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郎中破贼后经剡县山水上太尉

受律仙郎贵,长驱下会稽。鸣笳山月晓,摇旆野云低。
翦寇人皆贺,回军马自嘶。地闲春草绿,城静夜乌啼。
破竹清闽岭,看花入剡溪。元戎催献捷,莫道事攀跻。
  李嘉祐,字从一,生卒年俱不可考,赵州(今河北省赵县)人。天宝七年(748)进士,授秘书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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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荥阳,是所知今遂宁萧侍郎牧荥阳日作矣。

花明柳暗绕天愁,上尽重城更上楼。
欲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

泮涣舞雩乐,欢呼祀蜡忙。且记童子咏,莫管国人狂。

千金犯险脱旃裘,谁料南冠反见雠。
记取小西门外事,年年上巳哭江头。

船尾轻阴细雨,楼头飞霭沉晖。美景良辰有客,赏心乐事无违。

兴比王猷剡曲,踪似严陵钓矶。烟外青帘风舞,得鱼沽酒方归。

四运革成岁,日月播阴阳。万化靡弗徂,天地固有常。

元阴蔽朝日,坚冰嗣微霜。俯仰偶一世,思彼乘云翔。

既无终与始,焉用思羲皇。愿言从问道,或为言其将。

领客闲登木杪亭,坐来四面对峥嵘。
野田散漫高低绿,湖水瀰茫远近清。
览胜喜穷千里目,放怀笑引百壶倾。
酒阑未用忙归去,更看亭前海月明。

花蛇错落五色备,毁垣掘出蛇惊悸。昂头宛颈若有诉,盘旋瞥捩如奔避。

深山大泽岂无窟,荒郊短草真何意。豺虎公然白昼行,花蛇何得更纵横。

秪知毒口能戕物,未解皇天实好生。洪流自古容微细,吾叱园丁纵蛇逝。

风驱雷霆急雨过,彩虹倒挂青天霁。

独处忽不怿,揽衣循东厢。树木何修修,春风起飘扬。

我友驾在门,告言适江湘。仓皇挈玉壶,追送临河阳。

顾瞻两飞凫,并戏水中央。翩翩厉羽翮,鸣声一何长。

柰何游客子,一别永相望。时泽亮有周,天命固其当。

薄终义所劣,别离庸讵伤。懿彼回路赠,慷慨由此章。

白简书金诀*,他名姓亡魂。惊神骇各思存。蒙追荐,你受生门。户别开玄妙,做人同和天尊。光一点永无昏。辉月照,水出昆仑。

寂寞河中府,遐荒僻一隅。葡萄垂马乳,杷榄灿牛酥。

酿春无输课,耕田不纳租。西行万馀里,谁谓乃良图。

挂冠,弃官,偷走下连云栈。湖山佳处屋两间,掩映垂杨岸。满地白云,东风吹散,却遮了一半山。严子陵钓滩,韩元帅将坛,那一个无忧患?柳堤,竹溪,日影筛金翠。杖藜徐步近钓矶,看鸥鹭闲游戏。农父渔翁,贪营活计,不知他在图画里。对着这般景致,坐的,便无酒也令人醉。自劾,退归,用不着风云气。疏狂迂阔拙又痴,今日才回味。玩水游山,身无拘系,这的是三十年落的。翠微,更奇,知道我闲居意。

玉田,翠烟,鸾鹤声相唤。青山摇动水底大,把沙鸟都惊散。物外风光,同谁游玩?有蓬莱海上仙。绰然,四边,滚滚云撩乱。

牧笛,酒旗,社鼓喧天擂。田翁对客喜可知?醉舞头巾坠。老子年来,逢场作戏,趁欢娱饮数杯。醉归,月黑,尽踏得云烟碎。

翠微,四围,无一点尘俗气。水声不解说是非,到处相寻觅。想为吾侬,心灰名利,他也要相陪闲坐的。寝食,不离,倒殢得人先醉。

日居,月诸,断送了人无数。自从开辟君试数,那个不到邙山路?何况吾侬。些儿名誉,向电光中谁做主?据着这老夫,志趣,把乌兔常拴住。恰阴,却晴,来往云无定。湖光山色晦复明,会把人调弄。一段幽奇,将何酬应?吐新诗字字清。锦莺,数声,又唤起游山兴。

锦屏,翠屏,极目山无尽。白云忽向树杪生,似林影波光定。故把清风,遮映摇动,水和山俱有声。兴清,半晴,天意也还相应。

咏四景



远村,近村,烟蔼都遮尽。阴阴林树晓未分,时听黄鹂韵。竹杖芒鞋,行穿花径,约渔樵共赏春。日新,又新,是老子山林兴。



自酌,自歌,自把新诗和。人间甲子一任他,壶里乾坤大。流水当门,青山围座,每日家叫三十声闲快活。就着这绿蓑,醉呵,向云锦香中卧。

秋就咏水仙妆白菊花

此花,甚佳,淡秋色东篱下。人间凡卉不似他,倒傲得风霜怕。玉蕊珑葱,琼枝低压,雪香春何足夸。羡煞,爱煞,端的是觑一觑千金价。



此杯,莫推,雪片儿云间坠。火炉头上酒自煨,直吃的醺醺醉。不避风寒,将诗寻觅。笑襄阳老子痴,近着这剡溪,夜黑,险冻的来不得。

叶舒非渐大,花发是初开。无论人讶似,蜂见也争来。

仰观大造,俯览时物。机过患生,吉凶相拂。智以利昏,识由情屈。

野有寒枯,朝有炎郁。失则震惊,得必充诎。

峨峨高门,鬼窥其庭。弈弈华轮,路险则倾。前辀摧轴,后鸾振铃。

将队竞奔,诲在临颈。达人悟始,外身遗荣。

遗荣荣在,外身身全。卓哉先师,修德就闲。散以玄风,涤以清川。

或步崇基,或恬蒙园。道足匈怀,神栖浩然。

咨余冲人,禀此散质。器不韬俗,才不兼出。敛衽告诚,敢谢短质。

冥运超感,遘我玄逸。宅心辽廊,咀嚼妙一。

孔父有言,后生可畏。灼灼许子,挺奇拔萃。方玉比莹,拟兰等蔚。

寄怀大匠,仰希遐致。将隆千仞,岂限一匮。

自我提携,倏忽四周。契合一源,好结回流。泳必齐味,翔必俱游。

欢与时积,遂隆绸缪。一日不见,情兼三秋。

矧乃路遐,致兹乖违。尔托西隅,我滞斯畿。寂寂委巷,寥寥闲扉。

凄风夜激,皓雪晨霏。隐机独咏,赏音者谁。

贻我新诗,韵灵旨清。粲如挥锦,琅若叩琼。既欣梦解,独愧未冥。

愠在有身,乐在忘生。余则异矣,无往不平。理苟皆是,何累于情。

□□□□,戒以古人。邈彼巢皓,千载绝尘。山栖嘉遁,亦有负薪。

量力守约,敢希先人。且戢谠言,永以书绅。

楚州旧将守楚城,身与群凶殊死争。父母遭烹妻子戮,终天之恨何时平。

近从王师却征楚,归寻父母身死所。忍疼刺血渍白骨,髑髅无言泪如雨。

烹父之卒今尚存,恐惧复雠前自陈。将军谢卒汝勿畏,我志为国非为亲。

群凶所重在其首,汝辈区区复何有。若令歼戮止渠魁,亲骨有知当速朽。

将军将军孝且忠,天地有尽悲无穷。吾闻古有王陵母,仗剑杀身成汉功。

舣棹严滩下,相看两弟兄。溪风与山月,都是客中情。

睡觉五更钟,正好深提省。只看如今梦几般,觉后原无影。
明暗若从来,且道来从甚。不是空生不是根,认取真如性。

江南好,梦里说秦淮。歌扇底翻灯影出,酒船头载月明来。

扶醉踏青回。

折钗曾记断肠时,花谢香消意转痴。精卫未忘填海恨,女娲空繫补天思。

言从永别难为述,病到求生更不支。从此绿窗书帖冷,频年悔教苦吟诗。

书一纸。小砑吴笺香细。读到别来心下事。蹙残眉上翠。怕落傍人眼底。握向抹胸儿里。针线不忺收拾起。和衣和闷睡。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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