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乐

晓日当帘,睡痕犹占香腮。轻盈笑倚鸾台。晕残红,匀宿翠,满镜花开。娇蝉鬓畔,插一枝、淡蕊疏梅。
每到春深,多愁饶恨,妆成懒下香阶。意中人,从别后,萦后情怀。良辰好景,相思字、唤不归来。
晏几道
晏几道(1038年5月29日—1110年),北宋著名词人。字叔原,号小山,抚州临川文港沙河(今属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人。晏殊第七子。 历任颍昌府许田镇监、乾宁军通判、开封府判官等。性孤傲,中年家境中落。与其父晏殊合称“二晏”。词风似父而造诣过之。工于言情,其小令语言清丽,感情深挚,尤负盛名。表达情感直率。多写爱情生活,是婉约派的重要作家。有《小山词》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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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愁如织,空斋但寂寥。
不关风雨妒,春色为谁凋。
颠毛种种齿浮摇,屈指交游渐寂寥。
时较半朝非是晚,路无数里不为遥。
子猷垂到复归去,安道虽知未易邀。
古寺徘徊久东望,青春云日冷萧萧。

入夏浓云日夕昏,举头烟雨暗前村。风随重客清葵扇,月为佳人射翠樽。

依旧建瓴攲屋角,几番携杖失溪痕。小枰已在纱窗下,欲把明琼看倒盆。

从事不从事,养生非养生。职为尸禄本,官是受恩名。
时态已相失,岁华徒自惊。西斋一卮酒,衰老与谁倾。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
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

半种花园半种田,儿家生计总由天。楝花风后黄梅雨,满地珍珠不计钱。

竹母初分种屋头,斑斑泪点带诗愁。
他时看取成林玉,遥剪湘江一片秋。

清尊须醉曲栏前,飞阁临秋一浩然。五岭北来峰在地,九州南尽水浮天。

将开菊蕊黄如酒,欲到松风响似泉。白首重阳唯有笑,未堪怀古问山川。

三山围铁瓮。孙郎后、今古几英雄。忆北府参军,寄奴王者,金戈铁马,横据江东。

凌歊上、歌风追汉帝,置酒宴群公。一代伟人,龙行虎步,十年征战,洛下关中。

祇今凭吊处,佛狸祠下路,烟树冥濛。为念寻常巷陌,社鼓连空。

算碻磝战地,几多白骨,金焦名胜,两点青峰。惟见惊涛满眼,东去匆匆。

铁网珊瑚就老时,龙宫未暇拾高枝。若教王恺当时有,惊杀齐奴未可知。

适见叶萧条。
已复花庵郁。
帐里春风荡。
檐前还燕拂。
垂涕视去景。
摧心向徂物。
今悲辄流涕。
昔欢常飘忽。
幽情一不弭。
守叹谁能慰。

□市人□啼倦鸦,常年歌吹稍喧哗。夜风十里灭灯影,春雪一林寒杏花。

冻泞渐深缄蛰户,新滩微壮夺鸥沙。西林樵客同炉炭,閒试香芳品荈茶。

绿兰青草玉花骢,驯鹿眠游殿阁东。西梵祝釐环地坐,曈昽日色綵旗风。

空蒙水气湿溪烟,闪烁沙星照客船。
一片西风吹酒醒,秋容多在雁云边。
海门湖上东畔开,海东飞仙呼不来。
乘桴便欲径浮去,无人从我复空回。
忆昔风流秋社里,几人冰雪襟期。凉风吹散梦参差。寒灯多少恨,长笛不堪吹。
别去化龙潭上水,东来不寄相思。白鸥应笑太忘机。沙头重载酒,休负桂花枝。

知君莫如我,送君难为别。岂无阳关情,未语喉别咽。

念我发云短,持筹担莫辍。物力值寒俭,欲舞肘已掣。

天幸假我公,埙篪如夙结。夷险与同舟,浅深共厉揭。

谈笑亦别忧,念兹在涸辙。肝胆照松筠,金石镌齿舌。

朝对巫山云,暮见峨眉雪。元气浑浩溟,风韵自爽洁。

法曜忽南移,帝简在名杰。旧都繁华地,雅镇惟素节。

谁谓汤网疏,明允可立折。九府泉流清,三章约法晰。

惟此有本人,纲整而目截。天阙山最高,秦淮水更冽。

山水有知音,声价为君设。北指是斗杓,袖然冠九列。

钧衡岂相私,霖雨待手挈。惟祝君此行,得情慎勿悦。

万顷清流接碧空。帆影有无中。平沙宿鹜,微云飞雁,点缀天工。

垂纶人在烟波里,潇洒对秋风。只应无累,何须出险,不哭途穷。

滕王高阁几登临,南浦西山自古今。最爱天边双白鹤,数声鸣和五云深。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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