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关

势压磨盘雄,天河俯瞰中。涧风秋咽角,岭月晓悬弓。

虚堠人烟合,危桥驿骑通。香泉储万斛,欲问醉乡翁。

黄爵滋(1793(癸丑年)—1853)清代官吏、诗人。字德成,号树斋。抚州宜黄县城人。官至礼、刑二部侍郎。清代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当黄爵滋初入仕途时,鸦片流毒正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清王朝积弱的躯体。闭关锁国政策的推行,使这个“天朝上国”妄自尊大、因循守旧,举国孤陋寡闻,陶醉于“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的无知状态。刚刚迈进而立之年的黄爵滋不禁一声叹息。积极倡导禁烟的先驱者之一,与林则徐、邓廷桢等均为禁烟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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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东门,门外柳。赠别每烦纤手。一叶落,几番秋。江南独倚楼。


曲阑干,凝伫久。薄暮更堪搔首。无际恨,见闲愁。侵寻天尽头。

寒柳接胡桑,军门向大荒。幕营随月魄,兵气长星芒。
横吹催春酒,重裘隔夜霜。冰开不防虏,青草满辽阳。
忆妾初嫁时,金屋藏窈窕。
忽见洛阳人,鬻镜长安道。
明月掌上寒,团团复皎皎。
千金买得归,惜之如重宝。
奁开双凤飞,带结青鸾袅。
当时照妾颜,妾颜正年少。
如今照妾颜,妾颜羞已老。
对镜频汉嗟,掩镜徒懊恼。
不恨妾嫁迟,惟恨妾生早。
此恨空绵绵,天涯满芳草。
君不见长江逝水无逆流,岁去年来多白头。
安石榴花浓绿映。解愠风轻,乍改朱明令。衮绣元臣门户盛。童孙此日悬弧庆。
夜宴华堂添酒兴。□□除书,远带天香剩。欲浥苕波供续命。不须龙护江心镜。
诗笔多生习气牵,老来经呗亦随缘。
何妨偶入东坡梦,未害闲依北固禅。
万里波涛凭槛语,一山风雨并窗眠。
未甘白首尘埃地,更约相逢二十年。

手把东溪处士书,攲眠湖上小僧庐。生憎人作侍臣看,自喜身今客子如。

去国祗堪千古重,看囊那得一钱馀。二年两过刘郎洑,应为家林又少除。

汉辟萧居守,周兴毕保厘。
安危元注想,中外自随时。
忆昨生戎马,谁知死佛貍。
天其永我命,王乃大巡师。
收拾炉锤手,经纶管籥司。
南图忘震荡,北上得逶迤。
铜刻新符兽,金涂旧印龟。
从容时属耳,填抚效如斯。
帝意仍调鼎,亲荣宁拥麾。
班衣加画绣,通帛杂牙旗。
馀力今循霸,洪钧昔相夔。
斯民先已觉,此地更何为。
玉帛涂山会,银黄越将垂。
图经千古事,宾幕几人诗。
有客叨恩顾,无才负己知。
身留蓬岛直,梦度浙江湄。
投劾难何有,登庸恐不迟。
行逢三月禊,看即百钱赍。
祖饶纷离席,班迎指后期。
一夫非自喜,正为太平基。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悬秋水吕虔刀。雷鸣甲冑乾坤静,风动旌旗日月高。

世上麒麟真有种,穴中蝼蚁竟何逃。大标铜柱归来日,庭院春深听伯劳。

宜春小苑春风香,宣和秘殿春昼长。帝所神霄换新诰,江南花石催头纲。

至尊盘礴自游艺,宛是前身画师制。岁时婚嫁杏花村,桑麻鸡犬桃源世。

杏花村中花冥冥,纥干山雀群飞鸣。巾车挈箧去何所,无乃负担趋青城。

君不见杏花寒食钱塘路,鬼磷灯檠风雨暮。麦饭何人浇一盂,孤臣哭断冬青树!

贵贱营营各有求,柴门昼掩静幽幽。
读书无效空千卷,学稼虽勤少一丘。
感慨旧余王粲赋,栖迟今仙长卿游。
幔亭莫失春风约,我亦身如不系舟。

新裘到箧稀,敝裘藏箧久。视旧如视新,心自忘可否。

读书慕前哲,晏生是吾友。一裘三十年,见重鲁东叟。

仙游本多趣,复此上秋初。岩低石倒险,岭高松更疏。

峰形疑鸟翅,塞路似狼居。瞩望情无已,词殚意有馀。

南皮城下荒秋草,说是当日燕支台。世事翻腾只如此,吾生弃置已焉哉。

迎风紫苋因循老,背日黄花次第开。独夜不眠思阿谢,白羊如驾小车来。

帝泽如天草木春,三朝旷典一时新。微臣欲献中兴颂,愿比尧封祝圣人。

暗雨过亭午,羁愁连夜分。龙钟千个竹,狼藉一山云。

冷磷依檠动,奇鸧逼枕闻。晓看旧巾角,又是瘴霾薰。

老至风情似冷烟,寻山问水了无缘。荒园片石疏松在,错被人呼小洞天。

飞云驶。香车故国难回睇。芳心渐摇,迤逦吴都繁丽。忠臣子胥,预知道为邦祟。谏言先启。愿勿容其至。周亡褒姒。商倾妲己。
吴王却嫌胥逆耳。才经眼、便深恩爱。东风暗绽娇蕊。彩鸾翻妒伊。得取次、于飞共戏。金屋看承,他宫尽废。
秋来忆故人,寓目临大野。
远近闻清商,依稀奏豳雅。
经霜树半红,无风叶自下。
一片洞庭心,聊凭塞鸿写。

班马才华重石渠,城南尺五有遗墟。浮生阅世原如寄,今岁移家此卜居。

《枯树》尚传庾信赋,《玄经》曾草子云庐。文章那敢轻前辈,太息空留却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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