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彦雄[约公元九六0年前后在世]字文干,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详,约周末宋初间前后在世。南唐进士。彦雄著有《梅领集》五卷,(《文献通考》作《梅顶集》二卷。此从《全唐诗》)传于世。
猊坐诸天绕,龙龛百鬼神。扪萝穿窈窕,拄策上峥嵘。
雨送秋声入,风迎夜气生。降肛壹鼍吼,撇烈两凫惊。
独诣超神界,真游梦化城。微吟更有味,琢雪斗僧清。
檄谕齐鲁河洛燕蓟秦晋之人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宋祚倾移,元以北狄入主中国,四海以内,罔不臣服,此岂人力,实乃天授。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自是以后,元之臣子,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大德废长立幼,泰定以臣弑君,天历以弟酖兄,至于弟收兄妻,子烝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义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报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方今河、洛、关、陕,虽有数雄,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假元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河洛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关陕之人也。二者其始皆以捕妖人为名,乃得兵权。及妖人已灭,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
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势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雠,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
吾家有赐茔,近在尚书浦。前区百亩田,后启重门堵。
子姓俨成行,科名多接武。家风启石传,花竹平泉圃。
蝉联二百祀,魂魄犹兹土。一旦阅沧桑,他人代为主。
痛我游子身,中年遭薄祜。驱车去关河,行行远豺虎。
亲朋不可见,何况予同父。碌碌想阿奴,耕田故辛苦。
行者叹四方,居者愁门户。岂为别离哀,努力念尔祖。
七年之间三别子,两在山中一城里。休论心迹未能并,可惜头颅只如此。
风尘拓落何所为,东溪片月当茅茨。老兄能歌弟能和,松花酒熟清堪携。
北方苦旱南征伐,无事区区一吴越。高天且陨不自忧,杞国狂夫空白发。
一息兰丝,款款绵绵,谁怀丽娟。尽帘唇写帧,画胶凝易,镜心贴钿,粉髓融难。
釭蜡微冰,瓶漪浅冻,消受红窗几度怜。相思字、惯嘘将几润,划与伊看。
夜来慵醉思眠。认周昉、图中意态闲。更吹花气软,因谁内热,调筝指涩,恁耐初寒。
郁恨含吁,挠肩引笑,约略微声隔幔传。宫嫔侍,记香生彩笔,诏罢青莲。
看竹复看竹,千枝万枝绿。疏节虚应心,元来一根独。
所以君子称此君,无乃当作如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