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六十首 其五十二

禅禅,更不相煎。坐底自坐,眠底自眠。大家安乐,无法可传。

禅禅,曹洞五位,临济三玄。大年三十夜,脚踏地,头顶天。

禅禅,不直半文钱。海枯终见底,人死脚皮穿。

释昙华(一一○三~一一六三),号应庵,俗姓江,蕲州黄梅(今属湖北)人。年十七于东禅寺去发。首依随州水南遂禅师。历谒湖南北、江东西诸老宿。至云居,礼圆悟禅师。入蜀,往见彰教绍隆,侍隆移虎丘。辞游诸方,初分座于处州连云寺,继住处州妙严寺。孝宗隆兴改元卒,年六十一。为南岳下十六世,虎丘绍隆禅师法嗣。有宋守铨等编《应庵昙华禅师语录》,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及所附宋李浩撰《塔铭》,《嘉泰普灯录》卷一九、《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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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家天马出蒲梢,苜蓿榴花遍近郊。
内苑只知含凤嘴,属车无复插鸡翘。
玉桃偷得怜方朔,金屋修成贮阿娇。
谁料苏卿老归国,茂陵松柏雨萧萧。
零露下长洲。云翻海倒流。素娥深、不到西楼。忽觉断潮归去也,饮不尽、一轮秋。城外土馒头。人能饮恨不。古人不见使吾愁,莫有横江孤鹤过,来伴我、醉中游。
明月出东墙,万物含余姿。
孤蝉庇繁荫,众鸟栖高枝。
解衣适少事,扪腹知亡奇。
朝与群动作,莫复何所为。
此时不自有,日出还受羁。

江上家山晚翠浓,画痴端复觅诗穷。李侯卷去亦亡赖,却对吴侬赋北风。

竭云涛,刳巨鳌,搜括造化空牢牢。冥心入海海神怖,
骊龙不敢为珠主。人间物象不供取,饱饮游神向悬圃。
锵金铿玉千馀篇,脍吞炙嚼人口传。须知一一丈夫气,
不是绮罗儿女言。
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
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转斜阳。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

秋风一萧条,白云自相缀。翩翩尔曳裾,惨惨吾分袂。

鼓楫大河流,扬帆下衡卫。平台惨登眺,邹枚俨兄弟。

既出兔园篇,颇兼子虚制。词赋有知遇,王门即恩惠。

握手临岐酒一卮,赠君聊为采江蓠。不辞残暑兼程去,恐负儿童竹马期。

井邑峰峦绕郡城,新台高峙见南溟。
海澜浩荡连云白,江汉朝宗彻底清。
日月往来双羽箭,乾坤今古一邮亭。
年年不改长春景,遥想蓬山作画屏。
我欲登仙换凡骨,飞上云头窥月窟。
羿妻问我何自来,笑指广寒令径入。
归来却见半隐翁,月台如在神仙中。
霓裳歌舞不用觑,把酒长啸生清风。
日暮横斜又一枝,水边记我独吟诗。
不妨更作江南雨,并写青青叶下垂。

踰燕涉漠将十霜,西风满眼榆林黄。时逢北客话围场,鞍马意气犹扬扬。

骆驼红乳蒲萄酒,袒割一醉千百觞。君今病痁卧南方,掉头不顾尚书郎。

紫阳山人饿欲死,江湖一壑秋田伤。哀歌相和意惨怆,夜视宇宙何茫茫。

金粟散天香,琼枝缀玉蕊。采向小山头,携入深闺里。

服此驻红颜,从郎索桂子。

花时伏枕殢归情,纸帐罗浮梦未成。不是宫霞分片色,空教笛里落春声。

君亭摇鹭羽,我树下鹂黄。政尔无何境,能来底处乡。

搜寻疑日短,吟讽喜风长。独愧非韩敌,联诗效纳凉。

蹀躞青骊马,往战城南畿。五历鱼丽阵,三入九重围。

名慑武安将,血污秦王衣。为君意气重,无功终不归。

九域重寻禹迹荒,喜听悬水夜浪浪。中原迤逦河流壮,元气汪洋地脉长。

万里风云来黯澹,五更星斗下光芒。我行不有神灵助,风送天香自帝傍。

蜡祭喧喧土鼓搓,纷纷髦稚拥如波。咏幽恍际周王世,布令行宣青帝和。

冰箸迎阳辞碧瓦,梅珠散彩耀繁柯。春光积渐来茅舍,对酒能忘鼓腹歌。

垂杨疏影绕晴沙,鱼藻池连十万家。望里波光看不尽,溪烟都上野棠花。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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