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邻几登繁台塔

孝王有遗墟,寥落千年馀。今为太常宅,复此繁华都。

踊甓冠旧丘,西人号浮图。下镇地脉绝,上与烟云俱。

我来历初级,穰穰瞰市衢。车马尽蝼蚁,大河乃污渠。

跻攀及其颠,四顾万象无。迥然尘坌隔,顿觉襟抱舒。

俄思一失足,立见糜体躯。投步求自安,不暇为他谟。

平时好交亲,岂复能邀呼。举动强自持,恐为众揶揄。

一身虽暂高,争如且平居。君子不倖险,吾将监诸书。

苏舜钦
  苏舜钦(1008—1048)北宋诗人,字子美,开封(今属河南)人,曾祖父由梓州铜山(今四川中江)迁至开封(今属河南)。曾任县令、大理评事、集贤殿校理,监进奏院等职。因支持范仲淹的庆历革新,为守旧派所恨,御史中丞王拱辰让其属官劾奏苏舜钦,劾其在进奏院祭神时,用卖废纸之钱宴请宾客。罢职闲居苏州。后来复起为湖州长史,但不久就病故了。他与梅尧臣齐名,人称“梅苏”。有《苏学士文集》诗文集有《苏舜钦集》16卷,《四部丛刊》影清康熙刊本。1981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苏舜钦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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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披雾识儒先,欲拜萱堂未敢前。
卢壶要传纱缦业,玉裒忽废蓼莪篇。
秀眉隔梦黄垆里,落日驱风丹旐边。
佛子归真定何处,空令苦泪涨黄泉。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泪珠阁定空相觑。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阳,草迷烟渚。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东皇司发生,何以忽惮怒。
旱乾遍两川,阴阳错常度。
侍晨秉清德,方岳烦卧护。
隐忧切四体,晓夕煎百虑。
尪暴奚以为,丘祷元有素。
皇明一颔首,膏泽倏如霔。
丰隆鼓增气,耕父愁失据。
苎桑郁华滋,饼饵当厌饫。
乃知天九重,不隔香一炷。
宇宙满戈甲,椎剥剧刀锯。
杀气惨未除,众慼那得籲。
毋以休咎徵,诿曰水旱数。
忧端转抢攘,邦本须爱护,
原油公迟东归,为帝宽西顾。
以万金良药,起众兆沉痼。
使民安农畴,橐弓藏武库。
为霖泽四海,媲迹商岩傅。

河汉女,玉鍊颜,云軿往往在人间。九霄有路去无迹,袅袅香风生佩环。

惯送好春归去。怕和花语。一帘残梦醉醒中,禁得这番红雨。

群玉山头仙侣。乱云无处。不须乡泪染江流,倩个燕儿传与。

病枕不知寒日午,起来愁雪弥漫。玉红笺纸腻双鸾。

恹恹半息,强写个平安。

几日离愁愁未了,今朝又上眉端。丁宁春老且为欢。

薰风虽软,莫便试轻纨。

天上麒麟瑞,人间杞梓良。扶周崧孕秀,开汉昴腾芒。

蓂月清和半,桑弧决拾傍。云旌初验昉,水渚忽临张。

汗血来西极,长离下女床。决科霄汉上,著姓斗牛乡。

伊昔闻遭遇,维时适凯康。辅臣推练达,天子赐辉光。

政府初更赞,农曹亦荐扬。仰窥惟白日,稳步是银潢。

西液常杨笔,同天舜禹觞。岷峨欣惠字,邛笮入寥狼。

襦裤谣南海,韬钤肃桂阳。有为皆稷契,无地不龚黄。

藩服今连楚,江城故压章。熊凭新传轼,鸡馥旧含香。

贾召行前席,曹归定束装。钧中挥造化,川际起舟航。

贱子惭庥庇,佳晨倍激昂。松椿先众祷,芹块止诚将。

和逐薰弦远,欢同畏日长。椒浆持满斝,何计上公堂。

三十年来怀所思,皤然再见喜还悲。
应门投刺惊相讯,倾盖前途知是谁。
尔我慨仍谈契阔,友朋嗟岂泣生离。
中间历落崎岖话,少待挑灯夜雨时。
灯前儿女小团*。岁将阑。夜将残。一度逢春,一度减朱颜。明日东风三十二,又添得,二毛侵,鬓底斑。世问世间行路难。身世闲。天地宽。往事往事恨未了,长恨儒冠。爆竹声中,春又到柴关。一任黄尘门外扰,且留取,旧梅花,独自看。
千年万年老梅树,三花五花无限春。
不比寻常桃树李,只将颜色媚时人。

昔仕龙骧幕,英风国士前。忍将和氏璧,深瘗北邙阡。

拟续王孙传,愁看绝命篇。重寻结轸地,渍泪为潺湲。

蔷薇花已谢,芍药拟下坡。
午阴有嘉树,景序犹清和。
日得诗篇咏,门无俗客过。
笋胎今岁少,荷叶小池多。
春去余旬日,夏云已嵯峨。
吾去年嗟矣,身事笑蹉跎。
但欲卧白石,幽岩扪青萝。
已与心料理,不必问如何。

谁言西粤满城花,我到东江日已斜。古洞云深藏怪石,晚林风烈蹙归鸦。

宦途牢落心偏急,王事驰驱鬓易华。惟有黄堂清夜月,馀光垂照散人家。

朔饥欲死羡侏儒,生未逢辰笑丈夫。夜半不眠时露立,恒星灼灼艳如珠。

寒燠变昏旦,穿云去去迟。悬崖乌撒路,短草暮春时。

野寺看泉窦,山田散雨丝。归心正愁寂,怕听《鹧鸪词》。

曾于诗里识清名,几夜吟看婺女星。番令宅前花未盛,延陵墓上草先青。

灯摇残月佳人哭,碑立斜阳御史铭。一纸哀歌和泪寄,山高水远树冥冥。

环堵篝灯夜阒寥,欺人风雨更潇潇。诗成惊落鸡窗笔,梦破须来马鬣瓢。

万里浪开看异日,连床屋漏耿今宵。丈夫莫袖为霖手,欲沃人间九土焦。

瑶琴三叠此心间,目送飞鸿信手弹。千里故人行自远,一声《白雪》和应难。

贺公岁晚称狂客,郑老才高只冷官。且向吟边了身世,西山暮雨卷帘看。

抖尽长安十斛尘,频年倦封帝城春。上书敢问中兴相,结袜原多侍从臣。

雪入敝裘侵短袂,风吹蓬鬓垫疏巾。细听玉漏朝天去,且取华灯照故人。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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