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有弄虎者儿辈请观饲以豚蹄睹其攫噬戏作四绝句 其一

眈眈出柙小于菟,犹意他年见画图。养汝由来得无患,却惊赤手竞编须。

  韩元吉(1118~1187),南宋词人。字无咎,号南涧。汉族,开封雍邱(今河南开封市)人,一作许昌(今属河南)人。韩元吉词多抒发山林情趣,如〔柳梢青〕"云淡秋云"、〔贺新郎〕"病起情怀恶"等。著有《涧泉集》、《涧泉日记》、《南涧甲乙稿》、《南涧诗余》。存词80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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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开元事,分明在眼前。无端盗贼起,忽已岁时迁。
巫峡西江外,秦城北斗边。为郎从白首,卧病数秋天。
阴晴未定,薄日烘云影。临水朱门花一径,尽日乌啼人静。
厌厌几许春情,可怜老去兰成。看取镊残双鬓,不随芳草重生。
巍巍舜汉浃嘉生,宴俎丰年万宝成。
禁幄云深开晓色,上林风迥起秋声。
威加鼍鼓雷霆转,喜动龙旗日月明。
应手神珠看电击,旄头消尽铁山平。
年年柳眼青归处,门外游人可自閒。
天气又晴晴又雨,楼台依寺寺依山。
酒边歌拍穿花外,船上箫声落水间。
光景留连宽自惜,鹧鸪啼罢暮城关。

老树万安驿,古井罗真山。玉虬五云车,仙翁此往还。

云踪久不刓,汎景疑可攀。忆昔摛藻頖,题诗揭松关。

抱琴唐昌来,快晴春物妍。截竹倚伶俜,引袂飞褊褼。

历阶一稽首,为我展笑颜。善救无弃物,广度随有缘。

殊庭遥相望,异关非浪传。道士多野朴,山肴亲洁蠲。

披榛为前导,?酒勤款延。墨池鉴寒藻,书台滃非烟。

所著何隐帙,乃忍悭不传。空馀六六峰,可想格笔椽。

最怜覆盂亭,秀出层峦颠。周遭碧霞嶂,莽苍云海连。

酒囤拟泂酌,花坪夐连娟。暝色阻穷探,夜雨得佳眠。

尘缘一相误,凡骨何当仙。云霞岂不恋,简书当趣旋。

神丹夜涧火,青藜洞中天。仙翁如点头,未忍甘弃捐。

不重山肴重海鲜,北商一到早相传。蟹黄虾汁银鱼鲞,行箧新开不计钱。

岩下云万重,洞口桃千树。终岁无人来,惟许山僧住。

放轻舟,短长堤畔。玉聪金勒谁跨。水痕已减三篙绿,幅幅柔蓝不泻。

秋去也,只睡里、烟鬟山色仍如画。段家桥下。看枫叶霜乾,芦花雪冷,衰柳不堪把。

湖光好,何必深春浅夏。四时风景都雅。飞飞鸥鹭疏疏影,难认荷湾菱汊。

归未舍,但红了斜阳,是处钟初打。碧琉璃瓦。看古寺僧还,佛楼梵起,楼外暮云亚。

甘陵孤垒起纤埃,趋诏东南武库来。天子此时知国器,生民从古寄贤才。

神锋立断无留刃,筹笔先机有疾雷。行见司徒封露布,邺城歌舞夹行台。

尊彝古生銴,文胜质已镌。埋璧珛满身,五德岂复全。

嗜古匪适用,所宝在?穿。遂令啖名者,老死故纸间。

束发悟其非,垂老岂惑焉。精神傥别寄,稍久辄欲迁。

赖兹隽永味,庶以消长年。

清溪溪上竹如箦,旧隐林中趣味长。堪笑幽閒大小阮,也劳尘事逐山王。

要路多知己,期公集有庸。
行趋青琐闼,荣拜紫泥封。
帝室常虚席,侯邦久卧龙。
空余遗爱颂,安得镂斯镛。
镂金镌石切瑶琨,深入诗家不二六。
刻画工夫初亦苦,终然芒角了无痕。
家世蜀青城,抟扶几万程。
神游应八表,骨炼已三生。
举酒呼麟脯,吹笙答凤鸣。
欲将余马紲,蜷局不堪行。

绣床昼永杨花卷,金炉暗消香篆。燕影低帘,莺声绕树,睡起绿窗人懒。

沉沉深院。乍困倚熏笼,戏拈斑管。半响凝思,素绡闲向晚风展。

梅寒竹瘦菊淡,幽怀无著处,聊寄湘畹。浅晕微烘,纤豪侧吮,忘把口脂痕染。

风欹雨偃。似空谷幽人,这回重见。潇洒灵韵,楚江春正晚。

似醉如慵一水心,斜阳欲暝彩云深。清明月照欲无语,
凉冷风吹势不禁。曾向楚台和雨看,只于吴苑弄船寻。
当时为汝题诗遍,此地依前泥苦吟。

满村秋水浸苔矶,落日清江动竹扉。一曲高歌渔父醉,归来晒网趁斜晖。

片片飞红已谢春,红移榴蕊更精神。
珠帘绿缬紫葳蕤,小凤头轩花下移。
长信宫前宣使急,平阳促马赴瑶池。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凌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拔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后会鸾驾反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者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檀收立杀,不俟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尔乃大军过荡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质,争为前登,犬羊残丑,消沦山谷。于是操师震慑,晨夜逋遁,屯据敖仓,阻河为固,欲以螗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霆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馀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扬之遗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痍,人为雠敌。若回旆方徂,登高罔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拓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

  操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绐与,强寇弱主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敢也。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勒见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州郡各整戎马,罗落境界,举师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操首者,封五行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逼之难,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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