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 咏十姊妹

曲尘罗障锦如云。杨家姊妹承恩。蛾眉淡扫最为尊。

虢国夫人。

望去红围翠绕,擎来舞袖绡裙。随香泊粉尽芳春。

根蒂难分。

清江苏无锡人,原名文婉,字碧汾,自号避秦人。顾贞观姊。诗词极多。有《栖香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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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有明月,圆于天上轮。
得之一寸光,可买千里春。

西来不复见青牛,问遍生涯两鬓秋。但受郢人夸鼻斲,岂知蒙叟是腰舟。

柱头寂寞千年鹤,波面分明一点鸥。不向虚中问消息,磻溪终老但垂钩。

宦游老岁月,春花渐空枝。
坐耗镜中颜,日饶鬓边丝。
流俗宜重轻,青云势参差。
刚肠寡所合,出门复何之。
趋向於今乖,考古聊自怡。
黄卷有圣贤,目览心与期。
君子顾万世,小人较一时。
不见九原骨,贵贱共狐狸。
惟有贤愚名,纵久亦两岐。
退之赋二鸟,无乃为物移。
信己一推天,孟子真吾师。
得丧付浊醪,身外非所知。

萋萋芳草。疏林外、月华初上林表。断桥流水暮烟昏,正夜凉人悄。

有沙际、寒蛩自晓。星星三五流萤小。见白露横空,那更对、孤灯如豆,清影相照。

昨夜梦里分明,远随征雁,迢递千里难到。西风吹过几重山,怅故人怀抱。

想篱落、黄花开了。尊前谁唱凄凉调。应念我、凝情处,听雨听风,恨添多少。

杨柳三春暮,沙场万里馀。紫骝何日返,空有寄来书。

玉宇无尘,斜阳外、江楼伫立。人正远、骑鲸南去,笑言难挹。冰雪生寒烟瘴冷,海山著处恩波湿。问碧门、金阙待君来,何时入。
犹自有,新篇什。应念我,相思急。满乌丝挥遍,麝煤香浥。尊酒相逢佳□□,十年一梦长川吸。想上都、风月未盟寒,追良集。
清波晃荡荻花齐,徙倚衡门独杖藜。
家在水中霜降早,船行林半鹭飞低。
凶年酒贵乡人醒,返照村空寡妇啼。
浦溆黄昏君不见,凉风衰柳思凄凄。
多谢吾家即墨侯,朝濡暮当富春秋。
为供文字逢青眼,要策功名真黑头。
濯以清泉尘已蜕,衣之文锦翠如虬。
呼童除放陈丰馔,少劳精神并汝酬。

甚宠无如使牡行,曾同万里听秋声。黄金台下嘶宛马,木叶山前度汉旌。

才到关南逢雁尽,重来海上见波平。故人临月应相望,一夕寒光特为明。

唱彻阳关酒未阑,渭城朝雨别篱难。三山春色多于柳,总在王维画里看。

河朔风云拥帝都,谁教烽火彻天衢。九华楼阁沉烟里,万顷轮舟出海隅。

蓟北岂无廉孟子,江南还有管夷吾。谁将一种忧时泪,洒向燕台吊望诸。

靡靡即长道,承命发华辀。寒风吹易水,凉月渡芦沟。

河梁霁暮色,驱车登古丘。西望九折坂,南顾江河流。

江河多风涛,道路阻且修。欲济川无梁,引领心怀忧。

厉揭古有训,慷慨怀前修。

水光定相何精微,咫尺万里洪涛飞。龙腾凤翥永兴笔,率更太瘦常山肥。

千秋书画此双绝,吴仙名字还依稀。柏林老佛去已久,茶香尚可疗朝饥。

雏僧八十瘦如鹄,坐看冻晷关柴扉。松明活火烧石鼎,满庭柏子香霏霏。

曼殊宝地花没膝,诸天龙象纷成围。笑我枯肠自搜索,霅然风雨生裳衣。

从游倜傥得二子,如出洼水新受鞿。乘风破浪自兹始,瀛海荡荡相依归。

五云楼阁阆风高,玉女轻轻月下敲。
軿御为人催凤驾,功名报我在螭坳。
寒灰草出千言妙,爇烬诚由一念交。
何事赋诗徵速和,一吟聊解子云嘲。
范君仙吏术何高,欲祷灵扃只一敲。
借箸立谈神斡运,画灰成字势盘坳。
三钱舞卜堪为侣,五斗师来可缔交。
神力也须人力附,寄言诗将莫轻嘲。

平原劳小试,汉吏竞鸿猷。龙阙飞凫去,花城制锦游。

政清推建德,俗美羡雍邱。昼日公庭静,鸣琴意自幽。

少时欢笑已无缘,只有清闲守暮年。
目断遥山青不了,手挼黄菊兴悠悠。
兰芽春暖供吟佩,芦叶秋深隐钓船。
个里生涯元自好,莫教姓字达凌烟。

若木无停阴,积石无还流。葵藿变旦莫,蟪蛄疑春秋。

寸晷轻尺璧,神功宁九州。仰思坐待旦,礼乐隆成周。

君子不可閒,努力崇嘉猷。当思竹帛载,不为鬓发羞。

行曲径。凝望碧天星耿耿。风摇墙角梨花影。

一钩月照银屏冷。黄昏近。香残漏永虚廊静。

玉皇诏我自旴城,下车期年微政声。
唯得奇童颖川子,年始七岁业老成。
手挥椽笔书大字,口诵五经富强记。
君非祖德积馀庆,来裔安能具神智。
一见降羡增嗟呼,寄言昭武元正夫。
长歌大轴贻褒赞,比拟刘晏李泌徒。
近来诗思复清峻,辞赡格老实奇俊。
居赏亲试一一精,奏达帝聪彰圣运。
英庙激赏人中禅,俞旨颁降政事堂。
临轩未暇召人对,龙驾俄闻升上苍。
举世才命各有待,俊气尚幼佳名在。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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