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歌

不见金钴拿,火盛柄自爇。裁衣持寄郎,郎温侬亦热。

陈荐夫,名邦藻,又字幼孺,号冰鉴,以字行。闽县(今闽侯县青口镇大义村)人。生于明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六月十三,卒于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才中了举人,时已三十余岁,后会试屡考不中。公车所经之处,他游历大江南北。荐夫善为六朝文,诗亦工丽,有中晚唐之风。和从兄价夫皆以诗名,荐夫与谢肇淛、邓原岳、安国贤、曹学佺、徐熥、徐火勃称“闽中七子”。晚年贫益甚。著有《水明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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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淮此日见沧浪,始觉南来道路长。
窗转山光时隐见,船知水力故轩昂。
白鱼受钓收寒玉,红稻堆场列远冈。
波浪连天东近海,乘桴直恐渐茫茫。

夷山山下有行窝,池水经春绿似萝。佳客到门常载酒,道人求字不笼鹅。

树连别院莺声滑,苔长閒庭鸟迹多。自是心传有家法,莫忘三折始成波。

晴光欲雪做新元,访旧西来第一番。
十五里行千曲路,两三处见数家村。
山培浮土为田肉,涧束湍流有石痕。
安稳不知危世事,更从何处觅桃源。
三度为郎便白头,一从出守五经秋。
莫言圣主长不用,其那苍生应未休。
人间岁月如流水,客舍秋风今又起。
不知心事向谁论,江上蝉鸣空满耳。
濯濯风涵柳,英英露泻荷。
微凉无限意,分付舜弦歌。
宿雨初乾一杖藜,欲呼渔艇访前溪。
碧桃花落无寻处,惆怅人间日又西。

每到看山眼倍明,况蓬东岘有馀清。一时桂棹沙头拾,三日篮舆道上行。

事业每因多难见,文章端为不平鸣。作亭曾拟羊公祜,莫道当时独好名。

节里留羁客,愁边识此心。台高午时暖,斋静晚来阴。

白发有衰盛,黄花无古今。君其赐茱会,我乃见山吟。

飞流界桂道,深林昌兰术。

高高山顶寺,更有最高人。定起松鸣屋,吟圆月上身。
云藏三伏热,水散百溪津。曾乞兰花供,无书又过春。

槐笏绿衫初作吏,要须立脚自廉勤。闾阎疾苦宜加意,廒廥奇赢莫与闻。

少啖荔枝防美疢,多栽茉莉挹清芬。公馀览遍佳山水,倘有诗篇寄海云。

一角青天缺,孤峰补白云。洞深泉自出,山险路难分。

日月愁关锁,风雷乱见闻。但令栖隐去,何必遇神君。

数载风尘苦,今兹返旧林。那堪双鬓影,又照五溪深。

水曲帆徐渡,山高日易沈。滩声已呜咽,莫更听猿吟。

玉帛戋戋贲野蒿,天恩浩荡比雄涛。休誇樗散浩泉石,且竭葵忠答旆旄。

骚席共留青玉案,山人先制绿荷袍。凤台别后空回首,五色云中日月高。

何事生天地,终年只蔀藏。我行似黄鹄,一举见员方。

拱挹惟嵩华,朝宗有太行。身疑凌倒景,视下亦苍苍。

光尧与寿皇,昔者屡游幸。缛川骑服鲜,藻野宫妆靓。

春池冰鉴开,笑对惊鸿影。不见两河閒,父老久延颈。

仰望鸾旂回,呼跸牟尼顶。

三日雨不绝,山中天所留。泉声琴筑和,树色碧苍稠。

言话须谁共,简编良我俦。澄然神观寂,无处起穷愁。

指出风幡俱不是,直言心动亦还非。夜来一片曹溪月,却照侬家旧翠微。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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