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儿彪之沅江

我已无亲侍,儿行又远亲。萧疏千里外,去住一家贫。

水阔风帆健,霜高候雁新。沅兰芳可佩,极目楚江滨。

(1644—??)清江苏溧阳人,字苍石。康熙六年进士。官杭州、延安、邵武、曲靖知府。诗宗白香山、苏东坡。有《石屋诗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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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年四月之相交,旱天云物何萧骚。
清风卷地换尘世,白雨入林翻海涛。
殊胜农儿卷车健,少宽病夫挥扇劳。
须晴径买一渔艇,想见横塘深半篙。
汉中开汉业,问此地、是耶非。想剑指三秦,君王得意,一战东归。追亡事、今不见,但山川满目泪沾衣。落日胡尘未断,西风塞马空肥。
一编书是帝王师,小试去征西。更草草离筵,匆匆去路,愁满旌旗。君思我、回首处,正江涵秋影雁初飞。安得车轮四角,不堪带减腰围。
青衣谁开凿,独在水中央。浮舟一跻攀,侧径缘穹苍。
绝顶诣老僧,豁然登上方。诸岭一何小,三江奔茫茫。
兰若向西开,峨眉正相当。猿鸟乐钟磬,松萝泛天香。
江云入袈裟,山月吐绳床。早知清净理,久乃机心忘。
尚以名宦拘,聿来夷獠乡。吾友不可见,郁为尚书郎。
早岁爱丹经,留心向青囊。渺渺云智远,幽幽海怀长。
胜赏欲与俱,引领遥相望。为政愧无术,分忧幸时康。
君子满天朝,老夫忆沧浪。况值庐山远,抽簪归法王。

振袂先登不受呼,洞门高俯一浮图。吐吞云雾成朝夕,指点江山入有无。

东去平芜连野尽,北来飞鸟背人孤。因逢海上仙翁说,不羡天台与雁湖。

朝驱下越阪,夕饭当吴门。停车吊古迹,霭霭林烟昏。

青山海上来,势若游龙奔。星临斗牛域,气与东南吞。

九州排怒涛,壮哉天地根。落日见海色,长风捲浮云。

山椒戴遗祠,兴废今犹存。香残吊木客,树古哀清猿。

我来久沉抱,重此英烈魂。吁嗟属镂锋,寘尔国士冤。

峨峨姑苏台,荆棘晓露繁。深宫麋鹿游,此事谁能论。

因之毛发?,落叶秋纷纷。

淮水汤汤,伐鼓镗镗。之子南行,征夫不遑。有翮者燕,集于堂巢。

我日不谒,而旬不朝。征夫况瘁,谁使告尔劳。谁经营四方,谁高门翱翔。

谁粲粲衣裳,谁饥渴载行。辰月弗振,乾月维雹。视天之威,伊胡云虐。

弗问则退,问言谁对。敬我友矣,式相求矣。询于道周,维教言是由。

母琐言是谋,母戏言是流。桓桓之罴,免罹于罗。如彼弋鸟,维恐不加。

无执猫狸,而舍彼虎豺。我视人之疚,如灾我躬。勿曰行弗动,勿曰言弗用。

曰我寡,惮彼有众。矢时弗颂,维云讽矣。伊谁之送,孝友张仲。

丹青谁写满轴莲,濯濯西施一段妍。
汴水百年尘隔断,可无人作画图传。

瘗璧恭成事,祠坛异碧鸡。蛮方留雅乐,玉陛返桓圭。

激水从天上,扶桑向使西。圣朝严俎豆,到日拜封题。

村鸡三唱罢,开户尚茫茫。烟猎黄沙曲,云蹲白石冈。

钟声流断壑,山色到初阳。何事东西客,冲寒别故乡。

江梅的烁未全开,老倦无心上将台。
人在江南望江北,断鸿声里送潮来。

高僧已送鹅翎白,好客仍分鹤顶红。秋日两株开烂熳,晚花原不嫁东风。

笑功名谩我,都几许、竟匆匆。记玉佩红*,长安陌上,人指青*。归来买田故园,尽人间社燕与秋鸿。唤奴*鱼溪上,看儿种豆村东。算来何物是穷通。只有读书功。爱杖履风流,崖西古石,舍北长松。宦尘千丈如海,更何心、鞍马避奴童。万古醉中天地,井蛙湖海元龙。

中郎堂上尚书宅,才得从容又别离。今日归来亦衰病,两围秋草不胜悲。

蓬莱风蹙水纹斑,月甃风廊四百间。云外跸声穿岭去,行宫簇马望骊山。

倚恃才难继,昂藏貌不恭。骑驴冲大尹,夺卷忤宣宗。
驰誉超先辈,居官下我侬。司仓旧曹署,一见一心忡。

一卷松陵稿仅存,前贤手泽重彝尊。栽花东浙留遗爱,削草南台答圣恩。

早料长蛇能起雾,可堪缇骑遽临门。孤忠岂为成名地,执简频年枉叩阍。

月枕纱笼酒后,打点玉容柔瘦。洒墨乱春妆,香雨沾人衣袖。

成就,成就,今夜风情消受。

邀欢空伫立,望美频回顾。何时复采菱,江中密相遇。
辟恶茱萸囊,延年菊花酒。与子结绸缪,丹心此何有。

半载萍踪几度迁,碧山会耸瘦吟肩。一椽架雪居琼岛,三月寻花到洞天。

饶有闲情差免俗,不能痴骨顿成仙。樽前歌哭无人会,频借虚窗一宴眠。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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