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山庄杂咏十首 其七 春意

天上种碧桃,结实岁八千。人间莳花柳,春逐时序迁。

何如庭前草,风月长无边。囿身化国中,物物熙熙然。

至人观物初,独立春风前。

  周密 (1232-1298),字公谨,号草窗,又号四水潜夫、弁阳老人、华不注山人,南宋词人、文学家。祖籍济南,流寓吴兴(今浙江湖州)。宋德右间为义乌县(今年内属浙江)令。入元隐居不仕。自号四水潜夫。他的诗文都有成就,又能诗画音律,尤好藏弃校书,一生著述较丰。著有《齐东野语》、《武林旧事》、《癸辛杂识》、《志雅堂要杂钞》等杂著数十种。其词远祖清真,近法姜夔,风格清雅秀润,与吴文英并称“二窗”,词集名《频洲渔笛谱》、《草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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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肌元是雪。向雪里带香,更添奇绝。梅花太孤洁。问梨花何似,风标难说。长洲漾楫。料鸳边、娇蓉乍折。对珠栊、自翦凉衣,爱把淡罗轻叠。
清彻。螺心翠靥,龙吻琼涎,总成虚设。微微醉缬。窗灯晕,弄明灭。算银台高处,芳菲仙佩,步遍纤云万叶。觉来时、人在红帱,半廊界月。

凤管吹新阳,夙驾款寒谷。銮车次原庙,阴云立纷覆。

皇天倏开霁,羲驭亦返轴。明庭朝百灵,云韶奏新曲。

天神下璇穹,精意俨森肃。霜华洁彫俎,夜寂响鸣玉。

燎烟升紫坛,龙旂护黄屋。齐明坐宣室,肸蚃来万福。

大沛均四方,穆穆熙庶俗。熟知廊庙功,一德天所烛。

金柔火老转清商,已近蟾华冉冉光。
尚有微云遗暑湿,不妨森木作新凉。
壶中自有微天阔,物外每同春日长。
原得身藏箕斗内,白苹红蓼水云乡。
红梅定自开,有酒无人对。
归时应好在,常恐风雨晦。
五代支雷屯,九野皆龙战。
开国如棋枰,皇极何由建。
太祖乘天飞,大发光华旦。
攀公江表来,经纶还如电。
微子入姬周,仓皇救涂炭。
四海乃大同,万里闻薰风。
礼乐与征伐,出自明光宫。
大动未大赏,积庆宜我穷。
李广不封侯,继世多英雄。
公有承家子,所至神明理。
复有起家孙,一见知千里。
和气十洲春,清流九江九。
非有神笔梦,粲粲文何绮。
天子青春朝,列鼎招英髦。
明年桃李开,禹浪如霞高。
之子可变化,咫尺登金鳌。
始知祖德长,光辉传佩刀。

馋蛟风激怒涛腥,逝水东倾夜不扃。无望金山邀北岸,恰逢潮水落皋亭。

乌衣夜色空迷燕,碧血中宵欲化萤。回首五云蟠御寝,断肠鹃哭向冬青。

是即全是,非即全非。
大用现前,携手同归,
不知犹自涉离微。

穷游殊未罄交欢,才道分携意转难。湖海何人能命驾,乾坤今日少弹冠。

世情总付双尊人,生事惟馀一钓竿。却羡红颜浑未改,忧时还复劝加餐。

六月征尘满玉鞍,闽方南路尚漫漫。名家自擅词人赋,望郡重簪法吏冠。

过岭回看鸿雁白,逢秋应识荔枝丹。中丞部曲无多在,忍问当时旧将坛。

陈蕃悬榻处,徐孺过门时。甘冽言游井,荒凉虞仲祠。

看云聊弄翰,把酒更题诗。此日交欢意,依依去后思。

花神泣向胭脂国,泪浥紫绵红沁肉。沈香亭北锦屏寒,太真政在华清浴。

江村烟雨暗萧萧。涨寒潮。送春桡。目断京尘,何日听鸾箫。金雀觚棱千里外,指天际,碧云深,魂欲飘。
薰炉炷愁烟尽销。酒孤斟、谁与招。满怀情思,任吟笺、赋笔难描。惆怅山风、吹梦老秋宵。绿漾湖心波影阔,终待到,借垂杨、月半桥。
小园日日狂风雨。几阵桃花红去。惟有绿窗朱户。春色常如许。
歌声屡唤飞云驻。销得行人且住。倒尽玉壶春露。醉到无愁处。

盈盈一水望清辉,似隔银河会合稀。七夕已输牛女约,片心先逐片帆飞。

云开太华倚三峰,积翠遥连渭水东。
远塞雁声寒雨外,离宫草色莫烟中。
秦关日落行人少,汉畴天阴古戍空。
寂寂武皇巡幸处,祠前木叶起秋风。

我爱南湖客,清风两鬓丝。久闻陶令趣,长与远公期。

醉倚花前石,行吟竹外池。葛巾仍不着,日日挂东篱。

轻财重义似疏狂,苦读医书目渐伤。伊圣汤醪原自作,炎皇药饵亦亲尝。

人情在在期长寿,天德生生不尽藏。衣钵克承为哲嗣,从今德泽更无量。

兵戈犹忆十年前,此日东乡路不偏。车马终朝闻振策,闾阎随处尽炊烟。

千山木落深冬景,古戍鸦啼积雪天。远涉岂堪辞鞅掌,玺书珍重要敷宣。

居乡如处子,居官如战士。
处子常畏人,战士惟有死。
儿曹书诸绅,勿谓平平耳。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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