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新城汪园步遂堂先生韵 其一

主人缘爱客,载酒访林岑。逸兴同嵇吕,高怀友尚禽。

城隅荒径僻,江步晚云深。暂作开笼翮,随君豁素襟。

清安徽全椒人,字棕亭,一字钟越。乾隆三十一年进士,官国子监博士,改扬州教授。幼称神童。工诗词,尤精元人散曲。性不耐静坐,爱跳跃,多言笑,有“喜鹊”之称。有《国子先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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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有更践,简心良独难。远图尝画地,超拜乃登坛。
戎即昆山序,车同渤海单。义无中国费,情必远人安。
他日文兼武,而今栗且宽。自然来月窟,何用刺楼兰。
南至三冬晚,西驰万里寒。封侯自有处,征马去啴啴。
霜寒月满窗,夜永人无寐。绛蜡有余情,偏照鸳鸯被。
看尽旧时书,洒尽今生泪。衙鼓已三更,还是和衣睡。
性僻交游寡,所从天下才。
今朝谁出祖,亲戚持樽罍。
晚节相知人,唯有胥宋裴。
所欠谢夫子,归穰尚未回。
岸傍逢名园,系舟共徘徊。
嘉莲如笑迎,照水呈丹顋。
南庭莆萄架,万乳累将磓。
群卉竞琐细,紫红相低偎。
寻常固邂逅,孰辨落与开。
酒阑各分散,白日将西颓。
城偶遂有隔,北首望吹台。
明月照多景,一话九经年。故人何在,依约蜀道倚青天。豪气如今谁在。剩对岷峨山水。落纸起云烟。应有阳台女,来寿隐中仙。
相如赋,王褒颂,子云玄。兰台麟阁,早晚飞诏下甘泉。梦绕神州归路。却趁鸡鸣起舞。余事勒燕然。白首待君老,同泛五湖船。
亲提神器授今皇,帝德王功日日昌。
万宇熙台无一事,湖山好处赏风光。

珊瑚新笔架,云母旧屏风。

花意就销歇,芳树初阴阴。
薄帷受清吹,鸟声幽院深。
感此时节改,素标不胜簪。
取酒洗玉船,慰我怀古心。
小醉睨落景,归盟犹可寻。

木落尚可荣,水涸尚可盈。如何蓬嵩士,抱艺竟无成。

神龙制蝼蚁,斥璟嗤鹍鹏。小大各有竟,得失安可凭。

达将连驷骋,穷即蓬累行。

幽兰不自芳,君子以贻好。白雪不自洁,君子用媲操。

与彼兰与雪,聊付尔怀抱。人生幼而学,壮则行其道。

青春未晼晚,白日正杲杲。何乃七尺躯,迷邦以怀宝。

时哉不可失,功名贵及早。

潇潇山城雨,摵摵书馆风。喔喔邻屋鸡,迢迢远坊钟。

遐思在古人,展转魂梦通。抱拙俗所弃,岁晚将谁同。

赋成不轻卖,金尽当忍穷。

圣主求贤辅治平,我公经济占时名。云间玉垒孤峰出,天上银河一派清。

惠泽已能苏近甸,恩威又喜布边城。吾侪不用伤离别,有脚阳春到处行。

莱芜汉佳士,游宦不厌贫。辞友太尉府,甑釜生鱼尘。

缅惟清俭操,千载闻一人。子今举无玷,得禄思养亲。

尝闻饘粥绝,升斗谋诸邻。

淡云微雨过重阳,陶令东篱菊正芳。无客携壶还自酌,坐看归雁入苍茫。

使梅和雪赏,僮橘过霜收。

茅茨俯幽谷,谷口生孤竹。一夜涨溪声,门前忽如束。

相思不成寐,风露夜漫漫。
明月此时好,故人何处看。
客愁杯酒尽,秋影一灯残。
空羡楼前雁,欲飞无羽翰。
深院静。尘暗曲房凄冷。黄叶满阶风不定。无端吹酒醒。
露湿小园幽径。悄悄啼姑相应。半被余熏残烛影。夜长人独冷。

一条带水隔云驰,三载离愁乱似丝。涂抹秋林作琼报,笔空深愧画中诗。

带雨拖风望帝鸣,无情强作有情听。一生通是今宵梦,不见章台柳色青。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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