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三十八首 其三十

当面非暗投,应机皆直说。乾峰与云门,两口同一舌。

若是续貂人,弄巧便成拙。

释从瑾(一一一七~一二○○),号雪庵,俗姓郑,永嘉(今浙江温州)人。住四明天童寺。宁宗庆元六年卒,年八十四。为南岳下十七世,心闻昙贲禅师法嗣。有《颂古集》一卷,收入《续藏经》。《增集续传灯录》卷一有传。今录诗四十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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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洪基,抚万宇,中兴宝运符千。枢电瑞绕,景命燕及云天。挺生真主,平四海、复禹山川。班列立、瞻云就日,职贡衣冠。
欢均鳌禁鹓鸾。望花城粉黛,金兽祥烟。笙箫缓奏,化国日永留连。宝觞亲劝,须纵饮、歌舞韶妍。都是祝、南山圣寿,亿万斯年。

柳外枫桥转,桑间竹径分。意行穿竹过,小雨隔溪闻。

日萼团红糁,风漪织翠纹。不知谁主客,相值两孤云。

顾影出中堂,长眉学内妆。
本为戚里妇,不是狭斜娼。
扇扑园中蝶,筝弹《陌上桑》。
相逢不敢笑,只恐断君肠。

秦淮之水连青溪,君家芙蕖出水齐。性好丹青作花卉,含毫多在莲叶西。

张颠白日丹閒事,中散青霞郁奇意。画出芙蕖天下无,叶叶花花香扑鼻。

旧院风流往日多,沙嫩清箫传寿歌。齐梁艳曲为君唱,求画芙蕖日夕过。

长板桥边明月满,脱家十娘开别馆。枣花帘子捲晴云,邀画芙蕖香更薰。

千钱一幅传都市,一时好手谁如君。只今王谢俱零落,青楼歌舞不复作。

桃叶渡头空夕阳,东华园里无红药。君家寂寞在溪湄,南朝逸丹无人知。

顿杨二姓红颜尽,那有犀簪供画师。君且据梧复隐几,繁华销歇毋多悲。

椒浆浅注勿盈卮,糕碗仍添蜜一匙。曾是向来调药惯,意中甘苦只侬知。

众论才名外,亲人似古人。
官嫌容易达,家爱等闲贫。
解印诗权在,移风泽国春。
政声交不得,惭见数乡民。

渺渺竟何向,滔滔难与论。雁书鸣笛野,雪缟过帆村。

夜寂人谁语,江流月自存。莫令漂泊梦,千里到脩门。

到地无霜月有痕,夜阑曲罢转销魂。青衫讵为琵琶湿,说著天涯泪已繁。

春眠仍值酒初酣,奈可梁间燕二三。
好梦断来何处续,落花风雨满江南。
红杏西娄树,过墙无数花。
相烦间春色,端的属谁家。
眺望西山在目中,更须宽展竹篱通。
残梅尚守清帘节,不嫁东君昨夜风。

石梁上横五云片,澄潭下悬一匹练。潭中灵物长有灵,夜擘林石捎雷电。

天容黯黯书不改,风气萧萧时一变。千林云落鸟声绝,百斛珠圆映人面。

吾家书堂深竹中,亦有峰峦垂几研。讵知远目新雨后,天半虹霓掌中见。

观山未必观水乐,卧游岂比行游倦。已看窗户延虚照,便拟茶瓜启清宴。

谁能杖策俯潭深,静听鼍翻九龙战。

慧黠过男子,娇痴语未真。无心防敌手,有意恼诗人。

得路逢师笑,输机怕父嗔。汝还知世事,一局一回新。

明丽碧天霞,千茸紫绶花。香开荀令宅,艳入孝王家。

几岁自荣辱,高情方叹嗟。有人移上苑,犹足占年华。

由来梁雁与冥鸿,不合翩翩向碧空。寒谷谩劳邹氏律,
长天独遇宋都风。此时泣玉情虽异,他日衔环事亦同。
二月春光正摇荡,无因得醉杏园中。

如此鸿沟负约何,美人留得楚山河。读书名姓真粗记,一唤虞兮便不磨。

高住丹霞去,名山自昔传。江边开洞壑,天半见林泉。

竹坞清霄梦,梅花石屋禅。我来尚行役,空自望云烟。

津亭芳草碧毵毵,人立东风酒半酣。
万点落花舟一叶,载将春色到江南。
土生涉道有深浅,时来行身随近远。
飞云邂逅作霖雨,雨足云归自舒卷。
南阳躬耕心不悔,东山忽起颜犹腆。
威行巾帼喜折屐,得倍古人谋盖鲜。
杨颙恸哭野王筝,欢息成言那及践。
关中丞相富丘壑,掩鼻功名聊不免。
前年一战靖江浒,今年再战开淮甸。
心期绿野园林胜,梦想黄冈松桧晚。
渊明孤往欲问津,赤松从游非从愿。
凭虚或喜凌云赋,还游请续离骚传。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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