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长

几番憔悴羞明镜,闲却玉梳鬟不整。纱窗静,秋宵迥,懊恼郎心无个定。

悄过花外径,黄叶又堆金井。梦断鸳鸯枕冷,凄凉还益病。

高士奇(1645—1704年),字澹人,号瓶庐,又号江村。浙江绍兴府余姚县樟树乡高家村(今慈溪匡堰镇高家村)人,后入籍钱塘(今浙江杭州)。高士奇早年家贫,后在詹事府做记录官。康熙十五年(1676年)升为内阁中书,领六品俸薪,住在赏赐给他的西安门内。 高士奇每日为康熙帝讲书释疑,评析书画,极得信任。官至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晚年又特授詹事府詹事、礼部侍郎。死后,被追谥文恪。他平生学识渊博,能诗文,擅书法,精考证,善鉴赏,所藏书画甚富。著有《左传纪事本末》、《春秋地名考略》、《清吟堂全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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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分清浅流,纵横贯城市。还如恩在人,润泽无终既。

长林劳屐齿,植杖解冠衣。觅句题青竹,不知孤鹜飞。

飞花自有牵情处。不向枝边坠。随风飘荡已堪愁。更伴东流流水、过秦楼。
楼中翠黛含春怨。闲倚阑干见。远弹双泪惜香红。暗恨玉颜光景、与花同。
客舍两三花,并脸开清晓。一朵涓涓韵已高,一朵纤纤袅。
谁与插斜红,拥髻争春好。此意遥知梦已传,月落前村悄。
早起见日出,暮见栖鸟还。
客心自酸楚,况对木瓜山。

山僧分粟配蒿藜,百亿须弥一钵携。但得十方罗汉饱,不辞身作老金鸡。

古不愚人人自愚,敢从千载见微诬。大文如日垂霜卷,岂为丹黄变绿图。

古墙东。见一枝濯濯,摇落不随风。佛国因缘,山家点缀,园林雪后殷红。

曾经过、画阑培植,挺孤芳、留待主人翁。艳夺朱樱,珍逾绛蜡,色亚青松。

多少名园别馆,叹沧桑过眼,人去粱空。七尺珊瑚,千林锦绣,繁华都付狂蜂。

最难得、丹成粒粒,耐冰霜、节与此君同。一任蓬蒿没径,黄月濛濛。

仰山梵刹万竹间,巨鲸吼动天风寒。
前声穿云出山久,后音待月挥槌难。
长短轻重知多少,断续参差不奇偶。
敲残一百余八声,树色糢糊落星。
悲欢聚。世事天谁管。梳去梳来双鬓短。镜里看看雪满。燕南十月霜寒。孤身去住都难。何日西窗灯火,眼前儿女团栾。

西施浦头鸿雁声,苧萝山下于菟行。前村路暗愁未到,回首海天秋月生。

豹尾班中,谁一似、神仙冠玉。认得是、当年唱第,斗间星宿。

万卷平生都看了,如今刬地无书读。向云霄、去路有行堤,沙新筑。

黄封酒,生朝禄。金缕唱,生朝曲。且通宵一醉,剩裁红烛。

待做太平真宰相,黑头坐对三槐绿。问恁时、犹有甚除书,长生箓。

自喜传家物,传家有旧编。当时修谱者,特记孝宗年。

迩来有微疾,遂得身闲居。隐几发清思,且复亲诗书。

夜阑不成寐,落月明前除。渐觉万虑捐,往往见太虚。

多恐疾良已,此念又复初。

山作屏风云作篱,岧峣亭子俯涟漪。绝知此地风光好,直为主人心迹奇。

侧塞乱花红被径,檀栾高竹翠缘陂。惠连自喜陪幽赏,判却归时倒接䍦。

公余终日坐疎亭,看得梅开梅叶青。
可是近来疎酒盏,酒瓶今已作花瓶。

岭南有贪泉,饱者败其名。滇海有毒泉,饮者伤其生。

伤生与败名,人皆以为耻。不知贪而生,何如廉而死。

我意移此泉,置诸贪泉侧。但使贪泉涸,不必毒泉塞。

一例秋深落更残,独饶春意岂无端。龙钟双视西风路,驻马攀条仔细看。

醉红方寂寞,吟绿又装成。急雨荷宜听,清风簟可迎。

燕忙谙物态,花尽见时情。独有无言意,不知枯与荣。

  植曰:数日不见,思子为劳,想同之也。

  仆少好为文章,迄至于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步于汉南,孔璋鹰扬于河朔,伟长擅名于青土,公干振藻于海隅,德琏发迹于大魏,足下高视于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吾王于是设天网以该之,顿八紘以掩之,今尽集兹国矣。然此数子犹复不能飞鶱绝迹,一举千里。以孔璋之才,不闲于辞赋,而多自谓能与司马长卿同风,譬画虎不成反为狗也,前书嘲之,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夫钟期不失听,于今称之,吾亦不能妄叹者,畏后世之嗤余也。

  世人之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常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疑难,文之佳恶,吾自得之,后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昔尼父之文辞,与人流通,至于制《春秋》,游夏之徒乃不能措一辞。过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见也。

  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于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以议于断割,刘季绪才不能逮于作者,而好诋诃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毁五帝,罪三王,訾五霸于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鲁连一说,使终身杜口。刘生之辩,未若田氏,今之仲连,求之不难,可无息乎?人各有好尚,兰荪蕙之芳,众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六茎之发,众人所同乐,而墨翟有非之论,岂可同哉!

  今往仆少小所著辞赋一通相与,夫街谈巷说,必有可采,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也。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扬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犹称壮夫不为也。吾虽德薄,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若吾志未果,吾道不行,则将采庶官之实录,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而一家之言,虽未能藏之于名山,将以传之同好,非要之皓首,岂今日之论乎?其言之不惭,恃惠子之知我也。

  明早相迎,书不尽怀,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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