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亭桥

桐花夹岸柳遮山,水面谁家燕子还。
摩利阁边唐相井,濯衣人散暮潺潺。
陈起,字辅圣,沅江(今属湖南)人。仁宗景祐元年(一○三四)进士。历知宁乡、秭归、湘乡、萍乡等县(清嘉庆《沅江县志》卷二五)。嘉祐间为永州通判(清道光《永州府志》卷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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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瞢腾说梦华。莺莺燕燕已天涯。蕉中覆处应无鹿,汉上从来不见花。
今古事,古今嗟。西湖流水响琵琶。铜驼烟雨栖芳草,休向江南问故家。

瘦玉萧疏触处宜,仙风一霎散霜威。未应舞罢排云去,更看丹砂理雪衣。

君从婺女典嘉兴,我自滁阳到广陵。
同被雪霜侵两鬓,独嗟官职是三丞。
郡斋新养华亭鹤,乡信时逢建业僧。
愿作入朝西道主,只看黄霸诏书徵。
幽兴足端倪,危桥便见溪。
浪轻鱼喜掷,山近鸟工啼。
弱苇披风溆,凉蔬甲雨畦。
使君来已屡,林下自成蹊。
局居厌纷丛,荡志寻岖嵚。
拂衣出城隅,杖策循湖阴。
何年彼真仙,遗宫寄幽岑。
连树窈蒙密,灵洞疑虚沈。
攀条承藓飙,立石弄澄深。
眺睐增殊欢,超忽涓烦襟。
美人逝云远,青草畴与吟。
感昔兴重嗟,会意良在今。
山公悦崇资,嵇氏陶清音。
保真道无违,逐欲情易淫。
顾乏安期资,华鬓能不侵。
虽非尚子贤,傥遂毕娶心。

壬申夏泛舟西湖,述怀有赋,时予别杭州盖十年矣

天风吹我,堕湖山一角,果然清丽。曾是东华生小客,回首苍茫无际。屠狗功名,雕龙文卷,岂是平生意?乡亲苏小,定应笑我非计。
才见一抹斜阳,半堤香草,顿惹清愁起。罗袜音尘何处觅,渺渺予怀孤寄。怨去吹箫,狂来说剑,两样销魂味。两般春梦,橹声荡入云水。

愧室平生交,子顺才数面。披君秋窗图,使我怀难遣。

赓吴初未识,实重子顺荐。三年龙州归,此士不及见。

与君晚相得,往事积馀恨。九原既莫追,短景岂无恋。

畏庐弄翰墨,言外闻悽叹。犹能窗下坐,垂尽勤把玩。

墓门道,高下不同茔,一种生春草。

云疏日薄九秋深,故国悬知咏稿砧。试拂青萍怜气在,更携绿绮觉尘侵。

浮家泛宅三年梦,临水登山万里心。小骑羡君盘谷去,肯如思越费清吟。

暝色苍然至,浮烟漫不分。
小留岩窦底,为伴宿檐云。

我有明德,馨非稷黍。牲玉孔备,嘉荐惟旅。金悬宿设,和乐具举。

礼达幽明,敬行尊俎。钟鼓云送,遐福是与。

徐卿有子抱才贤,天上麒麟正妙年。书案囊萤勤自勉,吟窗临草颇堪怜。

去年谪守豫章南,楚岸方舟鹢首衔。君便得亲誇綵服,我方违养苦征帆。

春来重到青山郭,膝下同荣□绮衫。尤爱中条更相类,板舆时可到西岩。

数载么么横不禁,得公调度扫氛阴。云霓望慰渔樵起,天日光回鬼魅沉。

几队貔貅征战力,百年鸡犬拊循心。攀辕无计堪惆怅,五指云边去后深。

清晨梳我头,有客过茅宇。呼儿具尊罍,展席集朋侣。

钩帘对青山,潇潇落疏雨。可人期不来,相思渺何许。

感帝开鸿绪,薰风正阜生。
亿年逢景运,万国赞丕平。
瑞蔼承龙阙,晨曦启凤城。
胪宾趋陛墄,乐舞备韶英。
译道来珍贡,酺欢洽颂声。
曼龄均庆祝,闿泽慰群情。
地有扪参远,人怀就日诚。
顾将民共乐,聊以报皇明。

水天一碧,蔼清芬遍满,大千世界。凉翠嫣红相媚妩,任是黄筌难画。

赤日炎歊,黄尘浊污,屏出香天外。休夸解语,镇宜无语相对。

此际宜有灵仙,铢衣玉佩,宛向中央在。我欲招携尘外侣,独夜停琴静待。

月晓风清,帘空簟冷,净绿菡潇洒,刺舟花底。饱餐露珠千琲。

钟磬泠泠夜未央。梨花庭院月如霜。步虚声里拜瑶章。

紫极清都云渺渺,红尘浊世事茫茫。未知谁有返魂香。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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