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子 其二

丝丝细雨盈盈泪,淡淡笼烟。袅袅风前。低影愁笼何可怜。

便宜翠竹青花小,清露珠圆。别种幽研。不受尘埃半滴泉。

清江苏无锡人,原名文婉,字碧汾,自号避秦人。顾贞观姊。诗词极多。有《栖香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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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城南下接通津,异服殊音不可亲。
青箬裹盐归峒客,绿荷包饭趁虚人。
鹅毛御腊缝山罽,鸡骨占年拜水神。
愁向公庭问重译,欲投章甫作文身。
粉色全无饥色加,岂知人世有荣华。
年年道我蚕辛苦,底事浑身着苎麻。
苑里芳华早,皇家胜事多。弓声达春气,弈思养天和。
暖酒红炉火,浮舟绿水波。雪晴农事起,击壤听赓歌。
月晕天风雾不开,海鲸东蹙百川回。
惊波一起三山动,公无渡河归去来。

兰若初鸣钟,三杵辄小止。忽催东方白,百馀犹未已。

来日行自来,尔意岂难俟。牛鸣著盎中,宫声颇盈耳。

繁霜被屋瓦,欠伸我欲起。

去邪来邪,就而视之,纷何被被其徘徊。寤邪梦邪,就而视之,包红颜其弗明。

步傩傩者谁邪,就而视之,风何萧萧其蔽帷。

千蕖无蒂著岩坳。飞帘喷雪消。湿云双束怒厓高,春湍不敢豪。

烟橹阁,水镫飘。幽猿三两号。骖鸾仙路夜谁招。月华摇凤箫。

千载荒台凤不游,青天江水各东流。九嶷有地埋虞舜,四海何人识孔丘。

岁月劳劳悲白发,古今滚滚换沧洲。凭谁放起登临眼,分付诸公莫浪愁。

春满长安矣。又年前、莺啼草绿,薄游天气。莫问江南今何在,犹有闲身堪寄。

须病起、莫头料理。白发春山相妩媚,更花前。容我疏狂地。

鸲鹆舞,倩花记。

骑驴三载春明邸,数平生、穷途知己,如公能几。谁付金瓯纤儿手,五岳胸中平未。

愿日饮、亡何而已。天下即今多健者,便著书。种菜都非计。

长作达,莫公耳。

已分时才晚,唯凭杯酒深。五经堪弃掷,一第尚浮沉。

种种悲吾发,青青惜子衿。蛾眉羞再画,无奈入宫心。

落花庭院晚风轻,芳草池塘夜雨晴。独步独吟消白日,闲愁闲闷过清明。

新丰妖冶地,游侠竞娇奢。池台间罗绮,桃李杂烟霞。

盖影分连骑,衣香合并车。艳粉惊飞蝶,红妆映落花。

舞衫飘冶袖,歌扇掩团纱。玉床珠帐卷,金楼镜月斜。

还疑箫史凤,不及季伦家。

曾逢偏意悟,颜面费追思。把酒忽相语,计年深自悲。

乱山藏路远,秋水去城迟。若到寒溪上,教儿护菊篱。

碧橱冰簟午风凉。都是好风光。独自守空床。泪滴了、千行万行。别时情意,去时言约,刚道不思量。不是不思量。说着后、教人语长。

几度长吟复短吁,食牛汗血总成虚。招魂夜拂新封土,阁泪时翻旧读书。

天地有愁谁似我,海门无色月沈珠。儿今何地为才鬼,却怪秋来入梦疏。

香圆花出纤纤手。佛前曾许拈花否。堪爱指玲珑。柔荑一握同。

兜罗愁几许。名重群芳谱。幻悟掌中过。灵光夜有波。

华裾织翡翠,金辔闹珑璁。宝蹄轻稳,香尘满地骤隆隆。云是东京才子,名擅文章钜伯,一世独推雄。高盖拥宾从,下马气如虹。运元精,锺神秀,贯当中。磊磊落落,二十八宿列心胸。前殿当年奏赋,笔补天工造化,声价欲摩空。却笑庞眉客,垂翅附冥鸿。
黑头红项背身跎,更兼大腿及捶拖。
牙齿赤红如钳样,连赢数阵不为多。

第一关门锁浪中,天然水色判西东。莫嫌黑白分明甚,清浊源流本不同。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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