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邢端公李台题庭石联句

共题诗句遍,争坐藓文稀。(馀缺) ——皎然
皎然
  僧皎然(730-799),俗姓谢,字清昼,湖州(浙江吴兴)人,是中国山水诗创始人谢灵运的十世孙,唐代著名诗人、茶僧,吴兴杼山妙喜寺主持,在文学、佛学、茶学等方面颇有造诣。与颜真卿、灵澈、陆羽等和诗,现存皎然470首诗。多为送别酬答之作。情调闲适,语言简淡。皎然的诗歌理论著作《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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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子,天正子,亥正较差些。床下玉灵头戴刀,手中铜叶锦添花。乞汝作飞霞城山以石龟为寿,铜荷叶盛之。
辽东鹤,辽东鹤,无语鹤头斜。尘土不知灰变缟,周遭会见顶成砂。城郭待还家。
别处秋泉声,至今犹在耳。何尝梦魂去,不见雪山子。
新月隔林时,千峰翠微里。言忘心更寂,迹灭云自起。
觉来缨上尘,如洗功德水。
乌啼鹊噪昏乔木,清明寒食谁家哭。
风吹旷野纸钱飞,古墓垒垒春草绿。
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死生别离处。
冥冥重泉哭不闻,萧萧暮雨人归去。
闭院开轩笑语阑,江山并入一壶宽。微风但觉杉香满,
烈日方知竹气寒。披卷最宜生白室,吟诗好就步虚坛。
愿君此地攻文字,如炼仙家九转丹。

极目苍茫浪接天,中藏掌大一山川。当年曾比田横岛,今日重烦杨仆船。

飓力吼来风有母,妖氛扫去水无仙。临流远想熊津督,曾破周留定海埏。

老境阅流光,翩若下坂车。
除夜更深念,系尾留去蛇。
昔人老世故,亦复兴此嗟。
迫岁况羁旅,孤舟如泛槎。
妻孥共蓬窗,偪侧栖树鸦。
拨火话乡国,凄怆杂笑哗。
桃柏粗能具,爆竹知谁家。
欻听鸡鼓翼,尚看灯结花。
遥知诸神晓,共正青帝衙。
我亦东风前,坐待帆影斜。
拌擞胸襟一不优,迂临惟子肯绸缪。
访书笠泽心摧落,苟禄吴门路阻修。
老去欲追三径约,客来当办一钱留。
它年水北山南计,更挈诗瓢就我不。

千峰如帐瞰岩扉,灵物何年向此飞。潭底火符玄铁简,嶂头金母白绡衣。

海多云雨应长往,壑暗藤萝久不归。洞外蛟蛇常起陆,可能消伏运神机。

泰否冥斡运,大小互来往。童龄何愆戾,忽使堕毒枉。

焉知循陔庆,遄成陟屺望。万生皆有终,逆质胡不丧。

龙舸重来事已劳,长风吹断广陵涛。千群武骑浑无用,极目东南王气高。

昨日樱桃园里竹,千竿簌簌黏衣绿。今朝四阳庵里松,数株盘礴来天风。

一株根蟠巨石上,郁律绾结龙蛇状。忽伸一爪掀岩峦,石破天惊泣相向。

七株离立寺门前,乱飘翠雨霏苍烟。当门兀坐啜苦茗,但觉云烟幂历相钩连。

于中两株尤诡异,槎丫撑突夜叉臂。如擎剑戟拥麾幢,偶卫仙官下游戏。

又如空中悬丹梯,从此步步直上排云霓。可望不可到,不如醉倒童子争扶携。

四阳之松真奇绝,往来常听游人说。此际徘徊意未厌,重过偃卧松阴月。

平林方漠漠,野水正汤汤。苍莽日欲暮,年华客异乡。

草店月初冷,村路迂更长。渡头人散后,渔父正鸣榔。

县壶长向市中藏,海底龙公夜授方。庐阜仙人知董奉,长安女子识韩康。

药存九转芙蓉煖,松化千年琥珀香。暂到京华即归去,一毫荣辱总相忘。

浙江潮从海门起,溅沬飞流几千里。老龙奋拔沧海波,六丁怒决天河水。

万马奔驰人尽惊,千夫贾勇众莫禦。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为摧。

固知神物善幻善变化,不然胡为若此之壮哉。狂风澒洞响天籁,长空隐约轰春雷。

冲堤激岸势雄伟,舂崖啮石声喧豗。更秦历汉递唐宋,潮生潮落来往时时回。

上浮银汉荡瑶浦,汹汹危澜铺练组。江神河伯尽出游,素车白马尤雄武。

海若载鸾旌,冯夷击鼍鼓。龟蛇跃,长蛟舞。人言子胥怒未消,怒气突兀干青霄。

吁咽吐雾如山高,咆哮呼叱声愈嚣。震惊溟渤鸣泬寥,直吞吴楚志意骄。

于戏三纲五常自古有,至今礼法千载之下,明如日月之昭昭。

君实有臣而杀,奚怨号员兮忠义非儿曹。岂不知此无君之罪将焉逃。

少焉风定洪涛静,似闻予言发深省。水天上下玉无瑕,月白江空银万顷。

春来琼岛花如锦,红雾霏霏张九天。底事君王稀幸御,儒臣日日待经筵。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青山如仰釜,形胜本来真。大地钟灵秀,遗留待达人。

野梅香入寺门烟,雪落亭皋正渺然。敢恨新年羁水国,谁能元日看江天。

千寻翠壁迷僧舍,三尺银花拥画船。箧里红囊茶尚在,夜深活火手亲煎。

三十六旬穷此夕,定盘星上转风车。
放开结角罗纹处,须信风流出当家。

蓬莱员峤虚无间,世间何处无仙山。骖鸾到此偶歇息,但见无数白石清泉湾。

清泉随风来,荡漾空中澜。耸身直上树巅顶,千人濯足泠而寒。

仙人陶通明,凿崄排云关。三层楼户惝出没,一层一陟玄都坛。

钟乳何累累,千载结不乾。玲珑幢盖太古设,化工巧作波罗檀。

丹丘有何碧玉宇,凡夫想像无田攀。烟深水迷日食乳,时有锦鳞仙鼠相往还。

是谁写出上清字,得无真有琼华丹。我来狂饮已三度,往往云腴玉液充杯盘。

临行拄杖侧耳听,淙琤如有丝竹弹。不知䆲䆡直入几百里,此语欲答山僧难。

山风一扫去尘迹,应让真人玉佩来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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