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兄还乡之始会宾亲石门寺以开门见山不能

群贤嘉会走舆臣,乍喜郎星照七闽。
寺近南塘钟秀责,筵开晚水荐甘珍。
放怀想尽南川饮,留客应生四负轮。
我独沉疴方面壁,愈风赖有两骚人。
李弥逊
  李弥逊(1085~1153)字似之,号筠西翁、筠溪居士、普现居士等,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大观三年(1109)进士。高宗朝,试中书舍人,再试户部侍郎,以反对议和忤秦桧,乞归田。晚年隐连江(今属福建)西山。所作词多抒写乱世时的感慨,风格豪放,有《筠溪乐府》,存词80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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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殿称觞送喜频,德音借与万方春。指挥夷夏无遗策,开阖乾坤有至神。

南斗夜缠龙虎气,北风朝荡犬羊尘。明年玉烛王正月,拟上梁园奉贡珍。

旧馆闭平阳,容车启寿堂。霜凝蕣英落,风度薤歌长。

淑德图书在,皇慈礼命彰。凄凉霸川曲,垄树已成行。

中年多病早衰翁,诗不能工枉受穷。
郊岛五行君识否,要知我命与渠同。
野鸭殊家鸭,离群忽远飞。长生缘甚瘦,近死为伤肥。
江海游空阔,池塘啄细微。红兰白蘋渚,春暖刷毛衣。

头白那禁更白头,况逢秋月又添秋。笛飞瓜步空传恨,刀剪吴淞始断愁。

半壁东南馀虎兕,百年臣子总凫鸥。兔园断烂芝麻鉴,临极犹闻起一州。

蕙丛去后微之怨,当时韦娘年小。别后镜鸾分,怅天涯人老。

小屏归路悄,怕重叠、吴山清晓。此夜遥怜,水哉轩畔,月明多少。

侍史慢薰衣,金门启、愁听穿花漏早。剔烛鼓冰弦,又犯些商调。

彩毫凭起草,错认画、远山眉稿。不信是、白玉为堂,顿玉台人杳。

吴郡为僚记少时,别来光景迅如飞。
江头我始怀章去,岭外君才解组归。
正望故人诗见过,回思往事遽成非。
死生契潤无穷恨,极目高原泪满衣。

今朝立春好天气,况是太平朝野时。走向南邻觅酒伴,还从西墅买花枝。

陶令久辞彭泽县,山公祇爱习家池。宜春帖子题赠尔,日日春游日日宜。

珍重携锄槛外栽,娟娟泣露紫苞开。吴宫阿玉烟销久,今夜香魂步月来。

峰峦绵亘几千里,半霁半阴轻霭中。
僧房借榻睡初足,满谷笙篁松桧风。
日用分明直似弦,不将佛法污心田。
自言世上无仙客,老倒维摩得半边。

大茂玄都閟,他山拱万灵。风霆凛神化,河海尽襟形。

昴毕空留影,幽并未了青。追封王制变,僭祀世尘腥。

礼乐心虽切,烟霞骨有铭。长怀七十户,为我谢仙扃。

青云曾及第,绿野更开堂。南北三千里,勤劳四十霜。

容台周礼乐,史局汉文章。寂寞龙峰下,春风桂子香。

暮色常如斯,孤真保终吉。爱此嘉树林,倚杖数晨夕。

有时高鸟下,驯扰不吾避。好音醒远心,文羽耀真憩。

昏鸦结侣归,烧灯犹未食。耽幽有馀兴,减食非所惜。

逾八又五年,吾生过其历。无事此堧中,古期或可必。

举觞祝吾树,愿树五千尺。何必庄家椿,得气各有适。

倚闾怜母老,长路望儿归。六载眼中泪,三春身上衣。

霜清听雁远,天阔见云飞。海峤连闽越,乌啼月尚微。

吾闻逸少笔,人手銛如戈。
结庐在华顶,凿池派天河。
书将鬼汗写,墨遣神手磨。
掞藻卧白云,秃兔堆成坡。
临池日月远,素流变玄波。
咨嗟抚遗迹,寒猨啼薜萝。
搏壁寻瘗鹤,入洞求换鹅。
长松落青荫,石巘空摩挲。

班超布衣一诸生,奇功三十六人成。奇功绝域尚可立,胡乃义士歼名城。

谁与男子张应庚,宛转虎口蓐棘荆。翻城反正再三试,云作死气鼓死声。

气经百折不少挫,事败狂寇魂犹惊。是时大帅亦雄杰,艰难百战扬麾旌。

一念持重事机失,坐甲遂老十万兵。西风秦淮草不青,汉月犹照将军营。

卅年高歌洗兵马,来吊国殇胸不平。伊子悲歌向燕市,田生握手浊酒倾。

奇闻涕泪述同志,烈士骨相终徇名。辱哉降官亦男子,朽骨遗臭迷纵横。

至今王夜蒋山上,义士精气为列星。

薄寒料峭,正梅花索笑,离怀如织。一夜打窗风离恶,不忿乳燕饶舌。

青锁眉峰,春归芳草,辜负西园蝶。阑干十二,晓来还挂新月。

遥想京国繁华,艳阳风景,望里云千叠。可耐相思牵远梦,又被绿杨低曳。

旧事嬉游,它时吟赏,胜地俱陈迹。探巢旅燕,呢喃似向人说。

才到松陵即是家,参天桧柏古槎牙。
杖藜终日频来往,不羡堤边呼筑沙。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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