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开头两句列举了古代两位著名刺客高渐离、专诸的事迹;第三句赞扬了这两名刺客的豪壮义气:为了报答知遇之恩,而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末句阐明了这些壮士、也是作者自己的生死观,用司马迁的话,说明为知己而死,死得其所。全诗虽只有短短四句,但观点明确,慷慨激昂。
此诗起句“燕南壮士”,指高渐离;“吴门豪”指专诸。这里突出了他们最感人的精神力量:他们是壮士,他们有豪情。这两个词语的搭配,正好使专诸和高渐离的生命重新闪耀着奇异的光彩。这里“燕南”和“吴门”两个方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专诸刺杀吴王僚在吴王宫中,所以称“吴门”;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士皆瞋目,怒发冲冠,则发生在易水送别之时,易水在燕之南界,因此称“燕南”。这两个看似不经意的词语,在广阔的背景上使壮志豪情笼罩四野,使他们的英声侠气无处不存,无处不在。
“筑中置铅鱼隐刀”句,为第一句作必要的补充与说明。他们两人的壮志豪情正是通过这两件惊天动地富于传奇色彩的大事而被历史所确认。这两句诗各以对称排比的结构相连接,重新唤起读者对这两位侠士的向往与崇敬。
“感君恩重许君命”句是全诗的主旨,是诗人要着重表达的一种信念,一个原则。诗人指出高渐离、专诸之所以置个人生死于不顾,以命相许是为了实践“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条。因此,这里的“恩”,不是“恩惠”,不是珍宝珠玉、车骑美女等物质的赐予,而是一种超越功利计较的“知遇之恩”,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理解和人格的尊重。这里的“许”,也不单是“报答”,更不是人身依附,而是一种自觉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格力量的自我完成。
最后一句“太山一掷轻鸿毛”化用太史公司马迁《报任安书》的话“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来表明自己的生死观,指出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锁港百不知,惟梦君先觉。到今鴂舌声,遍地设音学。
山径阴森极,寒侵鹤氅裘。风摧林竞吼,石砌水横流。
袅獍何时殄,沧桑此日更。运乖天心偪,心怯梦魂惊。
破屋鬼欺客,荒村民苦兵。桃源如可觅,竞欲避秦行。
暴雨强于弩,元云拥作帱。笋舆行荦确,狼狈益增愁。
日短易黄昏,萧萧万籁繁。榛荆生沃壤,鸡犬寂荒村。
估客腰缠裘,征人踵接奔。流离多失业,康济愧前言。
长相思,□一方。仰天望明月,流泪何浪浪。西方白帝金为质,赐我瞳人外如漆。
酸心烈烈不可支,火起灵台铸成液。为君洒向别时衣,一弹双指如星飞。
为君写作加餐字,千载光辉犹不死。古来结交须黄金,眼中流出交更深。
斑斑痕迹明镜小,镜中照我相思心。明珠只买蛾眉女,空使□人泪如雨。
绮阁初开面面屏,疏梧修竹绕檐扃。石纹衣露重添皱,山色逢秋一样青。
奇字翻从载酒识,高歌偏得倚云听。却疑楼上临风处,两水双桥接杳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