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三十一首

喝声绝处怒雷收,丧尽家风一不留。
总是战争收拾得,却因歌舞破除休。
释玿,号石庵。历住白云寺、鼓山寺。为南岳下十七世,蒙庵思岳禅师法嗣。有《石庵玿和尚语》,收入《续古尊宿语要》卷五。事见本《语录》。今录诗四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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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展骥去,能解倚门愁。就养仍荣禄,还乡即昼游。
橘花低客舍,莼菜绕归舟。与报垂纶叟,知吾世网留。
风流最数宣城,奇山秀水神仙府。琴高台畔,花姑坛上,鸾翔凤舞。春度玉墀,月升金掌,荣分铜虎。想少陵,知有异人间出,三百载、留佳句。
岁岁椒盘柏斝,到明朝、又还重举。阳和散作,千岩瑞雪,两溪甘雨。汲取恩波,酿成禄酒,庆公初度。有东风传报,都人已为,筑沙堤路。
关畔春云拂马头,马前春事共悠悠。风摇岸柳长条困,
露裛山花小朵愁。信越功名高似狗,裴王气力大于牛。
未知至竟将何用,渭水泾川一向流。

韶景临上春,年华属元巳。晋禊首洛滨,郑风咏溱洧。

涣川盈蕙兰,芳蹊荫桃李。宛宛流文莺,班班?泽雉。

园翘丰绿荑,水叶牵玄沚。百琲佳丽人,千金游冶子。

飞盖杂英前,行筵芳树底。广幕耀周缇,袨服矜齐紫。

野隰被华丹,林籁和宫徵。徙倚非送归,踌躇因望美。

陌上君马饥,闺中妾蚕起。晴丝飏鸣鞘,香尘翼还轨。

冲虚情巳遗,沉痾酒仍止。请从张茂先,清言洞名理。

停车无限楚山青,芳草春云接洞庭。纵有瑶琴君莫鼓,万家风雨失湘灵。

村舍留人眼,鱼梁枕水低。林长共澄映,云细得端倪。

山影鸣榔远,芦根下栫齐。闲心分物色,坐待日平西。

为惜艳阳妆,新枝不肯长。
绿深秋后雨,红坼夜来霜。
偏间垂杨畔,多临古岸傍。
年年根蒂在,开谢未渠央。

翡翠环,葳蕤锁。飞絮入帘春已深,闲花背客娇无那。

色比琼浆犹嫩,香同甘露仍春。
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

十年梦此地,今日始寻源。云暖桃花发,岩欹瀑水喧。

空山眠野鹿,风断啸寒猿。共坐澄潭下,幽思不可言。

学士才名半滑稽,沧浪歌里得新知。静思金马门前直,那似芦花被底时?

梦与朝云行处近,醉从江月到来迟。风流满纸龙蛇字,传遍梁山是此诗。

连日洲渚上,香风吹杜若。闺人念离别,远思生帷薄。

去年执手时,记省采兰约。如何雁鸿迹,遽尔成绵邈。

将凭梦中见,反侧睡难著。起视东西厢,众星已寥落。

晨鸡方再鸣,曙色已东作。安得携手人,归来共春酌。

五纬连珠聚,千载浊河清。金亡潜虎质,闰尽自蛙声。

圣期伊旦暮,天禄启炎精。雾生三日重,星飞五老轻。

禋宗答上帝,改物创群生。

错莫天色愁,挽歌出重闉。谁家白网车,送客入幽尘。
铭旌下官道,葬舆去辚辚。萧条黄蒿中,奠酒花翠新。
米雪晚霏微,墓成悄无人。乌鸢下空地,烟火残荒榛。
生人更多苦,入户事盈身。营营日易深,却到不得频。
寂寥孤隧头,草绿棠梨春。
洛阳城北山,古今葬冥客。聚骨朽成泥,此山土多白。
近来送葬人,亦去闻归声。岂能车轮疾,渐是墓侵城。
城中人不绝,哀挽相次行。莫非北邙后,重向洛城生。
卜地起孤坟,全家送葬去。归来却到时,不复重知处。
叠叠葬相续,土乾草已绿。列纸泻壶浆,空向春云哭。

乌飞兔走何时了。秋月春花,背地催人老。尘土何如仙阙好。

青元一梦醒偏早。

新样冰厨花印小。妙手灵心,事事堪倾倒。半缕梅魂惊乍杳。

遗香剩得蘅芜草。

园林好景夕阳西。花压画桥低。争泥双燕受风欹。

点缀暮春时。

寂寂长廊无客到,楼台倒影漾方池。无端小婢促归迟。

细细点游丝。

问道祝融东,逢僧是远公。
林间孤殿破,石下半潭空。
云影恋苔绿,山光借树红。
翻经对灵鹫,日日鸟声中。
百年心不料,一卷日相知。乘兴偏难改,忧家是强为。
县城寒寂寞,峰树远参差。自笑无谋者,只应道在斯。

四库横陈足老饕,南鱼岂比北徐高。座中客笑羊公鹤,帐底人窥魏武刀。

到处啖名如画饼,几番检韵失题糕。翠光零落炎州冷,重为山鸡惜羽毛。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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