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

凤兮未至德非衰,端为漫山水去迟。
翠竹成阴有新实,与君朝夕看来仪。
成都人,字子言。孝宗淳熙中知南康军。工诗。有《庐山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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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雪入窈窕,蓊蔚如深春。左右无佳色,老绿不改新。

小愒茅茨下,园翁叙慇勤。主人谓此翁,好事绝等伦。

养生惟养花,种种皆躬亲。每到二三月,烂漫如锦茵。

问翁何所有,品目如何分。翁云世间本,搜采无遗根。

牡丹三万株,兼取洛与陈。芍药扬州来,密密搀鱼鳞。

杂花极目是,浩不知涯津。四序更代谢,颜色常相因。

我适来非时,犹得聊逡巡。约翁待花开,许我论主宾。

花木闲门苔藓生,浐川特去得吟情。病来久绝洞庭信,
年长却思庐岳耕。落日独归林下宿,暮云多绕水边行。
干时退出长如此,频愧相忧道姓名。
秋後风光雨後山,满城流水碧潺潺。
烟云好处无多子,及取昏鸦未到间。

怪来寒气袭襟裾,忽向高堂见画图。树老山空江似练,扁舟不受旅人呼。

先机买隐君能早,后着投生我自痴。也共巡檐吟不了,耐他冷蕊共疏枝。

青青五柳宅,贫无三径资。
玄参建威幕,为贫良亦非。
彭泽八十日,朝为遽来归?乃知决然逝,非为乡里儿。
首恶王休元,酒亦无所辞。
华轩欲载我,我心讵能违?

乌啼江月正昏黄,风袅残烟翠带长。最是笛中听不得,白门花落旧宫墙。

小楼萧爽俯平川,市井收声暮景悬。云影消沈山外雨,月华浮动水中天。

船舷暝戛层檐沈,更漏时传客枕边。溪友几番留我宿,清谈终夕不成眠。

男儿兀坐近四十,骨弱心痿徒补辑。绕床百匝呼少陵,安得秋风生羽翼。

吾家赵弟本不凡,鬓秃须长眼如漆。江海方期汗漫游,一夕飞缄御香湿。

天台真人马子徵,爱君能诗重君笔。太华峰头日观西,万壑风烟入呼吸。

归来落纸中书堂,顿觉吾辈生辉光。青云从此一万丈,回首俗物都茫茫。

汝书粘在壁,三载字依然。薄宦嗟无禄,投荒竟各天。

老魂沾旅雪,客梦叫孤鸢。误汝真升斗,泉台恨肯捐。

摐摐名木列千兵,风雨斜来卷旆旌。
愁倚寺门南下望,水烟不见小桥横。
灯前几寒夜,编得近诗成。
对客时评看,归囊喜带行。
风高霜鹘健,人落涧秋清。
吟到无吟处,萧萧白发生。
众卉竞春妍,芬芳无彼此。
霜寒摇落时,独秀何如尔。

今年禾黍好,谷贱愁熟荒。两税半折色,无物充官粮。

薄田十数亩,妇子终岁忙。衣裳苦不早,野外饶风霜。

昨夜府帖下,新设常平仓。谁无久远计,饥寒实未遑。

人言太平世,耕凿两相忘。但愿长无扰,恩膏非所望。

昔年栖宝地,挟册读株林。故僧皆寂寞,多树更幽深。

亭午闻铙韵,斜阳倒壑阴。坐久增凄恻,山头鸟碎今。

一声河满遏行云,恨逐飞花委路尘。莫道尊前无泪下,听歌不是旧时人。

玉林何有,有一弯莲沼,数间茅宇。断堑疏篱聊补苇,那得粉墙朱户。禾黍秋风,鸡豚晓日,活脱田家趣。客来荼罢,自挑野菜同煮。
多少甲第连云,十眉环座,人醉黄金坞。回首邯郸春梦破,雾落珠歌翠舞。得似衰翁,萧然陋巷,长作溪山主。紫芝可采,更寻岩谷深处。

西林簇龙象,昔为獭所穴。逍遥入苍翠,永与炎埃绝。

禅话落松风,洒作襟上雪。坐久明河沉,疏帘挂海月。

不住因风好,能争半日程。船灯敲石火,人语渡河声。

月上千峰立,霜深一雁鸣。经年南北路,多半是宵征。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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