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陶

黄河一再清,似是上古时。
风雅久已降,后来无文辞。
清风日沦落,世道皆如兹。
工华不工实,此话我所疑。
文章有心印,昔人端不欺。
但恨智者少,吾亦少卑之。
黄文雷,字希声,号看云,南城(今属江西)人。理宗淳祐十年(一二五○)进士,辟为酒官。舟归次严陵滩,溺死。有《看云小集》。事见明正德《建昌府志》卷一五。 黄文雷诗,以汲古阁影宋抄《南宋六十家小集》本为底本,校以清顾氏读画斋刊《南宋群贤小集》本(简称群贤集)及《两宋名贤小集》本(简称名贤集)。新辑集外诗附于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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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谁与东西玉,但遣能诗一夔足。
雨寒无奈雪飘零,酒醒却愁香陆续。
阿娇深贮黄金屋,阿环初出华清浴。
骑{僵左换鱼}安得谪仙人,宫袍夜醉金莲烛。
海棠寂寂香埋玉,山雨浪浪负欢足。
闭门长憾虎头痴,对客不供貂尾续。
径呼伯雅相拍浮,试坐毛锥三沐浴。
满身花片为谁春,政欠太虚明月烛。

滟滪年年似马,太行日日摧车。笑中恐有义甫,泣里难防叔鱼。

洛阳花入长安早。似天风吹到。绛罗高捲对罗郎,画与诗俱好。

一阳生处春先报。报先生知道。年年画里看花来,看花老、人方老。

造化为炉铸九丘,群生寄命本蜉蝣。百年转盼赴东流,跛踦相随就隙沟。

顾彼诸愚何啾啾,奔驰索死莫言休。如火如金各背雠,为光为鬼眯双眸。

逐狐鸣鼓向阴幽,被发兽心孰可柔。贪财惜费伏深谋,言如鳖咳夜相酬。

燕雀悲飞入海啁,海客安能复从鸥。电光石火须臾偷,薤稀蒿里聚鸣楸。

岂无高人廑远忧,明分曲直异弦钩。岂无达士抱前羞,舍利为名名颇留。

以今观之亦赘疣,名利相差总一矛。未闻回首志玄修,岂令丹青救白头。

予将往问逍遥游。物外人间恣窈搜。寄愁天上不须愁,埋忧地下不须忧。

微风为柁气为舟,百虑俱排至要收。芝草翩翩动十洲,予入名山手自抽。

仙人聚语白云浮,神丹度世许诚求。胸专意一苟无尤,为白为雌道所邮。

或云上古有春秋,能使今人作古俦。今人果信予言不,予姑与世日繇繇。

客尘不到胜黄梅,竹绕松围金地开。尽拨云根出葱茜,翠蕤青葆一时来。

再到钱塘眼暂清,骑驴看月又南行。
可怜一片西湖水,不得垂纶老此生。

三尺干邪照眼新,看看跃出古延津。龙伸蠖屈无双士,燕颔虬髯未老人。

已有轻裘蠖昼锦,还将大树比灵椿。赠君一柄棕榈拂,留待功成抖战尘。

三月海波如掌平,东风吹送一帆轻。还家踏著来时路,不用旁人为指程。

宣宗昔行幸,游戏玉泉傍。立宇表巀嵲,开池荷芰香。

波楼递蹙沓,风松奏笙簧。百灵具来朝,落日锦帆张。

万乘雷霆动,千岩灭流光。绮绣错展转,翠旗沓低昂。

法眷撞钟鼓,宫女拭御妆。笙镛沸两序,星斗宿岩廊。

至尊奉太后,国事付三杨。六军各宴眠,百官守旧章。

巡非瑶水远,迹岂玉台荒。呜呼百年来,回首一慨伤。

凤腾赤霄暮,龙归竟茫茫。山风撼网户,紫殿生夜霜。

退朝值休沐,我行暂翱翔。娟娟登岸林,惨惨度石梁。

废道哀湍写,松柏间成行。启钥肃览历,过位增悲凉。

积久洒扫缺,乳鸽鸣膳堂。旧时琉璃井,倒树如人长。

神巳佐上帝,教犹托空王。铃磬飒鸣戛,晨昏礼相将。

盘游非圣理,操纵在先皇。至今朝廷上,不改旧纪纲。

凉风吹井梧,淅沥飘残叶。开轩乘晚凉,庭院澹将夕。

月出两头纤,清影入帘额。喓喓阶下螀,啼破一痕白。

商飚送喜满华轩,乔岳锺灵积庆门。
天上台星对南极,人间佳节是中元。
一时闽越台前辈,千载机云见远孙。
香火祝公如卫武,他年勋业照乾坤。

好风吹袂上金台,旋脱貂裘换酒来。春日郊扉光黯澹,夕阳樵路水萦回。

都人犹记燕昭事,朝士争誇郭隗才。千古兴衰总陈迹,断碑剥落卧苍苔。

轩冕朝元涌翠埃,中天鸡唱内门开。云开五凤层楼矗,日绕群龙法驾来。

谒者引班联宝凤,上公称寿进金杯。撞钟告罢宫花侧,人指儒冠锡宴回。

黾勉攻农学,归来奠国基。边荒屯恳策,耕战霸王师。

治术穷三岛,雄心拓四夷。哀歌人拊髀,自觉负襟期。

度碛如经海,茫然但见空。戍楼承落日,沙塞碍惊蓬。
暑过燕僧出,时平虏客通。逢人皆上将,谁有定边功。
采采应缘白,钻心不为名。掌中犹可重,手下莫言轻。
有对唯求敌,无私直任争。君看一掷后,当取擅场声。
今年春色可胜嗟,二月山中未见花。
长忆去年今夜月,海棠花影到窗纱。
老僧拂榻人不知,独与清风事来去。
朝昏宴坐向轩中,此身便是清风主。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黕黕日脚云,断续如破滩。

忽舒金翠尾,始识秦女鸾。

又改为连牛,缀燧怀齐单。

伺黑密不嚣,额额城未剜。

风吹了无物,犹立船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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