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郑道人归罗浮

铁作桥梁云作盖,石成楼观水成帘。
归时猿鹤烦传语,记取前回白玉蟾。
白玉蟾
白玉蟾(1134~1229),南宋时人,祖籍福建闽清,生于海南琼州,内丹理论家。南宗的实际创立者,创始金丹派南宗,金丹派南五祖之一。生卒年待考,原名葛长庚,本姓葛,名长庚。字如晦,号琼琯,自称神霄散史,海南道人,琼山老人,武夷散人。幼聪慧,谙九经,能诗赋,长于书画,12岁时举童子科,作《织机》诗;才华横溢,著作甚丰。自幼从陈楠学丹法,嘉定五年(1212)八月秋,再遇陈楠于罗浮山,得授金丹火候诀并五雷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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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为楚怀王左徒。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

  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稿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平。

  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屈原既绌。其后秦欲伐齐,齐与楚从亲,惠王患之。乃令张仪佯去秦,厚币委质事楚,曰:“秦甚憎齐,齐与楚从亲,楚诚能绝齐,秦愿献商、於之地六百里。”楚怀王贪而信张仪,遂绝齐,使使如秦受地。张仪诈之曰:“仪与王约六里,不闻六百里。”楚使怒去,归告怀王。怀王怒,大兴师伐秦。秦发兵击之,大破楚师于丹、淅,斩首八万,虏楚将屈匄,遂取楚之汉中地。怀王乃悉发国中兵,以深入击秦,战于蓝田。魏闻之,袭楚至邓。楚兵惧,自秦归。而齐竟怒,不救楚,楚大困。明年,秦割汉中地与楚以和。楚王曰:“不愿得地,愿得张仪而甘心焉。”张仪闻,乃曰:“以一仪而当汉中地,臣请往如楚。”如楚,又因厚币用事者臣靳尚,而设诡辩于怀王之宠姬郑袖。怀王竟听郑袖,复释去张仪。是时屈原既疏,不复在位,使于齐,顾反,谏怀王曰:“何不杀张仪?”怀王悔,追张仪,不及。

  其后,诸侯共击楚,大破之,杀其将唐眜。时秦昭王与楚婚,欲与怀王会。怀王欲行,屈平曰:“秦,虎狼之国,不可信,不如毋行。”怀王稚子子兰劝王行:“奈何绝秦欢!”怀王卒行。入武关,秦伏兵绝其后,因留怀王,以求割地。怀王怒,不听。亡走赵,赵不内。复之秦,竟死于秦而归葬。

  长子顷襄王立,以其弟子兰为令尹。楚人既咎子兰以劝怀王入秦而不反也。屈平既嫉之,虽放流,眷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其存君兴国,而欲反复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然终无可奈何,故不可以反。卒以此见怀王之终不悟也。

  人君无愚智贤不肖,莫不欲求忠以自为,举贤以自佐。然亡国破家相随属,而圣君治国累世而不见者,其所谓忠者不忠,而所谓贤者不贤也。怀王以不知忠臣之分,故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疏屈平而信上官大夫、令尹子兰,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此不知人之祸也。《易》曰:“井渫不食,为我心恻,可以汲。王明,并受其福。”王之不明,岂足福哉!令尹子兰闻之,大怒。卒使上官大夫短屈原于顷襄王。顷襄王怒而迁之。屈原至于江滨,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欤?何故而至此?”屈原曰:“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皆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之温蠖乎?”乃作《怀沙》之赋。于是怀石,遂自投汨罗以死。

  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终莫敢直谏。其后楚日以削,数十年竟为秦所灭。自屈原沉汨罗后百有馀年,汉有贾生,为长沙王太傅。过湘水,投书以吊屈原。

  太史公曰:“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适长沙,过屈原所自沉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及见贾生吊之,又怪屈原以彼其材游诸侯,何国不容,而自令若是!读《鵩鸟赋》,同死生,轻去就,又爽然自失矣。”

雪泥露金冰滴瓦,枫柽火著僧留坐。忽睹逋翁一轴歌,
始觉诗魔辜负我。花飞飞,雪逋逋,三珠树晓珠累累。
妖狐爬出西子骨,雷车拶破织女机。忆昔鄱阳寺中见一碣,
逋翁词兮逋翁札。庾翼未伏王右军,李白不知谁拟杀。
别,别,若非仙眼应难别。不可说,不可说,
离乱乱离应打折。
松杉如立密当门,长在山中管送迎。
棲石草根留雪在,响阶檐溜滴春声。
簿书拨置君能到,碑刻摩挲眼倍明。
欲作小诗无好句,只题年月记纪行。
贤人虽学心无闷,君子须知道自消。
德似仲尼悲凤鸟,圣如姬旦赋鸱鴞。
看松好待严霜降,试玉宜将烈火烧。
青女祝融如不党,愿分金石与山苗。
远岸平如剪,澄江静似铺。紫鳞仙客驭,金颗李衡奴。
冷叠群山阔,清涵万象殊。严陵亦高见,归卧是良图。

不是干时客,零丁向吴越。家贫访故人,吞声学干谒。

先鬼能文章,清新好气骨。遗篇犹入梓,桂枝已摧折。

不忍念姓名,逢君滋哽咽。哀哉勿复言,长风捲愁雪。

朝廷功名次,晋国在第一。受遗先皇帝,事与周召匹。

丹青烂勋伐,终始最密勿。宗族宜甄庸,百世皆宠秋。

公孙非遐胄,何乃尚淹屈。官名虽供奉,冗散真士卒。

努力习文华,家贫传清德。翰飞终不高,好事见心骨。

人生系逢遇,进退岂定律。古者如尔徒,万户自可必。

今者如尔徒,富贵亦未失。主张有真宰,时态莽回聿。

咄嗟元功世,颇复困蓬荜。吁彼山野人,奚由自奋出。

危阁横空蔽野扉,夜深来上久忘归。
水光潋滟和烟动,云色褵褷夹月飞。
隔岸苇村闻笛远,背湾松坞见灯微。
此间自得吟中乐,不觉霜华满尽衣。

一点浮云眼已过,滇南明日未蹉跎。丈夫气节前头路,敢向先生拜说多。

竹溪之水清且涟,竹溪之竹多如烟。竹溪主人懒出仕,三十躬耕溪上田。

借问竹溪何所在,西望玉山东近海。一都门户五千家,十代衣冠三百载。

城中有客过竹溪,尽说王家风景奇。风景虽奇何足数,主人心事吾能知。

溪南溪北皆春水,岂但楼船往来此。种竹不种杨柳枝,非畏旁人呼俗子。

古人沧浪歌濯缨,濯缨为怕尘埃生。主人日日临溪水,要濯此心如镜明。

竹林虽曰主人主,常年亦听都氓取。扫叶为薪笋疗饥,贫寒开口何曾沮。

君不见七贤六逸风流师,兰亭修褉夸文辞。烦君从事汤盘刻,更读少陵桃树诗。

历稔共追随,一旦辞群匹。
复如东注水,未有西归日。
夜雨滴空阶,晓灯暗离室。
相悲各罢酒,何时同促膝?

天风吹孤蓬,一去无留踪。或与回飙遇,犹希返故丛。

同饮南陵水,况是亲骨肉。相见无别辞,缕缕诉衷曲。

衷曲犹未伸,征车动行尘。屏营高堂上,尊酒聊具陈。

纫兰以为赠,此志良不薄。冀藏怀袖间,时用慰绵邈。

草香云暖雨初晴,暗度梅花入翠帏。
曲罢梦回肠欲断,起看秋月色凝衣。

杖藜随处是天台,更喜刘郎此地来。共访仙源莫归去,山城今有楚云台。

白浪隐帘钩,清风闻棹讴。
看人惟看影,同泛不同舟。
已出东邻里,难逢南陌头。
谁知暮潮水,半作断肠流。

石头频送客,归思正茫茫。水陆几千里,琴书共一床。

彤墀曾献赋,墨绶待为郎。遥想还家日,南园荔子香。

推悉不去竟何如,欲鼓庄盆懒有余。
赖是此□犹解事,避人对客与观书。

君不见长江之水岷源来,奔流到此不复回。又不见钟山发脉三百里,直到金河截然止。

其中突起地肺山,第八洞天云雾里。我曾举手攀云松,松间云拥三茅峰。

有时云化一江水,片帆如在明镜中。如此江山真第一,品题论定吴琚笔。

西津无水不来潮,东向海门观日出。六朝山影樽前收,一派江声笔底流。

左金右焦辟双阙,仿佛玉帛朝诸侯。既障狂澜还对峙,卓然竟作中流砥。

须臾霞彩映江飞,青天倒转作江底。豪情高唱大江东,掀髯一笑来清风。

风流绝代苏玉局,天下古今无此翁。天辟名区住名士,称此江山乐无比。

更有中泠第一泉,间来试向松风煎。对此江山选名胜,几人搔首问青天。

少陵无人谪仙死,天纵狂歌谁继起。起看江月照江清,淘尽英雄是此声。

古今不少真才子,有如一去长江水。

悔作京华万里游,故闾无恙寄吟眸。弄孙朝夕含饴惯,索我身牙抱不休。

汉苑人何在,秋声水一方。鸣蝉犹抱树,密叶早经霜。

似共吟情老,先催暮色凉。草随深径绿,烟锁阁门黄。

冷咽怜齐女,雄风忆武皇。苍茫连灞岸,凄切问长杨。

鬓影瑶阶月,琴眠柘馆床。故宫三十六,鸦背几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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