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清醒的时候少,陶渊明也是醉酒的多。
应该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还是乘着酒兴,赋诗作文,来自寻快乐吧!
中国历史上,属魏晋人士好酒如命,竹林七贤的诗歌多有提到饮酒的事迹,陶渊明也是酒中常客,有《饮酒二十首》,可见当时人对酒的喜好。王绩的这首诗开篇就将阮籍和陶渊明点出,“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这两人一个“醒时少”,一个“醉日多”,极言其沉湎于饮酒的情状。王绩的多首诗中都曾大肆赞美阮籍和陶潜,他们一个是蔑视世俗的行者,一个是自由清高的隐士,其言行思想都是郁郁不得志的王绩的标杆。王绩醉后赋诗仍不忘前者,足见他对这二人的身世有感同身受、同病相怜之叹。
“百年何足度”,诗人自问自答:“乘兴且长歌。”在王绩看来,饮酒以至大醉,既能帮人纾解现实的烦恼,又能催生文思,开启诗兴。虽然诗人流露出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的思想,但这与他济世安邦的初衷毕竟背道而驰,这是他仕途不遇后的无奈选择。虽然他作出了归隐山林的决定,“回归到了精神贵族的行列”,但还是难以完全摆脱失意的困扰。所以,诗酒“乘兴”中未必没有仕途“败兴”。
此诗淳朴直率,措辞朴素,鲜作修饰,脱离了六朝习气,又摆脱了当时宫廷诗的“精英”氛围,真挚而疏放,大有魏晋高风。
蜂撩褪粉偶粘衣,春减都消一片飞。蒂挠园风无那弱,影摇庭日已全稀。
樽前漫有盈盈泪,陌上空歌缓缓归。未便小斋浑寂寞,绿阴幽草胜芳菲。
千年汉将有铜标,谁道明珠久寂寥。从此月明歌吹入,轻鸥千点送寒潮。
小冠白氎步东园,原是青城欲度仙。六合著名犹似窄,八周禦魅讫能旋。
道如韩子著离世,文比欧公复并年。我不衔恩畏清议,束刍难致泪潸然。
处世若醉梦,忧乐付等閒。百事皆前定,对酒且自宽。
仰天歌呜呜,清风吹我冠。浊醪满瓦缶,苜蓿堆春盘。
无人劝我饮,自酌还自欢。醉眠白日晚,起看明月团。
拔剑舞中庭,浩歌振林峦。丈夫意如此,不学腐儒酸。
燕南赵北吹黄尘,九天宫阙生紫云。十二门开衢路直,画轮骢马多行客。
岁寒殿外柳才青,金水河边冰尚白。鸡人传漏放晓朝,文石分班押百僚。
南阳近亲最舞蹈,京兆耆旧争歌谣。教坊供奉饰玉女,钟能钟声鼓能鼓。
锦来西蜀被玄驼,肉出太官餐猛虎。初日扶桑稍照人,内筵锡燕杏花春。
沐犊骍牲泰畤祀,鸾旗翠盖骊山巡。东风万里飘寒雨,我昔所闻今不睹。
怏然呼酒击酒壶,茂陵徐生曾上书。
皎皎云间月,濯濯风中柳。一时固云好,相看不坚久。
我昔途路中,谈笑得石友。殷勤无与比,常若接杯酒。
当其定交心,生死肯余负。一朝临小利,何者为薄厚。
平居且尚然,缓急复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