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何季玉香积厨

居士解逃禅,行厨傍竹边。炉分煨芋火,窗泛煮茶烟。

施鸟损残供,留僧结净缘。百年持此戒,终不忍烹鲜。

陈守一,南海人。明神宗万历间布衣。事见清温汝能《粤东诗海》卷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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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夕灯稍进,空堂弥寂寞。光寒对愁人,时复一花落。
但恐明见累,何愁暗难托。恋君秋夜永,无使兰膏薄。
小阁清幽,胆瓶高插梅千朵。主宾欢坐。不速还容我。
换羽移宫,绝唱谁能和。伊知麽。暂听些个。已觉丝成裹。
蓬莱三岛。上有青青千岁草。玉佩烟鬟。来作人间一笑欢。
麻姑行酒。萼绿华歌清韵袅。玉秀兰芳。醉舞东风彩袖长。

倾国铅黄不假施,吴兵勍敌顿凌夷。苧罗石在千馀载,好事公今尚作诗。

少年落魄楚汉间,风尘萧瑟多苦颜。
自言管葛竟谁许,长吁莫错还闭关。
一朝君王垂拂拭,剖心输丹雪胸臆。
忽蒙白日回景光,直上青云生羽翼。
幸陪鸾辇出鸿都,身骑飞龙天马驹。
王公大人借颜色,金璋紫绶来相趋。
当时结交何纷纷,片言道合惟有君。
待吾尽节报明主,然后相携卧白云。
拙成可抵万金璧。从古至今不偶合,
如何二妙一时出。仆也若调乌鹊鸣,
敛翅甘受黄鹤擘。自从手授大雅文,
孺子低头拜黄石。数韵不未足写容,
先生响报何捷疾。儿娇胜拾隋氏珠,
母喜如捧毛生檄。自怜生长通德乡,
每沐达尊垂异识。为题碑刻墨未乾,
招入诗盟笔尤特。前无宋与班香是,
奄有庾清兼鲍逸。岁晚家食谁与娱,
持此可慰风雨夕。先生自取太劳谦,
提奖孤寒美多溢。大匠旁观自汗颜,
伯乐一顾价增百。琴堂闻亦有妙赓,
迄遣奚奴为物色。当官多是废言诗,
敏手何曾妨霹雳。
秋入蒹葭小雁行。参差飞堕水云乡。直须银甲供春笋,且滴糟床覆羽觞。
风压幕,月银廊。江南江北夜茫茫。悬知上马啼鹃梦,一夜惊飞宝鸭香。
岚光清翠,动西风、还遇重阳节暇。丹叶黄花相间隔,嘉景真堪图画。往岁兹辰,绮罗丝竹,宴赏飞金*。而今追想,尽成一梦虚假。有缘悟入玄门,尘情种种,不许纤毫挂。草舍柴篱相掩映,洁静常教清雅。尽日忘言,通宵无寐,甘恁捱潇洒。何人同志,共说无生之话。

二更哩啰出舍郎。变银霜。汤烧火,火烧汤。夫妇二人齐下拜,住丹房。

同眠宿,卧牙床。

钟鼓灵洲谁祀典,风流学士尔坡仙。金莲曾撤御前烛,赤壁常浮月下船。

疏草安危元耿耿,炎荒山斗自年年。清风不与埋尘土,白发翩翩望俨然。

相君求米若求雨,员外得船如得仙。职忝下僚班可耻,情通邻好亦堪怜。

山中棋局迷樵客,溪上桃花误钓船。醉把玉杯无所计,不胜惆怅晚春前。

昔闻龙石名,今觅龙山路。
泛江循近洲,即陆入遥树。
离离列彩岩,泫泫濯甘露。
倏见雨征峰,高出云飞处。
好山殊未历,游子已多趣。
寻幽虽欲行,爱境不能去。
庶凭物外踪,稍息尘中虑。
佛庐既崇旷,云阁复高据。
登临当雨余,眺望属秋暮。
意同疏木寒,兴逐惊乌翥。
苍苍暝色起,杳杳晚钟度。
耽玩乐地幽,趋事嫌迹遽。
为谢林下人,行当重游寓。

彭浪矶头江水深,小孤祠前风满林。秋山青青秋月白,霜里吹箫龙夜吟。

双眸剪水团香雪。云际看新月。生绡笼粉倚窗纱。全似瑶池疏影、浸梅花。

金翘翠靥双蛾浅。敛袂低歌扇。羞红腻脸语声低。想见流苏帐掩、烛明时。

冻雀声中梅正花,春风入夜著山茶。怪来巧鸟多情思,白雪梢头醉绛霞。

古寺凉蝉嘒晚风,钓鱼台近濯龙宫。
波摇树色浮天上,山写秋容入镜中。
莲社旧游花落尽,濠梁乐事鸟啼空。
临流不醉新丰酒,笑杀沧浪把钓翁。

十年奔走宦途忙,赢得须眉鬓发苍。竭力仅能修百废,举头何忍见千疮。

充饥处处惟糠覈,输税家家卖枣桑。老我此行归计得,谁将民隐达岩廊。

夜明帘外,宝鉴台前。
元无兼带,岂有偏圆。
古渡无人霜月冷,芦花风静鹭鸶眠。

铁索金梯苦未攀,半山台榭亦开颜。秦城北漠寒烟外,汉阙南山夕照间。

云栈千盘平若荠,龙门一曲细如环。奇游恨不通仙史,紫气空留百二关。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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