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四首 其一

此事最希奇,不碍当头说。东邻田舍翁,随例得一橛。

非唯贯声色,亦乃应时节。若问是何宗,八字不著丿。

释知炳,永康(今四川都江堰市)人。住韶州南华寺。为南狱下十五世,太平勤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一六、《五灯会元》卷一九有传。今录诗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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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楫中流望,京江两畔明。
林开扬子驿,山出润州城。
海尽边阴静,江寒朔吹生。
更闻枫叶下,淅沥度秋声。
童子何知幸最深,父班籍湜奉登临。
挟经屡造芝兰室,挥尘常聆金玉音。
黄卷香焚春晼晚,绛纱人散夜萧森。
明朝只死丝纶下,回首青云万里心。
庭雪半消残,犹存旧腊寒。
春风如有意,留待隔年看。
照人芳树迟迟日,吹面垂杨拂拂风。
客思一筇携不尽,鸟声多在落花中。

醉樵醉樵家何处,垂萝拂窗泉绕户。屋头万万翠微峰,巷口千千石楠树。

寂寂垂萝翳古松,萦烟摆月又丰茸。花飞晚榻僧同坐,叶作秋衣手自缝。

山人直是幽栖惯,来往红尘亦萧散。采樵时少醉时多,在泮日长归日短。

归去山中百虑消,芭蕉叶长蕨初苗。狸香玉面时登馔,酒熟黄精屡洗瓢。

草书逸兴如涛涌,满城见者神皆竦。铁限年来踏又穿,霜毫岁久埋成冢。

羡尔幽居对绿萝,青云高兴近如何。还将墨客龙门画,来觅皆山樵者歌。

雨馀池上清且满,浮萍漂漂绿蒲短。主人惜此芳意薄,移藕丁宁不辞远。

南陂芙蓉少人识,叠蕊重房无俗格。托根得地今始逢,西风白露为君容。

易贮千寻水,难藏一点春。也须几杯酒,还似送行人。

尊年乡饮礼,击壤太平歌。甲子君休问,光阴得最多。

河上重经感昔时,伤心世事一人知。先生久赴琼楼召,尚有遗民颂口碑。

霜凋群木雁横空,宴坐茅茨促膝容。忽有新诗来眼底,巉临绝岸倚孤峰。

山势西来尽,波平接太清。地连天堑重,名盖石崇轻。

镜净空无滓,风翻浪忽惊。掀篷莫回首,何限故乡情。

官军野次狼山口,铁骑犀船尽虎貙。杼轴万家供馈饷,旌旗千里亘江湖。

膝行已伏诸侯将,面缚行申两观诛。淮海父兄争鼓舞,将军恐是汉金吾。

中年从一尉,自笑此身非。道在甘微禄,时难耻息机。
晨趋本郡府,昼掩故山扉。待见干戈毕,何妨更采薇。

文皇盛德在燕关,帝泽王风此日还。万国重瞻新日月,千年长抚旧河山。

六阳浩荡奏薰风,白雨肥梅纂纂红。
学到狼胡心湛湛,性同麟趾步融融。
已锄汉戚更王化,行建周宗辅圣聪。
师友一源端复振,世间从此卜兴隆。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结庵嵩少深,高道恐难偏。
苦海好求宝,天花莫著身。
一心俱已了,五字更应新。
谁谓孤云迹,名曾达紫宸。

受兹明命,作守西疆。

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
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

  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吴广者,阳夏人也,字叔。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适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陈胜、吴广乃谋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陈胜曰:“天下苦秦久矣。吾闻二世少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也。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为天下唱,宜多应者。”吴广以为然。乃行卜。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书,固以怪之矣。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语,皆指目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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