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二十首同苏翰林先生次韵追和陶渊明九

城东故盐渠,自昔谁所开。
似说全盛时,邈焉一长怀。
穿渠引江水,此计未为乖。
千帆竞暮入,集浦如乌栖。
万畴分白浪,嘉稻擢新泥。
恐此太多事,且当寄嬉谐。
疏通养鱼鸟,花柳共低迷。
时时载酒往,江上亦忘回。
晁补之
  晁补之(公元1053年—公元1110年),字无咎,号归来子,汉族,济州巨野(今属山东巨野县)人,北宋时期著名文学家。为“苏门四学士”(另有北宋诗人黄庭坚、秦观、张耒)之一。曾任吏部员外郎、礼部郎中。 工书画,能诗词,善属文。与张耒并称“晁张”。其散文语言凝练、流畅,风格近柳宗元。诗学陶渊明。其词格调豪爽,语言清秀晓畅,近苏轼。但其诗词流露出浓厚的消极归隐思想。著有《鸡肋集》、《晁氏琴趣外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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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飞霜夜,寥寥远岫钟。出云疑断续,入户乍舂容。
度枕频惊梦,随风几韵松。悠扬来不已,杳霭去何从。
仿佛烟岚隔,依稀岩峤重。此时聊一听,馀响绕千峰。
朝与城阙别,暮同麋鹿归。鸟鸣松观静,人过石桥稀。
木叶摇山翠,泉痕入涧扉。敢招仙署客,暂此拂朝衣。
终须西塞老渔村,抵用南昌隐市门。
时序略如飞鸟过,世终何啻聚蚊喧。
竹其安否六太息,梅自癯然三可尊。
贫味却愁儿辈觉,未妨壁立病文园。
城郭嚣尘外,江山胜概中。
铿然和滩水,和以万松风。
夹径森奇石,危亭纳太空。
苍岩不能语,曾识赞皇公。

南方苦暑殊中州,金遇火伏相拘囚。

飞鸢跕跕草木愁,疑在炉冶遭蒸烰。六龙中天停厥辀,火云突兀烧高丘。

炎风如焚汗翻油,祝融嘘呵不肯休。赤脚踏冰邈难求,返视絺绤犹狐裘。

行人病暍喘车牛,虽处广厦非所庥。我欲登彼白玉楼,侧身西望心悠悠。

何当万里来清秋,其帝少昊神蓐收。飒然风露洗我忧,凉生暑退火西流。

四时代谢如环周,及兹又作徂年谋。人生寒暑为寇雠,何异疟疠脂髓搜。

有力负走藏壑舟,朱颜绿发安可留。以静胜躁聊优游,何必远期汗漫游。

秋日多悲怀,感慨以长叹。终夜不遑寐,叙意于濡翰。

明灯曜闰中,清风凄已寒。白露涂前庭,应门重其关。

四节相推斥,岁月忽已殚。壮士远出征,戎事将独难。

涕泣洒衣裳,能不怀所欢。

月姊携炉出广寒,镕银为水又为山。夜来归去忘收却,陷入浯溪石壁间。

不见日东上,西原雨一晴。
逐时看景异,风物入诗清。
立久飞云灭,身高去鸟平。
石峰何处是,归思忽然生。
水面绿盘擎雨出,临风几度倚阑干。
不知暖气有多少,老子年年得御寒。
一不做,二不休,
宾主互换有来由。焦砖打著连底冻,
赤眼撞著火柴头。

木笔花含晓露浓,似将才思拟春风。若还开在江淹宅,夜夜题诗入梦中。

两地何知死与生,雁来愁听月边声。
多应万里孤飞影,只抵长门一片情。

浮世功名总是虚,纵然轩冕又何如。趁无白发来侵镜,好买青山去荷锄。

贤圣一丘无用土,英雄几板可疑书。生涯傥了寒暄计,独抱遗经亦有馀。

盛名久列广文中,人比先生节孝翁。种竹昔留亭上凤,采芹今对水边鸿。

升堂化沛诸生雨,为国文兴一代风。他日铜台推教养,不知来者几人同。

万里江天杳霭,一村烟树微茫。
只欠孤篷听雨,恍如身在潇湘。

淡淡晓山横雾,茫茫远水平沙。
安得绿蓑青笠,往来泛宅浮家。

海风万里吹丹崖,洪涛夜蹴天门开。
大鸟翻飞九天外,天吴紫凤纷相回。
送君行兮聊徘徊,我有短歌君莫催。
翠龙之驾犹未回,紫宫玉殿生香埃。
千官饱饭坐云台,万眼正望羲和来。
我病南荒归不得,送君空洒心头血。
袖中岂无谏猎书,几回北望云霄客。
君过金陵见圣人,好将此意披龙鳞。
何时下诏罢南巡,臣死南荒不敢嗔。
祖帐飘扬堤柳边,北来飞盖复翩翩。
追随不忍轻言别,回首城楼没晚烟。

客去衣裳懒,更长灯烛光。随身一书笈,贮腹万雕梁。

梦旧传青馆,封须拜皂囊。羽翰从此正,天步赤霄长。

榜人檥舟待,催饭送郎行。
独谙郎食性,厨下自调羹。

  予幼则从先生受书,然是时,方乐与家人童子嬉戏上下,未知好也。十六七时,窥六经之言,与古今文章有过人者,知好之,则于是锐意欲与之并。而是时,家事亦滋出。由斯以来,西北则行陈、蔡、谯、苦、淮、汴、睢、泗,出于京师;东方则绝江舟漕河之渠,逾五湖,并封、禺、会稽之山,出于东海上;南方则载大江,临夏口而望洞庭,转彭蠡,上庾岭,由浈阳之泷,至南海上。此予之所涉世而奔走也。蛟鱼汹涌湍石之川,巅崖莽林貙虺之聚,与夫雨旸寒燠、风波雾毒不测之危,此予之所单游远寓而冒犯以勤也。衣食药物,庐舍器用,箕筥碎细之间,此予之所经营以养也。天倾地坏,殊州独哭,数千里之远,抱丧而南,积时之劳,乃毕大事,此予之所遘祸而忧艰也。太夫人所志,与夫弟婚妹嫁,四时之祠,属人外亲之问,王事之输,此予之所皇皇而不足也。予于是力疲意耗,而又多疾,言之所序,盖其一二之粗也。得其闲时,挟书以学,于夫为身治人,世用之损益,考观讲解,有不能至者。故不得专力尽思,琢雕文章,以载私心难见之情,而追古今之作者为并,以足予之所好慕,此予之所自视而嗟也。

  今天子至和之初,予之侵扰多事故益甚,予之力无以为,乃休于家,而即其旁之草舍以学。或疾其卑,或议其隘者,予顾而笑曰:“是予之宜也。予之劳心困形,以役于事者,有以为之矣。予之卑巷穷庐,冗衣砻饭,芑苋之羹,隐约而安者,固予之所以遂其志而有待也。予之疾则有之,可以进于道者,学之有不至。至于文章,平生之所好慕,为之有不暇也。若夫土坚木好、高大之观,固世之聪明豪隽挟长而有恃者所得为,若予之拙,岂能易而志彼哉?”遂历道其少长出处,与夫好慕之心,以为《学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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