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三十八首 其五

不是风幡不是心,从来只为少知音。举头万里长空外,唯见白云流水深。

释慧方,号超宗,俗姓龚,临江(今江西樟树西南)人。十七岁试经得度,历参名宿,执侍悟新禅师十四年。徽宗宣和中,初住隆庆寺,迁住吉州禾山寺、洪州云岩寺。为南岳下十四世,黄龙死心悟新禅师法嗣。有《超宗慧方禅师语录》一卷(收入《续藏经》)。《嘉泰普灯录》卷一○、《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今录诗三十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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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竿一系白龙吟,谁和驺虞发素琴。野客碧云魂易断,
故人芳草梦难寻。天从补后星辰稳,海自潮来岛屿深。
好向明庭拾遗事,莫教玄豹老泉林。

岂意千秋后,空馀龙凤门。白狐登御榻,青犊入文园。

玉砌磨刀坏,银泉浴铁浑。雍门无限泪,沾洒列朝恩。

昔闻勤读者,三度绝韦编。
读书书已破,书则有肺肝。
摘实咀其华,发挥事业间,
伊惟事精研,整束悬牙签。
缥囊手未触,慨是龙泉言。
虎子畜溪鱼,汝懵未凿专。
胡策追元方,纷纷探简编。
抱书手不龟,面壁缚枯禅。
靴化例随水,竟负一郗还。
季也怒生瘿,我惭家训颜。
愿季无衔怒,凤楼修则完。
嗟嗟仁义谏,束湿何由痊。
颠倒幸尔存,柿叶风掀揿。
糊老饱九炊,纸捣翼拟蝉。
翻翻事兼两,滑腻好且坚。
手凿具有兹,秋露无重妍。
旧书百回读,训佩坡老仙。
请季事斯语,慎勿高阁悬。
因怜数匮藏,徒疥小印存。
浮云忽白衣,世事无不然。
眼底不自快,封闭何取焉。
所贵得之心,亦可忘蹄筌。
又怜囿大块,华好竟饱鲜。
一饱膻聚蝇,曷与千古传。
纤云飞四散,皎月标中天。

天风吹动翠云裘,坐看楼船下石头。江左重瞻天子气,金陵长作帝王州。

三面英雄正角持,孤臣生死系安危。大星不向营前坠,混一寰区未可知。

北园凉气早,步辇暂逍遥。避日交长扇,迎风列短箫。

山带弹琴曲,桐横栖凤条。悬门开溜水,锦石镇浮桥。

黑米生菰叶,青花出稻苗。无因学仙藻,云气徒飘飖。

莎排绿镞如绣铜,秋深原野生素空。百年匪遥直鹑鷇,我怀悠悠天地中,落日清红照华发,沈吟坐看孤云没。

老松屋顶吹天箫,苦竹篱边侵凉月。白水环城淡若扫,无人行地风吟草。

西南古翠一峨天,岑寂幽人卧春老。

辞家年已久,与子分偏深。易得相思泪,难为欲别心。
孤云随浦口,几日到山阴。遥想兰亭下,清风满竹林。

软款围来,尺六无多,纤柔绝伦。向灯前欹侧,惊回柳影;

花边宛转,羞睹蜂魂。染恨千丝,萦愁几缕,半幅曾窥湘水裙。

临风去,怕娉娉袅袅,化作行云。

晓寒料峭难温。好缓束吴绫茜色新。为妆成有意,凭栏倦舞,醉馀无力,凭几慵伸。

剥枣应怜,偎琴更惜,透体沉檀一捻春。谁堪拟,似盈盈佩玉,洛浦仙人。

剪发兼成隐,将心更属文。无憀对豪客,不拜谒吾君。
画壁惟泉石,经窗半典坟。归林幽鸟狎,乞食病僧分。
默坐终清夜,凝思念碧云。相逢应未卜,余正走嚣氛。
不到东阳六七年,干戈身世两依然。
每思三虑堂中退,径向双溪楼上眠。
空翠霏微浮酒斝,林烟杳霭没渔船。
有人问我今何似,头秃昏昏瘴海边。
长安三月又三日,绣毂狨鞍富贵家。
笙鼓喧天兰棹隐,卖花声裹夕阳斜。
白石山川贵可知,公侯衮衮应斯时。
蓝田美玉双呈瑞,沧海明珠两朵奇。
从此一门成薛凤,如今三子胜徐麟。
东君更有灵椿寿,看取他年折桂枝。

不醉醇醪已十霜,诗情酒思瘦耶狂。如何明月人千里,宛在蒹葭水一方。

纳海吐霞生野癖,草玄飞墨带芝香。长年饱植琅玕树,郁起云间双凤凰。

春来物色已争妍,梅柳低昂古道边。放步径从莲社去,逃禅要学饮中仙。

暮年亲友最关情,一举离觞百感生。池草几番离乐梦,云山何处酉阳城。

江湖去鹢三秋景,霄汉飞鹏万里程。西望桂林才咫尺,春风莱綵好相迎。

萧萧弓剑秋山行,老玉破碎前相迎。石蛇绕径入烟树,一天忽在青山层。

三岩鼎峙势欲坠,元气突兀彊拄撑。相君坐定从官列,游子乘兴穷其登。

穿云石磴上方远,忽入洞窟行幽冥。黑风吹衣出大隧,泉源湛彻光泚清。

翛然溅弄胸次豁,一匊流尽千年酲。凭高悠悠肆遐瞩,天宇旷阔秋毫明。

泰山西来忽中断,翳翳桑土西南平。须臾挝鼓震虚谷,尊酒坐啸还同倾。

醉歌扣碎一明月,欲入碧海骑长鲸。

旧是瑶阶玉笋班,早乘白鹿出人间。朝依汉殿参玄典,夕护仙炉炼大还。

三月崆峒传帝箓,千年姑射驻童颜。马家仙井家园在,何事青牛远渡关。

不破古人玄关,而玄关自破。不碎今时窠臼,而窠臼自碎。

鹫峰之衣烂却,西丘之话无传。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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