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伊阳宰韩承议偈 其二

数里无人到,山黄始觉秋。岩间一觉睡,忘却百年忧。

释道楷(一○四三~一一一八),俗姓崔,沂州(今山东临沂)人,住东京天宁芙蓉庵。乃青原下十一世,投子青禅师法嗣。徽宗大观初赐紫方袍,号定照禅师,以拒命坐罪。政和八年卒,年七十六。《禅林僧宝传》卷一七、《五灯会元》卷一四有传。今录偈八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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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郊园绿尚微,落花惆怅满尘衣。
芳尊有酒无人共,日暮看山还独归。

安晚堂前,梅开尽、都无留萼。依旧是、铁心老子,故情堪托。

长恐寿阳脂粉污,肯教摩诘丹青摸。纵沈香、为榭彩为园,难安著。

高节耸,清名邈。繁李俗,粗桃恶。但山矾行辈,可来参错。

六出不妨添羽翼,百花岂愿当头角。尽暗香、疏影了平生,何其乐。

天将物色助诗鸣,秋入吟肩句倍清。
欲为鲈专修故事,喜闻鸿雁寄先声。
脱身鞅掌鲈须早,过眼纷华梦已成。
它日柴桑许同社,为君漉酒具南烹。
清世谁能便陆沈,相逢休作忆山吟。若教仙桂在平地,
更有何人肯苦心。去国汉妃还似玉,亡家石氏岂无金。
且安怀抱莫惆怅,瑶瑟调高尊酒深。
入谷路萦纡,岩巅日欲晡。岭云寒扫盖,溪雪冻黏须。
卧草跧如兔,听冰怯似狐。仍闻关外火,昨夜彻皇都。

一赋何当敌两京,也知土木费经营。
浊漳确是无情物,流尽繁华只此声。

烽火连江国,高楼独倚阑。绿杨三月雨,千里觉春寒。

明月清风不用钱,谪仙吟思浩无边。
此清若也钱能买,金谷人须胜谪仙。

平生处闺闼,不识门与逵。孤魂荡幽邈,广野将畴依。

旧国踰山河,反葬路逶迟。寥寥禅宇空,亹亹芳序移。

死去长已矣,徒令生者悲。

失意惯中迁客酒,多年不见侍臣花。

月出大江白,山近高城青。我归掩蓬荜,君去逐浮萍。

三尺高坟吊客稀,乌台此日已全非。光华尚说行骢马,灵爽犹闻识绣衣。

既雨天气佳,微云淡如扫。
欲寻烟际钟,骑马河边草。
紫椹饱黄鹂,人家夏蚕老。
田妇踏缫车,隔篱语音好。
嗟我一何愚,读书浪枯槁。
不及此中人,终年客长道。

镫市朱门女,香熏绣袜浓。归来偷看镜,渠貌不如侬。

平生山水癖,遐往心独歖。
採秀凌丹丘,忽遇白云子。
腰剑苍龙活,野袂青霞起。
邀我石洞行,共坐啗石髓。
架有黄庭经,犹有东晋纸。
粲若锥画沙,其字大如指。
口传却老术,长跪与进履。
吾心在魏阙,焉给得薪水。
我栽苦瓠连根苦,君种甜瓜苦更多。
自是海边风土别,不因种子得来讹。

鸟宿人未宿,夜语空山清。星自池底见,僧从林杪行。

悠然磐石上,坐待寺钟声。

游丝乍绕,芳树渐齐,偶踏画桥红雾。柳外高楼,一片嫩烟扶住。

缭墙边、浅递流莺语。为惋惜、桃英万点,随风细细吹去。

窈窕寻私路。记草色香痕,旧曾相遇。欲饮琼浆,定少丽人怜与。

枉多情、门掩无敲处。笑此日、吟魂醉影,化濛濛花雨。

秦火初残道已孤,壁经遗绪未全迂。百年礼乐逢明主,三策天人识巨儒。

岁远芳蘋供故里,秋高落日照平芜。招贤东阁成何事,偃蹇王门有大夫。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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