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秦淮书来言梦余吴门今日望旋舟因答一首书其柬末

崱崱缄笺报,苍茫惊病开。不知几梦至,博得半魂来。

居处无朋地,归何待尔推。疮痂奇嗜尔,岂曰少贤才。

黄渊,原名一渊,字积水。大埔人。明思宗崇祯四年(一六三一)贡生。幼颖悟,笃学能文。与同里隐士蓝嗣兰、程乡举人李楩等为莫逆交,日以诗文相切磋。甲申鼎革,翌年南京复陷,全粤震动,渊与乡人于各隘口设关,晨启暮闭,以稽行路,乡里得以保全。曾踰岭涉江,跨匡衡泰岱,联络志士。胸中不平之气,皆托之于诗。其文奇肆郁勃,为明末岭东诸家之冠。晚岁筑楼亭于磐湖,抱节欲终老于此,人呼为黄处士。以任侠抱奇,戆直无忌讳,后竟为雠家所杀。民国《大埔县志》卷一九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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缑山双去羽翰轻,应为仙家好弟兄。茅固枕前秋对舞,
陆云溪上夜同鸣。紫泥封处曾回首,碧落归时莫问程。
自笑沧江一渔叟,何由似尔到层城。
碣馆英灵在,瑶山美谥尊。剪桐悲曩戏,攻玉怆新恩。
宫仗传驰道,朝衣送国门。千秋谷门外,明月照西园。
梁国深文雅,淮王爱道仙。帝欢同宴日,神夺上宾年。
旒旐飞行树,帷宫宿野烟。指言君爱弟,挥泪满山川。

翠微曾与客同游,陟险搜奇兴未休。八载重来惊老大,千年高咏想风流。

云迷复岭深藏洞,水落寒江远见洲。安得符离张太守,画图再与泻清愁。

几年尘土客京华,一日春乘犯斗槎。梦好夜归全蜀道,眼明朝宴上林花。

白头佐邑非为晚,蓝绶还乡亦可誇。况有雄图看悟主,莫伤孤宦向天涯。

扁舟畏朝热,望夜倚桅樯。
日共火云退,风兼水气凉。
未秋轻病骨,微曙浣愁肠。
坚我江湖意,滔滔兴不忘。

晚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

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十三篇。昔曾断送两婵娟。何意孙吴,却将韬略授钗钿。

嫣然。恰随肩。象床交倚麝襟联。双珠巧合双壁,更无相妒有相怜。

闻道江上,舳舻衔尾,共惊狂虏投鞭。待同心借著,密商帷幄,迅扫弋鋋。

妆罢对展芸编。蜡丸封就,侍女不教宣。量珠做、鸳鸯阵里,聚米山川。

正军前。露布催草簪花,腕弱应自怯如椽。拟开屏障,似捻霜毫,写个赤壁飞烟。

铜雀愁深锁,宓妃萧飒,坐老芝田。争似伊家姊妹,恁流离、却得好姻缘。

看他既美姿颜,兼精音乐,夫婿人争羡。只英雄、儿女都难恋。

定霸业、追想齐年。倩谁凭、阿堵重传。向丹青、枕手且闲眠。

忽西风紧,红衣卸落,并蒂池莲。

花间微雨,响苏苏几点,乍听还小。径冷泥香,凤城佳节游踪悄。

记曾骑马横门道。有香路、红深翠窈。甚前番、社鼓饧箫,到今来偏少。

拚把春光湿了。枉青粉墙西,酒旗斜袅。扑蝶湔裙,梦华遗事何人晓。

落红旋被东风扫。扫不去、閒愁缥缈。纵然晴也,奈浓春渐老。

老境阅流光,翩若下坂车。
除夜更深念,系尾留去蛇。
昔人老世故,亦复兴此嗟。
迫岁况羁旅,孤舟如泛槎。
妻孥共蓬窗,偪侧栖树鸦。
拨火话乡国,凄怆杂笑哗。
桃柏粗能具,爆竹知谁家。
欻听鸡鼓翼,尚看灯结花。
遥知诸神晓,共正青帝衙。
我亦东风前,坐待帆影斜。
忽忽京尘渍客衣,正须轩旷一伸眉。
独行初日葱茏处,不待游人杂遝时。
鱼乐暗摇亭树影,风轻闲弄水云姿。
因循又耐箫歌聒,早晚湖山细入诗。

千载东南计,三秋战守功。阵云回气色,匣剑闭雌雄。

往事长歌外,流年高卧中。风霜惟劲竹,江海一冥鸿。

薄俗怀巢父,幽期得阮公。醉来论世故,谬许老夫同。

朝发石湖濆,暮抵太湖岸。青山亦多情,供我船中玩。

船行山亦行,一路青不断。白云渺渺山重重,不知何处昔是吴王宫。

越来溪边越城在,夫差受困云在兹山中。今朝扣禅关,访古寻幽踪。

僧言事往那能识,钟鼓声中度朝夕。郊台漠漠麋鹿游,茶磨团团蔓荆棘。

不须吊古伤怀抱,且欲凭高纵吾眺。人家历历新郭里,川渎沄沄胥口道。

吴江塔影昆山城,一览因之发长啸。天风万里天际来,吴王郊祀昔日登斯台。

千乘万骑湖上下,祗今安在唯见山崔嵬。船来船去湖西畔,青山无言人自换。

来来去去世无穷,莫学牛山独兴叹。

枕上功名泪不乾,镜中勋业老犹看。
起家喜有千金子,入手缠沾九品官。
衮衮天朝来晚贲,匆匆人事异悲欢。
最怜当日称觞处,桂茂兰芳萱草残。

数椽聊托此身微,未老怀安是失机。海鸟飞来风太恶,邻鸡啼罢日初晞。

污人黄土时遮扇,隔水青山待振衣。犹有少年书剑在,那堪长掩故园扉。

蘼芜脉脉柳疏疏,想见文君放诞初。谁识秋风摇落后,独将一死报尚书。

鼋石矶头宿雨晴,蛟峰祠下树冥冥。一江春水浮官绿,千里归舟载客星。

楚国多春雨,柴门喜晚晴。幽人临水坐,好鸟隔花鸣。
野色临空阔,江流接海平。门前到溪路,今夜月分明。
宫花野药半相和,藤蔓参差惜不科。纤草连门留径细,
高楼出树见山多。洞中避暑青苔满,池上吟诗白鸟过。
更买太湖千片石,叠成云顶绿嵾峨。
一夜东风换斗杓,千门晓色雪初清。
君王已奏平淮雅,犹自谦冲免会朝。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十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

  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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