饮马彰义门,烽火夜照燕山云。
内有于尚书,外有石将军。
石家官军若雷电,天清野旷来酣战。
朝廷既失紫荆关,吾民岂保清风店。
牵爷负子无处逃,哭声震天风怒号。
儿女床头伏鼓角,野人屋上看旌旄。
将军此时挺戈出,杀敌不异草与蒿。
追北归来血洗刀,白日不动苍天高。
万里烟尘一剑扫,父子英雄古来少。
单于痛哭倒马关,羯奴半死飞狐道。
处处欢声噪鼓旗,家家牛酒犒王师。
休夸汉室嫖姚将,岂说唐家郭子仪。
沉吟此事六十春,此地经过泪满巾。
黄云落日古骨白,沙砾惨淡愁行人。
行人来折战场柳,下马坐望居庸口。
却忆千官迎驾初,千乘万骑下皇都;
乾坤得见中兴主,日月重开载造图。
枭雄不数云台士,杨石齐名天下无!
呜呼杨石今已无,安得再生此辈西备胡。

我梦石湖堂上书,烟云鸥鸟不关渠。奥篇隐帙诚难了,辞愿一鸱开锁鱼。

冰雪杨云史,风流世绝伦。歌诗传海内,肝胆得天真。

一座呼才子,前身是美人。有妻似红萼,应忆竹西春。

有开元佑相,世世出英才。
坚正由天得,高明自学来。
清忠通圣鉴,雅望应公台。
渭上明星落,山山草木哀。
高台高高画角雄,五更初发寒城中。寒城北临大河水,
淇门贼烽隔岸是。长风送过黎阳川,我军气雄贼心死。
羁人此夜寐不成,万里边情枕上生。乍似陇头戍,
寒泉幽咽流不住;又如巴江头,啼猿带雨断续愁。
忽忆嫖姚北征伐,空山宿兵寒对月。一声老将起,
三奏行人发;冀马为之嘶,朔云为之结。
二十年来天下兵,到处不曾无此声。洛阳陌,长安路。
角声朝朝兼暮暮,平居闻之尚难度。何况天山征戍儿,
云中下营雪里吹。

清如增江水,白如白石山。羡尔清白人,栖迟山水门。

至清不可淆,至白不可淫。传子复传孙,一心如一辙。

山同今古色,水同今古流。载阅清白卷,山水两悠悠。

洞府深沉别有天,石门相贯碧孱颜。凿开混沌千年窍,坼破蓬莱一朵山。

日玩嵌空僧不厌,时探幽怪客忘还。若教元子当初到,肯使朝阳播世间。

鸦瓴般水鬓似刀裁,
小颗颗芙蓉花额儿窄。
待不梳妆怕娘左猜。
不免插金钗,
一半儿蓬松一半儿歪。
亹亹孙吴略,人人卫霍才。
只能壁门里,目送虏群回。
画戟门前车马稀,东市洒血沾朝衣。
双眸只辨斗间气,中台转盼无光辉。
华亭清泪如哽咽,月中空唤行人归。
君不见法家火瓮吁可怖,他年恐堕厓州户。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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