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七首 其七

丝毫有趣皆能进,毕竟无归若可当。逐日退身行兴尽,忽然得见本爷娘。

释守端(一○二五~一○七二),俗姓葛,衡阳(今属湖南)人。幼事翰墨,及冠依茶陵郁禅师,后住舒州白云寺,为南岳下十二世,杨歧会禅师法嗣。神宗熙宁五年卒,年四十八。《五灯会元》卷一九、《禅林僧宝传》卷二八有传。今录诗十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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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首归路,仲月旅边亭。闻道兰山战,相邀在井陉。
屡斗关月满,三捷虏云平。汉军追北地,胡骑走南庭。
君为幕中士,畴昔好言兵。白虎锋应出,青龙阵几成。
披图见丞相,按节入咸京。宁知玉门道,翻作陇西行。
北海朱旄落,东归白露生。纵横未得意,寂寞寡相迎。
负剑空叹息,苍茫登古城。
新绿丛丛手自培,东篱准拟白衣来。
荷锄政欠半畦雨,抱瓮空遗满迳苔。
说与园丁重九近,毋烦老子再三催。
径须寻觅谁家有,带土移将一两栽。
十年俱薄宦,万里各他方。云天断书札,风土异炎凉。
太息幽兰紫,劳歌奇树黄。日疑土叔度,夜似忆真长。
北使从江表,东归在洛阳。相逢慰畴昔,相对叙存亡。
草深穷巷毁,竹尽故园荒。雅节君弥固,衰颜余自伤。
人事盈虚改,交游宠辱妨。雀罗争去翟,鹤氅竞寻王。
思极欢娱至,朋情讵可忘。琴樽横宴席,岩谷卧词场。
连骑追佳赏,城中及路傍。三川宿雨霁,四月晚花芳。
复此开悬榻,宁唯入后堂。兴酣鸲鹆舞,言洽凤凰翔。
高选俄迁职,严程已饬装。抚躬衔道义,携手恋辉光。
玉振先推美,金铭旧所防。忽嗟离别易,行役共时康。

一气化之元,邈在两仪先。宝埒驰金马,真香喷玉莲。

飞空按龙辔,梵响导芝軿。绵永长春劫,翱翔无色天。

初真难晓谕,以此戒中仙。

簪鬓新枝立晚晴,淡妆异馥称双清。梦魂不记前来事,愁逐江潮日日平。

晓来天气便清新,独倚阑干正暮春。
花落花开莺自语,东风吹水细鳞鳞。
江南子月已春回,一日堪倾一百杯。
朝饭太牢□□□,□窗西子月中梅。
閒心自得无穷趣,老气犹夸未尽才。
我近八旬经万变,傍观嬉戏小婴孩。

古潭苍苍照毛发,龙藏水心波色活。风雷如在石壁下,有时云雨何仓卒。

今年天旱百昌死,神物亦恐俱埋没。南人厌龙抱珠睡,骈舟伐鼓探龙窟。

皆言龙惊当上天,九河翻雨石涌泉。君不见朝来积水上,鱼鳖死尽龙安眠。

楼阁崔嵬起碧霄,微闻仙乐奏箫《韶》。
天风吹落宫人耳,知是彤庭正早朝。

长安三月烟如织,上苑桃花看不极。主人旧是武陵人,别有春林千树色。

千树万树玉岭赊,烂漫风前十里花。细缬半含仙掌露,繁枝齐吐赤城霞。

主人数椽筑洞口,手植城堤几十亩。笛里香分画阁梅,楼头艳拂金堤柳。

花间漉酒醉朱颜,石几松床自闭关。不遣红尘来陌上,惟容流水到人间。

只道林中聊可住,芳菲又满咸阳路。扫尽玄都观里泥,栽成濯锦江头树。

还将幅素写花源,半染山光半水痕。拂拭自疑真境近,不知春色在公门。

君不见度索山前花落晚,千年一结条支卵。东方先生太苦饥,啖馀半核如金椀。

又不见仙人子晋遨五城,白鹤朝骖海上行。缑山瞥见花成雨,沈醉吹残月夜笙。

主人亦住三山岛,瑶池仙种分来早。花开几度笙几曲,日上扶桑春未老。

隐隐疏钟出林杪,杜鹃啼血韶光老。西楼残月坠咸池,香雾空濛六宫晓。

绿槐满院结春月,锦屏银烛高堂深。鸳鸯不暖红窗梦,虹壶玉漏声沈沈。

起来无事偏萧索,料峭东风越罗薄。笑语丫鬟捲绣帘,一庭红雨桃花落。

桂棹桬棠船,飘扬横大川。映岩沈水底,激浪起云边。

迥岸高花发,春塘细柳悬。陪歌承睿赏,接醴侍恩筵。

谁云李与郭,独得似神仙。

浩想烟波采白蘋,开帘静对月如银。模糊云树三千里,抖擞衣裳十丈尘。

处世正非贫可了,还家只盼梦能真。曹司事简朋俦隔,自起烹茶析涧薪。

杏子寒轻,西楼人怯慵梳掠。钗头金雀。斗草还输却。

红袖花前,扶上秋千索。闻清角。灯残月落。蓦地思量著。

才人多被罪,此意孰窥天。身逐投荒檄,心如未第年。

位疏惟恋阙,主圣自怀贤。路出巫山雨,骚人莫系船。

修篁簇径出林椒,可与游人避俗嚣。
曲槛隔花安笔砚,小窗延月伴箪瓢。
红藤引蔓移山豆,绿叶分葩植水蕉。
到此每怜清气别,可堪寒夜雨潇潇。

花敛容,柳刷翠。扇薄欲裁纨,佩香思剪蕙。桐英寂寂沉寒波,粉绿猗猗日影多。

六街烟花净如扫,千年古血生青草。

玉泉东汇浸平沙,八月芙蓉尚有花。
曲岛下通鲛女室,晴波深映梵王家。
常时凫雁闻清呗,旧日鱼龙识翠华。
堤下连云粳稻熟,江南风物未宜夸。

功名不是吾儒事,王道根基在自新。目下升高当远步,莫教对塔说相轮。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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