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

剪剪黄花秋后春,霜皮露叶护长身。生来笼统君休笑,腹里能容数百人。

郑清之

  郑清之(1176—1251)南宋大臣。初名燮,字德源、文叔,别号安晚,庆元道鄞县(今浙江宁波)人。嘉泰二年进士及第。历官光禄大夫,左、右丞相,太傅,卫国公(齐国公)等。淳祐末年,元兵大举侵宋,郑清之进十龟元吉箴劝帝励精图治,未能实施,而后退仕隐居,諡忠定,著有《安晚集》六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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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节平分院落凉。黄昏帘幕卷西厢。冰轮碾碎粼粼碧,玉斧修成练练光。
低照户,巧侵床。锦袍起舞谪仙狂。鹊飞影里觥筹乱,桂子风前笑语香。

筑室占层峰,高眠商岭东。钵薰诸佛饭,窗占上皇风。

饵桂将成父,搴芝固有童。惊猿参唳鹤,伸鸟杂经熊。

客有希何点,人多拜德公。春云不持寄,谁欲问山中。

负郭藏嘉处,清溪夹岸流。风漪前后起,云态浅深浮。

入户松横岫,开窗橘满洲。心闲身自在,尘事底能留。

断取方壶壮郡壕,钩连野色上亭皋。星移日转天容丽,江净山明地轴高。

下榻筵宾供啸咏,凝香罢寝助风骚。使君八九吞云梦,小展风烟遗我曹。

相君题品到林泉,大榜新书亦烂然。
云护山根藏小鲁,风携人语动诸天。
放怀对客山青白,随意传觞任圣贤。
谁谓瓯闽甘远俗,他时物物待陶甄。

假守秦头两月彊,往来遵路一年忙。幸逢庇邑人惟旧,暂脱浮家计亦良。

退食井腴如就国,遥寻祖系似还乡。南风未便轻蓬荜,也与虚窗拂衽凉。

奇勋施社稷,万世许忠嘉。宾日扶神器,回天坐正衙。

貂蝉峨上衮,鼗鼓拥高牙。暂屈临闽粤,重闻降白麻。

为怜涡水照人清,素舸轻装岁暮行。但见流民满淮北,更无馀笑落阳城。

月临霜草寒同色,风旋冰花冻作声。如此天寒途更远,扁舟一舣若为情?

岁寒犹叹滞江滨,渐喜阳回大地春。未有一丝添衮绣,谩提三尺净风尘。

丹心倍觉年来苦,白发从教镜里新。若待完名始归隐,桃花笑杀武陵人。

上烛光芒曜日星,东西并峙两天擎。象形文字鸿荒祖,石鼓文同石柱铭。

一千义军守陴哭。城中天子亦食粥。谁欤守者索都督。

长安城阙生蒿莱。长安城门不肯开。车骑来,万户来。

云阴低重玉花繁,独拥貂裘对一樽。
不语佳宾是何物,古书名画满西轩。

秋气惨以慄,凉露日凄其。感时忆亲爱,恻怆增遐思。

迢递隔山泽,悠悠各天涯。念昔为舅甥,于今成路岐。

逝者间存殁,生者伤违离。奈何绸缪意,中道失所期。

复兹邈千里,会合知几时。抚事但心折,怀旧空神驰。

愿言垂暮景,黄发臻期颐。

阉茂之年拜伏犀,鸡豚同社记金溪。
情深缟紵论六契,义切蓬麻荷品题。
花底醉春同挈榼,云中历妙共扶藜。
岂知生死今殊路,抆泪佳城意惨凄。

扬子宅前水,东溟势欲吞。乾坤真浩荡,岛屿尽儿孙。

石舞风波作,龙归日月昏。平生爱飞动,长剑倚昆崙。

山阴柳家女。
莫言出田墅。
丰容好姿颜。
便僻工言语。
腰肢既软弱。
衣服亦华楚。
红轮映早寒。
画扇迎初暑。
锦履并花纹。
绣带同心苣。
罗繻金薄厕。
云鬓花钗举。
我情已郁纡。
何用表崎岖。
托意眉间黛。
申心口上朱。
莫争三春价。
坐丧千金躯。
盈尺青铜镜。
径寸合浦珠。
无因达往意。
欲寄双飞凫。
裾开见玉趾。
衫薄映凝肤。
羞言赵飞燕。
笑杀秦罗敷。
白顾虽悴薄。
冠盖耀城隅。
高门列驺驾。
广路从骊驹。
何惭鹿卢剑。
讵减府中趋。
还家问乡里。
讵堪持作夫。

舞挥秦日月,为整汉山河。

谦为德舍,让为礼基。竞徽骛胜,允非女宜。逸必后获,劳务先施。

美未可任,过宁尽辞。任美弗至,过辞安移。修以明德,洁必浣衣。

北庭都护各分符,戎索开成益地图。钻汗已除留赞普,判铨流外列簪裾。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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