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僧偈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
祇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释惟政(九八六~一○四九),一作惟正(《罗湖野录》卷三),俗姓黄,字焕然,秀州华亭(今上海松江)人。幼从临安北山资寿本如肄业,师惟素(《罗湖野录》作居素)禅师。住馀杭功臣山净土院,出入常跨黄牛,世称政黄牛。皇祐元年卒,年六十四。有《锦溪集》三十卷,已佚。事见《禅林僧宝传》卷一九、《罗湖野录》卷三。今录诗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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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才乘酒到山阴,日日成篇字字金。
镜水周回千万顷,波澜倒泻入君心。
一欢玄发水东流,两脚黄尘阅几州。
王湛时须看周易,虞卿未敢著春秋。
不辞彭泽腰常折,却得邯郸梦少留。
有句惊人虽可喜,无钱使鬼故宜休。
三百年来文不振,直从韩柳到孙丁。
如今便可令修史,二子文章似六经。
落拓书剑晚,清秋鹰正笼。涂山间来上,敬爱如登龙。
览古觉神王,翛然天地空。东南更何有,一醉先王风。
惟昔放勋世,阴晦彻成洪。皇图化鱼鳖,天道漂无踪。
帝乃命舟楫,掇芳儒素中。高陈九州力,百道驱归东。
旧物复光明,洪炉再埏熔。经门不私子,足知天下公。
亮曰那并生,唐虞禅华虫。兹山朝万国,一赋寰海同。
十载有区宇,秋毫皆帝功。垂衣不骄德,子桀如何聋。
握发闻礼贤,葺茅见卑宫。凡夫色难事,神圣安能恭。
道隐三千年,遗芳播笙镛。当时执圭处,佳气仍童童。
海屿俨清庙,天人盛祇供。玄恩及花木,丹谶名崆峒。
异代草泽臣,何由树勋庸。尧阶未曾识,谁信平生忠。
恨不当际会,预为执鞭僮。劳歌下山去,怀德心无穷。

蘋花溪上屋,牢落似深村。坏壁穿秋涨,空窗沁雨痕。

静通诗境界,醉到古乾坤。除却吟友外,何人扣竹门。

君不见东皋酒狂能放怀,醉乡著家身去来。又不见昔时西晋把螯客,只手敌以黄金罍。

流年惊鸿瞥眼过,为君特地柴门开。鹅雏转黄吹瓮醅,紫蒲白薤杂芋魁。

始知有神王欢伯,解卷霢霂苏愁荄。玉绳挂阁爽气回,乌树不惊萤点苔。

热耳未厌鸡声催,玉山好约斜河颓。枯肠一掬君勿负,蓬行丸转真悠哉。

仕至二千石,年余七十秋。
长生应有诀,勇退复何求。
耆旧凋零尽,功名取次休。
莫陪蒿里饯,东望陇云愁。

竹屋松窗水石閒,野人门户不曾关。官租了却迎神罢,社酒鸡豚日日闲。

息燕归檐静,飞花落院闲。不愁愁自著,谁道忆乡关。
鸡犬图书同一舸,老夫荡桨儿扶柂。
浔江一击欲生根,梦下湖南向江左。
极知越俗留连击,性不相投如水火。
是谁招唤写羁愁,拄颊西山云数朵。
云山下有园五亩,不植侧生旁挺果。
十年艺桂待芳辛,岁晚风霜深印可。
有怀泽畔入骚辞,配以兰椒真类我。
斧斤竟不赦孤根,问主林神安所坐。
乃知有用祸先集,社栎之徒最繁夥。
径须浇下磈磊胸,乞取青钱供白堕。

醉吹长笛倚云峰,静扫馀花坐晚红。幽梦不离青径月,高情长策翠微风。

虽无化俗清时术,犹有搜奇摘艳功。沙上与鸥脩好罢,梅边教鹤舞晴空。

亦既有试。
出宰邦家。
之子于行。
民固讴歌。
风澄俗俭。
化静世波。
芒芒既庶。
且乐于和
妾本丛台右,君在雁门陲。悠悠淇水曲,彩燕入桑枝。
不因媒结好,本以容相知。容谢君应去,情移会有离。
还君结缕带,归妾织成诗。此物虽轻贱,不用使人嗤。
人事几时穷,我性偏宜静。世上谁无富贵心,到了须由命。
闲里且偷安,醉后休教醒。醉里高妙入神,妙处君须听。

万里江涛接郢城,上游节钺坐论兵。风清鼓角秋开幕,月照旌旗夜勒营。

海内功名多难日,天涯兄弟别离情。只今汉上烽烟满,慷慨中流忆祖生。

披霞戴鹿胎,岁月不能催。饭把琪花煮,衣将藕叶裁。
鹤从归日养,松是小时栽。往往樵人见,溪边洗药来。

蔓草清溪岸,斜阳独系舟。苍烟数家晚,锦树一江秋。

凫鸭沙相并,松篁涧自幽。乡村有官法,鼓柝夜无忧。

朝拥红妆出大家,酣歌玉树后庭花。谁知擒虎兵临日,背井风寒泣丽华。

医无山头角满耳,十万健儿密于蚁。
猛气皆思斫建州,铁马嘶风大旗底。
幕府朝开剑如水,上将逡巡护军靡。
其间侧注者谁氏?雄釂高谈称弟子。
书生清骨如断冰,夜看磷青晓烽紫。
边声无地著伊吾,五岳突从壮心起。
快哉汪生游如此!归来一枕清淮流,丽竖弹筝翠眉喜。
《前溪》误按《出塞》曲,醉眼犹瞋叛臣李。
万事反覆难具陈,残虏未灭诚足耻。
国士谁扬司隶畐,朝廷傥抚云中髀。
生平早向长安垆,荆高千年气不死。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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