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子

寒夜梦初醒。行尽江南万里程。早是愁来无会处,时听。败叶相传细雨声。
书信也无凭。万事由他别后情。谁信归来须及早,长亭。短帽轻衫走马迎。
周邦彦
  周邦彦(1056年-1121年),中国北宋末期著名的词人,字美成,号清真居士,汉族,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历官太学正、庐州教授、知溧水县等。徽宗时为徽猷阁待制,提举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创作不少新词调。作品多写闺情、羁旅,也有咏物之作。格律谨严。语言典丽精雅。长调尤善铺叙。为后来格律派词人所宗。旧时词论称他为“词家之冠”。有《清真集》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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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里闻寒水,山家少四邻。
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
初月未终夕,边烽不过秦。
萧条桑柘处,烟火渐相亲。
酒壶空,歌扇去。独倚危楼,无限伤心处。芳草连天云薄暮。故国山河,一阵黄梅雨。
有奇才,无用处。壮节飘零,受尽人间苦。欲指虚无问征路。回首风云,未忍辞明主。
屈指旧新雨,何人顾蓬莱。
骈车各鸱夷,良为老夫来。
古今漆投胶,不独数陈雷。
衮衮慰劳意,一杯复一杯。
索句不解工,何以写别怀。
敢惜吟髭折,柰此雨意催。
此会良姱嫮,此行重徘徊。
得无叶舟重,满载离愁回。

吴君天下士,爱竹比良友。平生益者交,意岂在杯酒。

亭居众鞅绝,林卧清风久。十年别江南,吟讽常在口。

嗟吾寡留玩,性本厌尘垢。愿招肩舆郎,径造羲皇叟。

此物生已遐,斯人亦希有。托君多病躯,藉此针石手。

兹意予所投,君当报琼玖。

震雷薄矣,胡蝇之营。弥江负淮,隩天险矣。宁曰我尽臣度,肃恭威灵。

宇宙混同,一方阻。皇明建灵旗,下巨舳。震威而怀,靡事戕戮。

王师如翰,至则速。风漰雷磕,奄其覆。哀哀逆俦,维喙乞降。

欙车青盖,朝帝乡。妖氛杀翳,旋披攮。膏痿腥䐿,德泽滂。

凯旋金声,奏洋洋。煇耀万国,俱向方。

我为中秋说。休赏中秋节。外景中秋不益人,内景中秋别。心到中秋歇。尘自中秋绝。金遇中秋结大丹,性似中秋月。
浊醪?得玉为浆。风韵带橙香。持杯笑道,鹅黄似酒,酒似鹅黄。世缘老矣不思量。沈醉又何妨。临风对月,山歌野调,尽我疏狂。

南窗无事倦春妍,绣罢沉香火底眠。清梦却同飞絮杳,误随双蝶度秋千。

旌旆涨天飞,江山惨夕晖。倾城饯州牧,别泪点朝衣。

人指生祠说,春随祖帐归。自来言越瘠,公去转难肥。

弓用筋角,矢制良工。亦以观德,非止临戎。杨叶命中,猿堕长空。

重名清望遍华夷,恐是神仙不可知。
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
庙堂只是无言者,门馆长如未贵时。
除却洛京居守外,圣朝贤相复书谁。
青鸟泉边草木春,黄云塞上是征人。
归来若得长条赠,不惮风霜与苦辛。

镜中小影岂无双,琴鹤看来祇自芳。镇日陶情诗共酒,雀屏无意选东床。

跕跕飞鸢堕海烟,天涯只在片帆前。劳生尚欠只归药,浮世原如不系船。

偶学泥鸿留爪印,仍随枥马听牙弦。故人珍重临歧意,香火寻盟更几年。

东南胜概未忘情,老去扁舟复此行。
小邑岁除无市井,下田水落见农耕。
雪消西岭层棱出,春到重湖鳞甲生。
桥下霜蛟贪睡美,为槌千鼓作雷声。
凤德可怜衰已久,梧桐枯槁竹槎<木丫>。
自从云黯苍梧野,化作人间小草花。

乘槎壮志漫思齐,鹏自高骞凤自栖。万里波涛浮粤海,一州风月忆云溪。

荒城小聚鱼虾市,喜雨初滋薯蓣畦。东郡趋庭多乐事,鸾笺象管试新题。

凉风几度吹,庭草犹含绿。秋色满阶除,间观无拘束。

披襟坐堂坳,携琴弹一曲。自写性中情,恬澹何所欲。

人世如寄生,寸心重金玉。境遇虽变迁,由来在知足。

采菊持两螯,沈醉忘荣辱。

昔闻元九咏君诗,恨与卢君相识迟。

今日逢君开旧卷,卷中多道赠微之。

相看泪眼情难说,别有伤心事岂知?

闻道咸阳坟上树,已抽三丈白杨枝。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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