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怀

不堪愁病强搔头,二十三年感百忧。却也不知方寸内,如何容得许多愁。

清浙江仁和人,字和知。黄茂梧妻。工诗古文辞,为文好言经世之学。康熙中卒,年九十余。有《卧月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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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阳泽国四无山,百雉危城两水关。
杨柳遥知紫极路,沧波长羡白鸥闲。
病来药裹为吾累,兴尽渔舟送子还。
风月异时何限思,区区并入尺书间。
昨夜南亭望,分明梦洛中。室家谁道别,儿女案尝同。
忽觉犹言是,沉思始悟空。肝肠馀几寸,拭泪坐春风。
石屏老,长忆少年游。自谓虎头须食肉,谁知猿臂不封侯。身世一虚舟。
平生事,说着也堪羞。四海九州双脚底,千愁万恨两眉头。白发早归休。
谁标此阁作悠然,万事无非信手拈。
参得东篱把菊意,不妨老远引陶潜。
官事拘挛似力田,作劳归晚意茫然。
按摩合体俱非我,展转通宵似远年。
一叟披衣惟兀坐,群儿得榨便佳眠。
人生元是华胥客,休向迷涂更著鞭
四面白波声,中流翠峤横。望来堪目断,上彻始心平。
鸟向天涯去,云连水国生。重来与谁约,题罢自吟行。
漠漠沙场万里遥,千夫一日起临洮。
若无道德为干橹,更是秦人筑欠高。

刘郎欲投效,去隐苏门山。区区青墨绶,弃擿如等闲。

苏门自昔多幽趣,曾是孙登长啸处。山色遥连盘谷云,竹声半落淇园雨。

秧苗参差槲叶齐,居人何减武陵溪。闭门自有飞花入,高枕常闻过鸟啼。

刘郎乞身真不恶,葛巾布袍差足乐。案上频钞《内景经》,炉中祇养长生药。

女能织帛男能耕,门生扶舁相随行。丈夫适意且如此,安用悠悠世上名。

德齿周元老,风流汉二疏。
千锺儿辈事,三径野人居。
独行他年传,生涯几卷书。
东山终不起,天意竟何如。

陇上俄闻梁父吟,异乡情绪独难禁。寸锥未脱囊中颖,断木谁修爨下琴。

夜雨惊残归国梦,秋风催动捣衣砧。欲凭樽酒忘羁恨,酒后那知恨转深。

睡龙未觉山泽枯,其谁濡幕待不虞。炎官弭节飞廉怒,小屋旋彻大屋涂。

郁攸飞空百鸟噪,煇赫照树腾猿呼。绿林灰烬一瞬耳,况乃田父蜗牛庐。

天公似惜诗人癯,约束风伯为回车。百神救廪鸟工往,不待绠缶浇焚如。

尚令太瘦逢饭颗,幸未饥死同侏儒。怪奇敢追陆浑韵,吊贺不必参元书。

作诗嘲诮供一笑,逢人举似应胡卢。

爱欲无涯,有限形躯,休苦苦疲。这宿缘分有,儿和女是,他家衣饭,各自相随。谩使心机,空生计较,大限临头孰替伊。当须悟,早抽身物外,也是便宜。蹉跎下手犹迟。切莫外、周游觅妙微。但尘心起处,皆魔孽认,元初本有,锻炼昏迷。真静真慈,玄波涤荡,自在逍遥境上持。千朝后,现灵台一点,光射无为。
春日迟迟。
桑何萋萋。
红桃含夭。
绿柳舒荑。
邂逅粲者。
游渚戏蹊。
华颜易改。
良愿难谐。

已作垂垂雨,相为澹澹阴。吾徒一笑粲,造物用功深。

跬步西山胜,终年梁甫吟。年来赏心处,徒得与君临。

行行半途中,忽值阴霾起。淫雨经旬馀,大道生泥滓。

我马没其胫,我车濡其轨。岂无小径通,攀缘良可耻。

敛容就道隅,候此风雨止。人生不偶多,长叹将何以。

浮云蔽林薄,欲去相依违。公卿倚山壁,匡坐得诟訾。

灯前听滚滚,去住终无期。安能共笑晏,白首起新诗。

三风悬崖插匦船,春秋八百又千年。
不知天地黄心木,控鹤仙人肯汝怜。
南国山河不易力,凤鞭欲使断江流。
骄兵百万填淝水,狼狈归来国已休。

临高台以轩,下有清水清且寒。
江有香草目以兰,黄鹄高飞离哉翻。
关弓射鹄,令我主寿万年。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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