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节下英藩,归辕望帝阍。中和刺史政,教友相君门。
去听涂歌美,留瞻壁像尊。欲知春色好,元是百城恩。
一水盈孟几许遥,犹烦灵鹊为填桥。千年精卫空衔石,涨海烟波只自饶。
心似长条不自持,东风摇飏几千丝。六年舍下同吟地,一宿江头送远时。
旧业成暌远,亲朋久失群。百年生长地,一片往来云。
独立空流水,长吟但落曛。结茅何日定,西陇事耕耘。
狼籍胡椒斛,破散堆钱屋。不见贪者愚,求荣是求辱。
旅食匆匆,话前事、齿芬犹结。忘不了、衙斋近局,消寒时节。
馈岁相携春酿早,佐餐雅近冬春洁。未输他、松火玉织薰,桐严楫。
吾旧里,樊江涉,今小筑,夷门接。甚杭州风味,尊前贪说。
三载身惭东道主,片帆梦冷西湖月。但溪山、好处即家乡,休分别。
不将奇计试强秦,一介狂生衣褐贫。马上匆匆谈六国,何如来就种瓜人。
余性好山水,而吾桐山水奇秀,甲于他县。吾卜居于南山,距县治二十余里,前后左右皆平岗,逶迤回合,层叠无穷,而独无大山;水则仅陂堰池塘而已,亦无大流。至于远山之环绕者,或在十里外,或在二三十里外,浮岚飞翠,叠立云表。吾尝以为看远山更佳,则此地虽无大山,而亦未尝不可乐也。
出大门,循墙而东,有平岗,尽处土隆然而高。盖屋面西南,而此地面西北,于是西北诸峰,尽效于襟袖之间。其上有古松数十株,皆如虬龙,他杂树亦颇多有。且有隙地稍低,余欲凿池蓄鱼种莲,植垂柳数十株于池畔。池之东北,仍有隙地,可以种竹千个。松之下筑—亭,而远山如屏,列于其前,于是名亭曰“数峰”,盖此亭原为西北数峰而筑也。计凿池构亭种竹之费,不下数十金,而余力不能也,姑预名之,以待诸异日。
日本师僧皆可喜,不惮鲸波千万里。捐躯为法到南方,如此出家今有几。
苦参的是禅家流,密證潜符更奇伟。从来佛祖是生冤,肯认山河为自已。
五千馀卷纸上语,却笑痴蝇钻未已。自家宝藏无一物,尽大地人提不起。
年穷腊尽归去来,东风入律梅花开。
点点白于星,湖光暗柳汀。断桥穿苇港,缺岸照柴扃。
明灭听行蟹,高低看聚萤。老渔偏罢钓,买酒过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