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外清阴接药栏,晓风交戛碧琅玕。
子猷没后知音少,粉节霜筠漫岁寒。
贾岛
  贾岛(779~843年),字浪(阆)仙,唐代诗人。汉族,唐朝河北道幽州范阳县(今河北省涿州市)人。早年出家为僧,号无本。自号“碣石山人”。据说在洛阳的时候后因当时有命令禁止和尚午后外出,贾岛做诗发牢骚,被韩愈发现其才华。后受教于韩愈,并还俗参加科举,但累举不中第。唐文宗的时候被排挤,贬做长江主簿。唐武宗会昌年初由普州司仓参军改任司户,未任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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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难人少年场,林下相招莫笑狂。
绿筱影侵棋局暗,黄梅花渍酒卮香。
任真自愧肴羞薄,假寐初便枕簟凉。
酬应诗豪困牵师,从来懒放似嵇康。
古径约城斜,锄荒可过车。
直穿深筱去,不比绕村赊。
伐树侵篱脚,裨塍掘涧沙。
欲为兰若处,松柏属吾家。

推山调达自相加,满眼婆提与夜叉。为爱如来深法坐,飞来箭镞是莲花。

乘鸾人去玉箫寒,云敛巫山晓梦残。
柳线不堪击离别,自和烟雨搭阑干。

古人抱道重行志,未肯轻从碌碌居。孟子历为侯国客,退之三上相君书。

心忘险阨高苏武,言极兴衰仰仲舒。试问渭滨如不遇,直钩何日得生鱼。

渭川千亩空闻说,得似君家亦是难。
畦仆不知生凤实,野翁只欲乞鱼竿。
忽惊残粉飘苍雪,最喜幽声胜远滩。
六月火云飞不尽,谁知此处独清寒。
不须细细说行藏,四十年来梦一场。
我得放归心已足,君能勇退道尤光。
閒中倍觉林泉好,闹里谁知日月长。
我已与君成二老,更将一节起吾乡。

豫章之热真毒淫,六月巳破仍不禁。赤云行空日在地,万里一望炎烟深。

东蒸扶桑干欲槁,黑河水乾龙不吟。院松亭亭我所爱,比遭摧炙无好阴。

纵令跣足欲何往,此地寸冰如寸金。层檐大厦尚喘喙,矫屋茅堂泪满襟。

滕王有阁高百寻,阁下澄江清映心。紫薇使者卧其上,卷幔恰对西山岑。

赤脚门子摇大扇,行坐吟哦挥素琴。几欲往访簿书积,岂我无酒同谁斟。

亭午蕴隆潭水沸,蛟蜃下徙鼋鼍沉,何况走原兽、栖枝禽。

呜呼豫章之热其苦有如此,而我胡为营营与世争华簪。

剑佩衣冠恰俨然,昂藏尽日对苍烟。不言浑似三缄后,僵立何曾一步前。

墓道草深无麦饭,纸灰风散落榆钱。牧人来往谁相问,任遣牛羊陇下眠。

旌旗源口出,万马度沙头。山月开昏路,烽烟警素秋。

前林围已破,断壑血能流。何日销征伐,春原看牧牛。

绿阴茅屋两三间,院后溪流门外山,山桃野杏开无限。怕春光虚过眼,得浮
生半日清闲。邀邻翁为伴,使家僮过盏,直吃的老瓦盆干。
  满林红叶乱翩翩,醉尽秋霜锦树残,苍苔静拂题诗看。酒微温石鼎寒,瓦杯
深洗尽愁烦。衣宽解,事不关,直吃的老瓦盆干。
  田翁无梦到长安,婢织奴耕尽我闲,蚕收稻熟今秋办。可无饥不受寒,乐丰
年畅饮开颜。唤稚子ド新酿,靠篷窗对客弹,直吃的老瓦盆干。
  布袍草履耐风寒,茅舍疏斋三两间,荣华富贵皆虚幻。觑功名如等闲,任逍
遥绿水青山。寻几个知心伴,酿村醪饮数碗,直吃的老瓦盆干。
白珪尚可磨,斯言易为缁。
虽抱中孚爻,犹劳贝锦诗。
寸心若不亮,微命察如丝。
日月垂光景,成贷遂兼兹。
出宿薄京畿,晨装抟鲁飔。
重经平生别,再与朋知辞。
故山日已远,风波岂还时。
苕苕万里帆,茫茫终何之?游当罗浮行,息必庐霍期。
越海凌三山,游湘历九嶷。
钦圣若旦暮,怀贤亦凄其。
皎皎明发心,不为岁寒欺。

金钿已照耀,白日未蹉跎。欲待黄昏至,含娇渡浅河。

春风欲来山已知,山南梅萼先破枝。
高人去后春草草,万古孤山迹如扫。
巢居阁畔酒可沽,幸有我来山未孤。
笑问梅花肯妻我,我将抱鹤家西湖。

香煎豆蔻屏纱透。文窗烟暝浓阴覆。蝉曳别枝风。凉飘一叶桐。

芸编消永昼。山字吟肩瘦。凝睇送归鸦。断云烘晚霞。

秦封忆昔少年时,阅尽沧桑总不知。重受风霜频挫折,空山犹见老虬枝。

杰阁危甍架紫烟,探奇谁向泬寥天。也知说梦还成梦,可许求仙便得仙。

国到华胥终杳渺,事如蕉鹿亦因缘。多生为问情何著,辛苦春蚕欲再眠。

三载功夫一藏经,非禅非道亦非僧。但凭方寸行诸善,也是如来最上乘。

长大有南北,山川各所之。相逢孤馆夜,共忆少年时。
烂醉百花酒,狂题几首诗。来朝又分袂,后会鬓应丝。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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