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经百里入山隈,几度江潮到地来。知是巍科有佳兆,源头活水若为催。
芜城客散乱乌啼,别业黄山路不迷。后夜相思秋色远,月明三十二峰西。
山气夕更佳,徙倚云千叠。不知客在旁,手笏拄吾颊。
桃花春水浣纱时,貌可沉鱼孰姓施?隔断粉墙人不见,晚风千杵耳边吹。
鞍马南州五日程,岂知物外有茅亭。尘埃暑困人如醉,月露夜凉天亦醒。
岁暮山园懒再行,兰衰菊悴颇关情。青青多少无名草,争向残阳暖处生。
堂成土木极精华,壮观先生处士家。只恐三贤还一笑,不留隙地种梅花。
数载重经此地过,荒林不复听樵歌。满山落日行人少,一路新坟战骨多。
彫敝那堪频水旱,转输况未息兵戈。书生空洒西风泪,静掩柴门可奈何。
谁知小别意千年,梦幻韵华逐逝川。我尚拖泥兼带水,君非成佛定生天。
从前似历华严劫,向后休参文字禅。昨自黄公垆下过,一声邻笛欲潸然。
水天闲话付渔樵,一局残棋一曲箫。赢得美人千古泪,年年流恨送南朝。
繁华城不夜,上九好观灯。心亦思前去,身偏病未能。
人歌金缕曲,我抱玉壶冰。热念今都冷,形同入定僧。
溪上严陵古钓台,倚楼凝望自徘徊。先生能保孤高节,英主尝师王霸才。
日暮白云迷草莽,岸平春水浸莓苔。登临不尽微吟兴,花落东风首重回。
增城老子,有竹万根。根根扫云,根根成阴。
增城老子,荷锄朝行。锄竹之墩,培竹之萌。薪竹之枝,遥竹之琴。
七八十年,作竹主人。
增城老子,亦到西樵。到九龙岩,蹲岩之腰。绕岩曲腰,植竹十条。
像万竹墩,聊亦逍遥。
增城老子,亦到白沙。白沙先生,谓多竹家。竹以逼俗,一根则足。
况于千竹,况于万竹。
增城老子,亦到石头。石头先生,偕之遨游。道峰竹墩,老子则留。
谓渠家物,谓渠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